也就在這時,隻見一條閃電般的劍影,從無儘的虛空驟然劃了過來。
鬼刀隻得舍棄了慕容卿塵,反手向那劍影拍了一掌。
兩力相交,轟的一聲,驚起了漫天的飛沙走石。
鬼刀隻覺渾身猶如觸電一般,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了數十步。
他穩住身軀後,朝著虛空拱了拱手,道:“何方高人,請現身一見。”
話音未落之際,隻見一個白影猶如一條閃電,從山下奔了上來,身後留下一條長長的白色軌跡。
鬼刀兩人心中隻覺得震撼不已,如此之遠的距離,竟然能夠斬出如此驚世駭俗的一劍。
來人,必然是個高手。
不過片刻,那白影已立在了慕容卿塵不遠處。
慕容卿塵抬頭一瞧,見那人身上穿一件白衣錦袍,手上握著一柄雪白的長劍,臉上戴著半張銀色麵具,看不清麵貌。
鬼刀瞧了那人一陣,問道:“閣下是什麼人?”
那人淡淡道:“淩東塵!”
殺僧道:“你就是淩雲窟‘淩雲七少宗’,人稱‘逍遙劍宗’的淩七公子淩東塵?”
那人冷冷道:“如假包換。”
白虎見到那人時,不禁歡呼雀躍起來,像是闊彆已久的故人一樣。
慕容卿塵一頭霧水,問道:“虎兒,你認識他?”
白虎開心的點了點頭。
那人哈哈一笑,道:“沒想到你還這荒獸竟然還頗通人性,守好你的主人,這裡交給本少爺了。”
白虎又開心的點了點頭。
慕容卿塵皺了皺眉,問道:“虎兒,你和他怎麼那樣親密呀?”
白虎抬起前足比劃了一陣,奈何慕容卿塵根本看不明白。
事實上那人正是淩東辰,身上淩東塵的行頭,是他在淩鳳年給他的那枚儲物靈戒中找到的。手中的寶劍,也是淩東塵仗以成名的寶劍,流觴劍。
殺僧朝著東辰拱了拱手,道:“淩七公子,我報恩門與你淩雲窟同為隱世七門,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公子今日為何要與我報恩門為難?”
東辰笑了笑,道:“其實也不為什麼,純粹是看你們不順眼。”
鬼刀哼了一聲,道:“臭小子,我們之所以對你禮讓三分,那是看在你淩雲窟,以及令尊‘仙道劍宗’淩鳳年的麵子上。你以為就憑你區區‘逍遙劍宗’,便可在我十方殺神麵前耀武揚威嗎?你若是識趣,我勸你還是少管閒事的好,免得誤了性命。”
東辰冷哼一聲,笑道:“你們大可誰的麵子也不用看。”
鬼刀眉頭皺了皺,道:“這麼說,你今日是非得與我們過不去了?”
東辰笑道:“這不是禿驢頭頂的虱子,明擺著嘛。”
說著不經意間看了看殺僧。
鬼刀道:“好,好,好!那就讓本座代你父親管教管教你,也好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江湖險惡。”
說著他大手一翻,卷起一股浪潮,朝著東辰拍了過來。
浪潮行至中途,化成一隻巨大的黑色手印,如一排洪濤巨浪般湧了過來。
東辰手中長劍輕輕一挑,卷起一道水花,然後在胸前挽了個劍花,朝著大手印奮力擲去。
劍花行至中途,漸漸變成了一條奔湧的怒潮,怒吼向前。
浪潮越來越大,最後分化成數十匹冰雕駿馬,一字排開,向前橫衝直撞。
這一招正是東辰“天地三才劍”中的第二式‘鐵馬冰河’。
也就在這時,黑色大手印迎麵撲來。
“轟!”
二力相交,整座過龍嶺都開始搖晃起來。
黑色大手印在進入冰馬群中,似是瞬間被冰封,然後又是轟的一聲,化成了無數黑色碎渣。
當然,冰雕馬群也幾乎在同一時間,化成了漫天冰渣。
鬼刀和東辰各自向後倒退,不同的是鬼刀退了六步,東辰隻退了三步。
鬼刀腳尖一點地麵,再次衝了上來,落在東辰身前不遠處,道:“逍遙劍宗,果然名不虛傳!”
東辰眉頭一皺,道:“聒噪。”
說著長劍唰的一聲,斜斜劃出了一劍。
劍勢之下,隻見一座一米高豎直的龍卷風陡然形成,並向前不斷湧動。
龍卷風行進的速度極快,並且在不斷地擴大,最後形成了一座十餘丈高的巨大龍卷風,一邊旋轉咆哮,一邊朝著鬼刀移動。
一時間,方圓數十裡,狂風大作,似是要把整座過龍嶺掀翻一般。
這一招正是東辰“天地驚風劍法”第五式“風卷城樓。”
鬼刀眉頭緊鎖,神情肅穆,他手掌一翻,隻見手中已多了一柄漆黑色的大刀,輕喝一聲:“斬鬼神!”大刀舉過頭頂,奮力劈下。
頓時,隻見一柄巨大的黑色刀影,猶如一座擎天壁,唰的一聲,朝著龍卷風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