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蜍娘子道“我來說。那一日,我見毒蠍公子鬼祟出門,料定他不會乾什麼好事,便悄悄尾隨他出了門,一直跟蹤他來到了這自在樓。”
“果然不出我所料,毒蠍公子竟然背著我,和紅衣坊頭牌那個小賤人在這樓上雅間裡,做那種見不得人的勾當。我一怒之下便與他二人動了手。我一人勢單力孤,敵他們不過。”
“恰巧‘逍遙劍宗’那日也在這自在樓中用膳,他在聽我講了事情的經過之後,憤怒不已,便出手將二人打倒在地,並逼問毒蠍公子為何要對我不忠?”
“毒蠍公子的回答自然是那他套‘男人有個三妻四妾純屬稀鬆平常’之類的屁話。誰知‘逍遙劍宗’聽了他的屁話之後,更加憤怒,當場便要把他給殺了。”
“我雖然怨恨毒蠍公子的無情無義,但我倆畢竟夫妻一場,又豈能忍心見他就此死去。便利用了‘逍遙劍宗’對我的憐憫之心,趁其不備,暗中對他使了毒。”
“那‘逍遙劍宗’真是少年英雄,厲害非常,他竟以渾厚真氣將大部分劇毒硬生生給逼出了體外。他體內剩餘的毒素雖不足以致命,但卻嚴重影響了他的戰力。可即便如此,合我三人之人,仍是敵他不過。”
“後來幾位師兄陸續趕到,並加入到大戰之中,誰曾想合我‘西府五毒’以及那賤人六人之力,手段儘出,甚至是以死相搏,仍是抵他一人不過。後來還是我跪在他麵前苦苦哀求,他才肯饒過我們一命。”
“臨了,他斷我一臂,說是讓我長長記性,免得繼續所托非人,害人害己。又斬了各位師兄一竅,說是對毒蠍公子管教不嚴的懲戒。”
“最後又斷了毒蠍公子一臂,說是本來打算斷他兩臂的,但瞧著我求情的份上,隻斷他一臂,若是日後還不知悔改,必再斷他另外一臂。之後他慘笑而去。”
金色老丈接過話鋒,續道:“臨走時,他警告我們日後不許再胡作非為,濫殺無辜,否則必會親手殺了我們,並與我們定下十年之後的玉女湖之約。”
“十年之後,我們如約而至,甚至還邀請了另外五位道門高手,誰知合我們十人之力,竟也不是他的敵手。”
“經役過後,我五人被迫洗心革麵,重新做人。誰知我們五人竟在救人當中體會到了無限的快樂,從此我們五人才算是真正的步入了正途。”
蟾蜍娘子道:“不過這話又回來,毒蠍公子對我不忠那件事,始終都是我們自己的家事,與他‘逍遙劍宗’又有何相乾了,誰又要他多管閒事了。”
上官靈兒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瞧了東辰一眼,問道“東辰哥哥,這件事你怎麼看?”
東辰笑了笑,道“我一點看法也沒有,這件事貌似是誰也沒有做錯,但又貌似是誰都有錯。”
上官靈兒笑道“不對,有一個人錯了。那便是毒蠍公子。他始亂終棄,喜新厭舊。該殺!”
東辰呃了一聲,道“可是,人家當事人蟾蜍娘子卻不以為然啊。”
上官靈兒扁了扁嘴道,道“好吧,那我也沒有什麼看法了。那麼,你會不會像毒蠍公子那樣始亂終棄?”
東辰笑道“那…自然是不會了。”
上官靈兒盈盈而笑,笑得很開心。
過了片刻,她朝著五人揮了揮手,淡淡道“你們走吧!”
金蛇老丈四人抬著蟾蜍夫人,朝著上官靈兒施了一禮,抱頭鼠竄,不一會兒消失在寂寥的大街上。
上官靈兒瞧了東辰一眼,笑道“東辰哥哥,剛才沒嚇到你吧!”
東辰上下打量了上官靈兒一陣,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西嶽五毒’那種江洋大盜竟會怕你至此?”
上官靈兒晃了晃手中的百寶袋,笑道“他們怕得可不是我,而是手中的百寶袋。你彆瞧這百寶袋看起來平平無奇,其實大有來頭。”
東辰嗬了一聲,道“不就是個破袋子麼,又能有什麼了不得的來曆?”
上官靈兒嘻嘻一笑,道“這個…以後你自會知道。對了,肖家堡的事情解決得如何了?小七和小九都等著急了。”
東辰沉默了一陣,神色凝重道“我趕到的時候,堡中的人全都被人殺光了,無一活口。”
小七一聽這話,隻覺心口劇痛難當,眼前陡然一黑,昏了過去。
反而是小九,因為年紀太小的緣故,並沒有那麼大反應,隻是哇哇大哭個不停。
上官靈兒眼中閃過一絲冷光,道“太清七劍那七個敗類當真是該死,千萬彆讓我遇上他們,否則有他們好看的。”一邊說著,一邊掐著小七的人中穴。
片刻過後,小七悠悠轉醒,二人也不吃東西,也不說話,隻是一個勁兒的低聲哭泣。
上官靈兒花樣百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二人哄睡著。
飯後,二人閒聊。
東辰問道“你那枚百寶袋究竟是什麼來曆,可否說來聽聽?”
上官靈兒眼睛轉了轉,道“神農穀你可有聽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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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辰道:“我又不傻,你之前不是說過麼。神農穀是六大祖地之一,醫家的發源地,為醫界的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