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竹聞言有些急了:“哪裡嘛,薑姐姐肯定能想到比我還完美的計劃,在我心裡,薑姐姐是最強的。”
薑遙習慣了他的肉麻,隻是快到白天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你先把它帶回去吧,馬上要響鈴了。”
銀竹正好找到那袋標記過的垃圾,扛在肩膀上,躲著巡邏警衛,回到了住處。
電話蠱掛斷,被他收了起來,伸手打開紮緊的袋口,露出人蛙的腦袋。
由血肉蠱支撐著身體,體型縮小,大垃圾袋正好容納下它的全部,放大版的青蛙腦袋耷拉著,此時陷入了昏睡。
銀竹先給血肉蠱喂了一些肉,再把它搬到宿舍臥室角落裡。
與薑遙、聞無恕他們居住的洞穴不同,銀竹住的是宿舍,修建簡陋的宿舍地麵是水泥地,牆麵沒有塗漆,凹凸不平,沒有窗戶,看著很壓抑窒息。
阿冬聽到動靜蘇醒了過來,當看到角落裡的青蛙,倏地坐起身,以為在做夢,使勁揉了揉眼睛,才看清不是夢。
“我怕你擔心,就沒跟你說。”銀竹將白天的事再次告訴阿冬。
阿冬負責的區域和他不一樣,那裡是植物實驗室,她的工作很簡單,殺蟲、澆水都不需要她,這是實驗員要做的,隻需要清理雜草就行了。
阿冬挺喜歡這份工作的,不用和彆人接觸說話,每天拔拔草就行,拔乾淨就能回來。
當聽到銀竹那邊發生的事後,她瞪大了雙眼。
“啊?”
用人做實驗?這是什麼實驗啊?
實驗完成,還要測試,測試是折磨實驗體,堅持不住的實驗體就會挖走所有血肉,留一個空殼,丟棄到垃圾處理站裡。
信息量太大,阿冬心驚膽戰的同時,倍感揪心。
難以想象,那些實驗體會遭受多麼殘酷的非人折磨。
而且——
“你、危險……”阿冬指著他,著急地道。
銀竹想趁這麼點時間補個覺,簡單清理了身上的異味,躺床上說道:“放心吧,我隻要不違反守則,就不會遇到危險。”
說罷闔上眼。
站在床邊的阿冬注視著床上熟睡的紅發少年,眉頭緩緩蹙起,有些懊惱和無力。
除了製定規則以外,她好像幫不上多少忙。
“薑姐姐讓我跟你說,你的規則紙幫助了她很多,也救了白毛的命。”
原本躺床上熟睡的銀竹忽然睜開眼,和她說了一句話,便重新闔上了眼皮。
薑姐姐心思細膩,在掛掉電話蠱之前,仿佛猜到了阿冬的想法。
不忘叮囑他向阿冬說這句話。
阿冬聞言眼眶泛紅,心裡的負麵情緒一掃而空。
她性子敏感,典型奉獻型人格,這類人極容易抑鬱,因為太在意旁人的看法和話語。
但在聽到誇讚時,壞情緒也忘得快。
阿冬蹭了蹭眼角,彎起唇。
太好了,能幫到大家真的太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