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怪必須遵守木頭人遊戲的守則!”
阿冬雙眸因恐懼而泛紅,蓄積的淚水不斷滾落,捏著規則紙,艱難念出了這句話。
聲音裡帶著瀕臨崩潰和絕望的哭腔。
規則紙印出這一行字,而擠在她身下的詭怪維持著眼底裡濃鬱惡意,一動未動。
阿冬慢吞吞從狹縫裡鑽了出來,脫離視線的詭怪恢複行動,瞬間閃現至她的麵前,那隻沾染著血液的青黑鬼手離她近在咫尺,她清晰嗅到腐爛的腥臭味。
眼前的詭怪陰氣濃盛,將她視作獵物,先故意弄出腳步聲吸引她的注意,在暗處看著她害怕地顫抖,興奮不已,再在最後嚇她一大跳。
阿冬臉上害怕的表情,它對此十分滿意,像是觀賞一件完美作品般,沒急著將她殺死,而是享受獵物瀕臨崩潰的時候。
若它第一時間殺掉阿冬,阿冬不會有使用天賦製定規則的機會。
即便如此,詭怪看阿冬的眼神還是充滿惡意的戲謔。
在念完這一句話後,阿冬狀態變得差勁,精神值抽離了大半,原本在植物實驗室的試驗田裡,精神並未恢複好,如今她站著都吃力,氣息紊亂,站在一旁。
不過她浮腫泛紅的眼眸時刻盯著麵前的詭怪。
新製定的規則,是專門針對詭怪的。
木頭人遊戲,是一種指令性遊戲。
作為‘木頭人’的她,一旦移開視線,詭怪就能自動行動,若她目光始終落在它身上,詭怪就沒辦法動。
她連眼皮都不敢眨,眼淚胡亂淌下來,眼白逐漸泛起血絲,帶來陣陣刺痛。
詭怪看出了她在強撐,眼中閃過一抹惡毒和貪婪,若不是規則束縛了它,此刻它笑容肯定是占據整張臉的。
下一秒,卻見哭成淚人的女生從包裡掏了掏,掏出各種符籙,一股腦丟它身上,其中一樣符籙是丟出去就代表著使用了。
歪斜的頭頂洞壁裂開一道縫隙,隨之‘轟’一聲,響起一聲驚雷。
這一聲雷鳴震耳欲聾,阿冬嚇得縮到角落,緊緊捂住耳朵,將臉埋在膝蓋裡,一下都不敢抬頭看。
這是薑遙三人趕到,看到的一幕。
“阿冬!”
阿冬聽到熟悉聲音,抬起一張煞白、涕淚交織的臉,當看清人是阿遙姐後,哆哆嗦嗦地擠出兩個字。
“危、險。”
薑遙警惕地掃視了一眼附近,最後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像是被炸彈炸空的黑洞,旁邊燒焦一片,有陰氣殘留的痕跡。
危險已經解除。
當阿冬聽聞後,驚怔地眨了眨眼,臉上眼淚都沒來得及擦拭,小心翼翼地走到炸洞前,往裡看了看,並沒有看到那頭詭怪。
她總算鬆了口氣,輕拍了拍胸脯,匆忙擦拭臉頰的淚。
“是那張白毛最後送給我們的金色符,我記得是那張符引發的爆炸……”
在本子上寫。
薑遙不由從口袋掏出同樣的金色符籙,在昏暗光線裡隱隱散發著金光,觸感都和其他符籙不同,蘊含的力量也是驚人的。
能直接殺死一頭存在於八十級詭域的詭怪,還真是強悍。
怪不得白毛說,這麼些日子,最多畫幾張,極其耗費精力。
阿冬說著,目光被赫連音背上的玩偶人吸引,露出好奇的神情,湊著腦袋看了兩眼。
薑遙解惑:“聞無行。”
阿冬聽到是和赫連音一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