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多少?五萬兩銀子?”
“是啊,就是你們長興侯府名義借的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怎麼?你們長興侯府是不想還了嗎?”
男人出聲。
他身後的那群和他同樣氣質殺氣騰騰的人皆是亮出他們手上的刀,那刀太亮了,恐怕殺人也嘎嘣脆,一刀一個。
“誰?誰借的!”
老夫人快要瘋了,反正她沒借。
誰以他們長興侯府的名義借了五萬兩銀子?
這些銀子用到哪裡去了?
反正,沒有用到她的身上。
老夫人在第一時間懷疑的竟是自己的兒子,“虞暉,是不是你借的?你這個逆子。不孝順啊,你是要活生生的把我們長興侯府拉入火坑啊…”
“你這個畜生!”
說著,就要伸出手一巴掌打在虞暉的臉上。
虞暉剛才被他娘溫暖的心房陡然冷了。
“娘,你在說什麼?你平白無故的就冤枉我,是我借的嗎?是我借的嗎?”
李若兮卻是瞟了陳婉儀一眼。見她麵色鎮定,甚至還溫柔的拍著小魚兒的小屁股,人家正在看戲哄孩子呢。
難道不是陳婉儀乾的?
“這借條上寫的清清楚楚,就是你們長興侯府借的銀子,快點還錢吧…老夫人不要狡辯了!”
李若兮知道,這些銀子將會是自己出。
“到底是誰借的銀子?”
虞暉剛才被冤枉,心情非常的不好。
“冤有頭債有主,那就找他要唄,我就算死我也得做一個明白鬼!”
見他們不停發瘋,她看了會兒熱鬨,陳婉儀輕輕咳嗽,抱著小魚兒出來,“是我借的銀子。”
“你,你借的?”
“陳婉儀你瘋了,你可知道現在侯府日子過成什麼樣子了。你真的瘋了!”虞暉眼神冷冽,冰冷狠決,“你為何要去借這些高利貸?”
又是侯府過成什麼樣子,這句話。
唉,之前他們窮,不是她造成的,現在他們窮,是她造成的哈哈。
“還不是那次給妹妹要銀子,妹妹不給我,所以我就借了高利貸,於是利滾利,沒成想,竟然滾到了五萬兩銀子紅眼。你說,這可該怎麼辦呢?。
陳婉儀臉上掛著擔憂傷心絕望的表情。
五萬兩銀子?
他們侯府又要大出一筆血,雖然花的並不是自己的銀子,但是虞暉將李若兮自然所掙的銀子全都默認為自己的。
李若兮卻高喊一聲。
“夠了!我都不知道為姐姐填了多少次窟窿了,那一次她借了高利貸我幫她還上的,那時我剛執掌侯府。這一次她又借了高利貸,姐姐,你到底乾了什麼啊?”
陳婉儀真的變了。
她不是最溫柔持家不愛花錢嗎?
之前陳婉儀從來都不會亂花一文錢的,她把錢全都攢起來,她的嫁妝全都花到了侯府。
幾乎都沒花到自己的身上,現在這是怎麼了?世道怎麼淪成了這樣?
這個拜金女敗家女是誰?
“自然是買東西啊,妹妹,你難道就沒有買過東西嗎?唉。這女人啊,乾什麼都花錢,逛街難道不需要花銀子嗎?雖你開了吃和穿的店鋪,但是我還得去搞一些脂粉擦擦,還有金步搖帶帶。”
“這京城中的婦人們都穿金戴銀的,我身為侯門主母自然也得戴啊。可不能被人比了去,若是參加各種大大小小的宴會,我這一身行頭拿不出手可怎麼行?我代表的可是長興侯府的臉麵……”
合著她還有理了是吧?
李若兮氣不打一處來,胸悶不已捂著自己的胸口。
不成,她再與陳婉儀說話的話,她就要得乳腺癌了,全都被氣的!
那虞晴晴卻麵容猙獰。
“你真是敗家,你看看誰能花這麼多銀子,你花自己的銀子就算了,還花我娘的銀子?你可真是…”
虞晴晴下意識的就想罵陳婉儀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