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娘親不被欺負的辦法有很多，而修行是最慢，也是最難的辦法。”
“天資、時間、機緣，缺一不可”
“有的人終其一生也僅能窺探一眼修行之路的；而有的人僅是隨意修煉，便能逍遙世間。”
“有些東西，不是單純的努力便能獲得的。”
“你覺得我很強，但在這京城中，我不過是一隻螻蟻。”
“明白嗎？”
顧林耐心地對玉一說了很多，但玉一眼中的那份認真卻絲毫沒有減少。
“我從未想過成為那些逍遙世間的大仙人，我隻想保護好娘親，哪怕隻是窺探一眼修行之路的，對我來說也足夠了！”
玉一的一席話，讓顧林為之一愣
“是啊，修行不就是為心中的目的嗎……”
“誰規定一定要成就逍遙仙才算修行呢。”
“我……何時……”
玉一見顧林半天都沒有說話，以為是自己那句話惹得顧林不高興，慌張道歉道
“哥哥……對不起，我說錯話了，我……”
“沒有，你沒有說錯。”
顧林輕聲開口，打斷玉一的道歉，他笑著摸摸玉一的頭，繼續道
“是哥哥說錯了。”
“玉一，哥哥答應你，但哥哥需要你答應一件事。”
玉一聞言，眼中滿是欣喜
“好！什麼事我都答應！”
顧林微微頷首，神情認真起來
“玉一，修行之路最為迷惑人心。”
“待你未來獲得那份力量之後，我希望你能控製好心中的欲望。”
“不要忘記本心，不要忘記你修行的目的，不要……為非作歹！”
“我不希望未來某一天，需要親手殺死自己的徒弟！”
玉一認真聽完顧林的話，重重點頭
“我能做到！”
“如果是有那一天，不需要哥哥動手，我會自己殺死自己！”
“不對，永遠不會有那一天！”
顧林讚賞點頭，笑道
“很好，我現在給你第一個考驗。”
他將素雪遞到玉一手中
“距我離開京城，大約還有七日時間，我要你在這七天內，用這柄刀殺一個人。”
“至於殺誰，你自己選擇。”
婦人和玉一聽到這個考驗，皆是愣住，隻聽顧林繼續說道
“這考驗你是否能做到，對你自身並不會有什麼影響。”
“就算你沒做到，我依然會在離開京城時，將你帶上，教你修行。”
“但若你做到了……”
顧林目光看向婦人，繼續道
“你便能帶上你的母親和弟弟妹妹，一起去到山海城中。”
“自己選擇。”
說完這些話，顧林不等玉一回答，轉身便走。
玉一看著顧林的背影，將手中的素雪死死握緊。
婦人看著玉一這模樣，擔憂道
“阿一，不要去殺人，大人說了不殺也沒事的”
“娘不去那山海城，娘在京城等你。”
玉一看向婦人，眼中滿是認真
“娘，這是哥哥給我的第一個考驗，我必須完成！”
“並且，若是娘不在我身邊，我又怎麼保護娘呢，那修行不就沒意義了嗎？”
“哥哥確實說了不殺也沒事，但哥哥也說了，讓我不要忘記修行的目的，不是嗎？”
……
顧林走在回酒樓的路上，步伐越來越慢，直到停下。
“啊！！！”
他忽得雙手抱頭，一臉難以置信地大吼！
“我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收了個徒弟啊！！！”
“該怎麼給江姐姐交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