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環再次搖頭,“沒有,族長明令禁止,府裡任何人都不能收取彆家送來的東西,若被發現,便會逐出家族。”
“那就行。”
又聊了許多,阮羲和才去見阮訣和阮厲天。
阮羲和去找阮訣的時候,阮厲天正好也在靜園,兩人坐在院裡,阮訣手底下還在寫著什麼東西。
見到她出現,兩人都不約而同怔住了。
阮訣神色複雜,“爹,莫非我凡體大限將至?怎的青天白日就出現幻覺,看見和丫頭回來了?”
“胡說!你好好的怎會大限將至?爹已經差人去外麵,找恢複丹田的法子了,相信不出多時,定能得到結果。”阮厲天義正言辭地反駁他。
話音一頓,他麵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不過訣兒啊,爹怎麼好像也看到那臭丫頭了?”
阮羲和聞言,鼻子一酸。
她強忍著哽咽,往前走去,喚了聲,“爹爹,爺爺。”
但出乎意料的,在她喊完之後,兩人都以為幻覺已經嚴重到出現了幻聽,所以不約而同都收回了目光,不再去看她。
阮奕手有些顫抖。
下落的筆勢不經意歪了一下,筆尖便擦著信紙邊緣而過,落到了桌麵上。
而在阮訣的手邊,還疊著高高一遝信紙。
上麵的字跡密密麻麻,信紙的顏色也不一樣,疊在最底下的信紙,顏色早已泛黃,顯然是寫完有些時日了。
阮厲天揉了揉眼睛,隨手抽過一張信紙,粗糙的大掌摸了摸上麵早已乾透的字跡,聲音有些顫抖。
“你說你,非要給那臭丫頭寫信,又寄不到她手裡,還會被退回來,費這功夫乾嘛。”
阮訣聲音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自我洗腦,“總是要試一試的,萬一哪一次能成功寄到南瞻學院,和丫頭便能看見了。”
阮厲天冷哼了一聲,語氣有些委屈的緊,“那臭丫頭都不念著我們,她進了學院這麼久,都不給家裡來個信,等她回來了,我定要好好揍她一頓!”
正往前走的阮羲和頓時停下了腳步:“......”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爹爹。”她深吸一口氣,再次開口,“爺爺,我回來了。”
這次,聽到她聲音的兩人真的僵在了原地。
“訣兒,爹是幻聽嗎?”阮厲天拿著信紙的手都抖了起來。
他不敢回頭,也不敢看,往日不管是在夢裡,還是在白日,這樣的幻覺、場景都出現過太多次。
每當他以為阮羲和是真的回來了的時候,現實就會告訴他,這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到頭來,都是他的夢,是他的臆想。
他不敢再奢望了。
阮訣手中的毛筆也沒拿住,掉落在腳邊,他緩緩回頭,看向向他們走來的那道紅色身影。
“爹,好像不是幻聽。”
“和丫頭,真的回來了......”
阮羲和眼眶瞬間濕熱,浸滿了水汽。
她咬唇壓製住自己內心翻湧的情緒,走上前來故作輕鬆道:“爺爺,我要是現在認錯的話,能少一頓打嗎?”
阮厲天慢慢回頭。
見到那日思夜想的熟悉臉龐時,他瞳孔顫動,久久不能回神,“和丫頭......”
“爺爺......”
本以為會上演一出溫情戲碼,沒想到下一瞬,阮厲天氣得胡子都豎起來了,“臭丫頭,你給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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