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過三秒,她再次忽地抬起頭,似後知後覺般開口,“你剛剛是不是害羞了?”
“不、不是。”雲汐這次連帶著耳朵,都變得燙了起來,她將阮羲和的臉輕輕掰了回去,“你彆打趣我了...”
阮羲和被雲汐這副害羞的樣子,惹得笑了起來。
她無聲憋笑,肩膀抖動得厲害,“雲汐,其實你多笑笑,會更好看。”
雲汐聞言,本來一直淡淡勾起的嘴角,霎時間落了下去,重新緊抿成一條直線。
若不是聽到阮羲和的話,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會無意識地生出笑容。
自從弟弟丟失後,她已經有多少年沒有發自內心地笑過了?
她緊咬著唇瓣,心裡有些複雜。
阮羲和自然察覺到了身側人情緒的波動,不過這種事情,她說多了也沒用,還是要雲汐自己想通,打開心扉才行。
信裡的內容,其實和鏡斂之前說的差不多。
無非就是鏡璿說家中有事,要回去,很抱歉沒告訴她們。
但除了這些之外,鏡璿還說自己要送給阮羲和一個東西,她把那東西交給了鏡斂,讓他代為轉送。
彆的就沒了。
信看完後,就自動焚燒了。
阮羲和與雲汐走過去,在桌邊坐了下來,雲汐不知道垂首在想什麼,看起來憂思重重。
“阮小姐,看完了?”
看到她落座,鏡斂從古籍中收回視線,對她微微頷首。
阮羲和挑眉,看了鏡斂一眼,有些意外他會問出這樣一句廢話。
她要是不看完,信能自己焚燒?
她會坐過來?
不過,她還是點了下頭,“嗯。”
鏡斂聞言,勾了勾唇。
他抬手,一道青光在阮羲和麵前閃過,青光消失,兩個木雕出現在她麵前。
一個木雕,是個擁有斜劉海的羊駝。
另一個木雕,是個少女。
阮羲和立馬就認出了第一個木雕是冷少,也不難猜到木雕少女可能就是她自己。
不過,讓她有些疑惑的是,冷少的木雕和她的木雕,雕刻技術差的有些多。
看起來甚至有些像是出自兩人之手。
她看向那個嘴歪眼斜的木雕,“這個......是我?”
“這是阿璿要送你的東西。”鏡斂看出了她的疑慮,解釋道,“因為家中事出突然,所以阿璿或許沒來得及對你的木雕進行精細的雕刻。”
“行吧。”
阮羲和信了,她欲收起來這兩個木雕。
可就在這時,冷少的木雕卻被人先一把奪過,“這是什麼新奇的醜物種?本皇子身為馭獸師,竟然沒見過?”
就在這時,花嶼被身後的公子珩不小心用屁股撞了一下,他一胳膊將另一個木雕擊倒,從桌子上掉了下去。
阮羲和立馬伸手去接。
可有人動作比她更快,鏡斂的玉簫上,有淡淡的青光浮動,將木雕穩穩托在了虛空。
玉簫托著木雕,重新回到了阮羲和麵前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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