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麼借百姓的手算計順安先生與他的徒弟們,那純是因為順安先生的徒弟們這次實在太過分了。
他看到了那些書生對殿下的怠慢。
他們拿著殿下給他們的俸祿卻不做事,殿下明明在外頭受著地龍翻身的苦,他們這些先生們居然還端著架子,一個出去幫殿下都沒有!
順安先生在空間內主持大局,可以有理由不出來,那他那麼多弟子呢?
都是殿下聘請的先生,憑什麼他們特殊,就他們躲在空間內?
殿下與諸位先生們努力救下來的人,難道成果讓他們這些什麼都沒做的人憑白享了?
之前殿下與他們這些先生們的事情梁硯不知道,可他抽空看過,所有順安先生的弟子中。
隻有竇元、潘穢這兩位出去幫殿下的忙了!
甚至幾位研究院中的先生們都全員出動到外頭搜救百姓。
憑什麼他們在空間內安安穩穩的享福,甚至還是躲著順安先生的!
梁硯做這件事情,潘濁是最先察覺到的,但是他什麼都沒說,甚至還幫忙瞞了一下同為順安先生弟子的於和。
姬晚抽空詢問小靈“江儉那邊如何了?人有沒有受傷?”
“那邊有主人讓拓跋先生特意為他們畫的傳送陣。
地動發生的第一時間人在礦洞,死了不少戰俘……
剩下的命大倒是跑了出來,眼下自奉先生正帶著受傷的戰俘聚在一間實操室內修養。”
姬晚點了點頭,側身喊過媚娘“媚娘,你跟著小靈,去找找你說的夏侯簡人在不在戰俘營中,剛剛孤得到消息…”
頓了頓,姬晚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有些戰俘死在了礦洞內……抱歉。”
媚娘眼中光芒瞬間暗淡,勉強的笑了笑“此事怪不得殿下,還要謝過殿下,屬下先過去了。”
最後,媚娘行屍走肉般的被小靈引導著去了實操室內。
那廂,百姓們終於被分散到姬晚安排好的各處去,剩下留在演武場的,都是以家庭為單位。
姬晚這才得了一點休息的時間,抱著飯碗,聽著潘濁統計救回來的百姓數量。
她正聽的起勁,順安先生身邊一個年過三十的學生突兀的打斷潘濁的話。
他說“殿下以前如何偏寵您手下的幾位先生也無所謂,如今大難當前,幾位先生做出了不顧百姓的事,殿下還要偏袒嗎?
或者說,這就是殿下授意的?”
姬晚“?”
順安先生“……?”
“新玉,你在說什麼?”順安先生一頭霧水。
“怎麼回事?”姬晚也將目光放在這個叫新玉的人身上。
馬鑲,字新玉。
他深吸一口氣,盯著梁硯與潘濁對姬晚抱怨“您進來空間之前,都是梁先生幫我們主持的大局。
也是他出的主意,讓我們暗中去問百姓其中有沒有廚子,結果百姓們沒一個站出來的,平白讓他們餓了肚子。
眼下殿下回來了,立刻就解決了這問題,倒顯得是我們這些墨香書院的先生們不愛護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