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瀚的臉色異常難看,他沒想到自己這麼塊就能返回原工作崗位,更沒想到……更沒想到他在這邊林場的生活是曾經的工作夥伴“送給”他的,說實話,下午收工用過晚飯,他被林場領導叫去辦公室接電話,
得知是總廠那邊已經把他的事調查清楚,即之前圖紙上的數據出錯,這事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換句話說,就是有人在栽贓陷害。
目的很簡單,沒他在前麵擋著,方便自身往上爬。
那個人不是彆人,正是和他一起工作多年的同事——錢工。
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那一刻,秦書瀚心中一片寒涼,他自認和錢工關係不錯,兩人沒少就工作中的問題進行探討,可就因一個副廠長的職位,對方便利欲熏心,害他離開熱愛多年的工作崗位,同時間接害他失去妻子……
秦書瀚不知道他是怎麼掛斷電話,走回和傅文翰同住的宿舍,隻知他很快便能回到原工作崗位,及廠裡已經安排人來林場接他。
大概明天中午就能到。
而傅文翰見秦書瀚情緒不對勁,禁不住問了句“出了何事”,許是心裡憋悶又難受得慌,秦書瀚便把電話內容告知對方。
聽完後,傅文翰遲遲沒出聲。
於是乎,屋裡的氣氛不自主變得沉悶起來。
但此時那沉悶的氣氛被傅文翰打破,然,秦書瀚依舊一臉沉重。
“這世上什麼人都有,不是有句俗話說知人知麵不知心。你用善意的目光和坦蕩的心胸對待他人,可他人有他人的想法,咱們總不能用咱們做人的尺度要求對方和咱們一樣,你說對吧?”
傅文翰繼續勸秦書瀚。
“你說得對,我……我隻是一時半會有點難以接受……不過,我的心情這會好多了,老傅,謝謝你開解我!”
望向傅文翰的眼神流露出感激,秦書瀚誠懇道謝,繼而說“我能回去,相信過不久你也能回去,老傅你要多保重!”
“你這寬慰我愛聽,我會在這邊等著,回頭若真能回去,咱倆到時好好喝一杯!”
在這裡勞動他不覺得苦,他苦得是精神上空虛,要是來日他可以像老秦一樣,返回原工作崗位,時間上他等得起!
“好,那咱們一言為定!”
秦書瀚回了句。
“一言為定!”
傅文翰笑著點頭。
翌日。
借秦書瀚的車子差不多在中午十一點抵達林場,彆過林場領導,秦書瀚隻帶著自己的洗漱用具和衣物坐上車,至於鋪蓋卷,他專門留給傅文翰使用。
畢竟山裡的冬日特彆冷,且時常寒風撲麵、大雪紛飛。
在車子駛出林場大門的時候,秦書瀚透過半開的車窗向外張望,卻直至車子開遠,都沒看到熟悉的身影。
是的,他想在看眼傅文翰,兩人雖相處時日不算長,但同宿舍居住,由於脾性相投,關係上依然稱得上是老友。
熟悉的身影沒有出現,秦書瀚雖心有遺憾,卻知道傅文翰尚未到收工的時間,自然沒法現身和他見離彆最後一麵。
好在兩人昨晚把該說的話都說了,眼下他坐車離開,並無多少遺憾。
“秦工,咱們是直接去紅星機械廠嗎?”
車上來接秦書瀚,年約三十來歲,帶著一副黑框眼睛的男同誌忽然出聲。
聞言,秦書瀚開口“先去趟石宋村。”他得去感謝感謝親家。
“石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