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知道你可能有事要忙,我這紅芝草也不是一兩天就能養活的,所以...”他話音一頓,將令牌放入阮羲和手心,“有了這令牌,便可以隨時都能進黑市了。”
“您就不怕我不回來了?”阮羲和將手心的令牌攥緊,心中多了絲感激之情。
“左右你帶走的,不過是些身外之物,於老頭子我來說,不算什麼,若真能借此救活我這株紅芝草,那可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那就多謝前輩了,過幾日我會回來的。”
阮羲和道謝後,就離開了中心城,她剛出門沒幾步,就察覺到暗處有好幾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雙手負在身後,不動聲色地加快腳步,順著綠色的微光一路前進。
綠光通向一個院落,而阮羲和來到院落外麵的時候,身後的‘小尾巴’已經被她甩掉了一半。
“奴隸所?”她靠近院門,看清了牌匾上的名字後,便離開了此地。
她依舊用詭異的步伐前進,帶著身後的幾個‘小尾巴’在黑市裡麵繞,還順路買了些符紙和符筆。
可當她走到一處時,卻看見前方的路口堵滿了人,黑壓壓一片。
阮羲和思索了一瞬,便立馬閃身躲進了人群,同時手上多了件玄色衣袍,披在身上。
身後跟著她的幾個人見此,失了目標,隻能派幾個人擠進人群,再留一些人在外麵盯著。
人群中間,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手持利劍,與一群護衛對峙而立,這群護衛的手中各自攥著一條鐵鏈,而鐵鏈拴著的,是一群趴著前進的奴隸。
阮羲和皺了皺眉,地上跪著的這些奴隸,年紀都不大,最大的可能也就七八歲。
“你們綁架、拐賣、搶劫幼兒做奴隸,遲早會遭報應的。”少年冷冷說道。
隊伍領頭的男人對少年的話不甚在意,甚至嘲諷一笑道,“多管閒事,給我上!”
話落,這群護衛就丟下手中鐵鏈,上前將少年團團圍住。
少年冷笑一聲,將劍橫在身前,堅定的身影不後退半步,他手在劍刃上一抹而過,紅色的光芒瞬間凝聚在利劍之上。
“他居然是靈君七階!咱們紫殤國被譽為天才的太子殿下,如今也隻有靈師六階的修為...”
“此等天驕,怕是從哪個大國家來的吧?”
“真是少年天才啊!但一人難敵眾手,今日他怕是要吃虧了...”
“......”
雖然單論修為來說,少年的修為高過這些護衛,但一人敵不過眾手,很快少年便有些應付不過來。
“轟——”
幾道靈力相碰,爆發出滔天熱浪,讓圍觀的眾人不由得後退了好幾步。
許多護衛倒地,少年一劍將最後一個護衛挑飛,這場對戰才落下帷幕。
微風吹過他的發絲,少年麵不改色擦掉嘴角溢出的鮮血,提劍向站在一邊的領頭男人走去。
但就在這時,有個跪著的奴隸小男孩站了起來,他挪動自己受傷的身軀,擋在領頭男人身前,對少年嗬斥。
“你不要再管閒事了。”
“我們...是自願成為奴隸的,你若硬要一意孤行,我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話落,跪著的其他奴隸也抬頭,惡狠狠地盯著少年。
“你們...”少年聞言如被雷擊,愣了許久,“此...此話當真?”
阮羲和也被此話怔住,倏地變了臉色,她想到之前買草藥的大漢告誡她的黑市守則——
在黑市大街上,不要搭救奴隸。
若遇奴隸所,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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