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唐七慘叫一聲,跌飛出七八米,倒在通天塔的門口。
他趴在地上,神情痛苦,沒有死去,還艱難抬頭望向唐若雪:
“唐總……為什麼……”
說話之間,他嘴裡又湧出一口血,好像快不行的樣子。
“彆搞我兒子!彆搞我兒子!”
唐若雪一邊緊緊抱著唐忘凡,一邊對著唐七吼出一聲:
“你們的恩恩怨怨,我們的恩恩怨怨,為什麼要波及我的孩子?”
“誰想要傷害我兒子,我就弄死誰!”
護犢子的唐若雪此刻充滿著狠厲和殺意,槍口始終對著不遠處的唐七。
“唐總,我是唐七啊,我不是壞人啊。”
唐七咳嗽一聲,又是一口血吐出,可見傷勢不小:
“我是來給你找孩子的啊。”
“是文亮替凶徒綁走了小少爺,我跟過來殺掉他找回孩子啊。”
“我不是凶手,文亮才是那個內鬼,我對你的忠心,從大排檔開始就沒有變過。”
“你對我開槍乾什麼啊?”
“你不該啊。”
唐七臉上無儘的痛苦和掙紮,拳頭也不斷捶打地麵,似乎昭示唐若雪失心瘋。
“我患有抑鬱症,卻不代表我傻了。”
唐若雪的眸子帶著一股子悲涼:
“我也想要一直相信你,可唐七你讓我失望了啊。”
“知道我為什麼能找到這裡嗎?”
“那是因為你抱走孩子的院子裡殘留了一絲獨特的檀香氣息。”
她露出一抹自嘲和戲謔,沒想到最信任的人,卻成了傷害自己的一把刀。
唐七咳嗽一聲:“什麼檀香?唐總,我不明白。”
“十五那天,我跟唐夫人過來給唐忘凡祈福,夫人上了一種能燃燒二十四小時的巨香。”
唐若雪眼睛望向通天塔的香爐:“就是你身後那一種。”
唐七扭頭一看,鎖定三支木香,通體雪白,煙霧虛無,還跟棍子一樣粗。
“我當時好奇,唐夫人就跟我說過幾句。”
唐若雪似乎要讓唐七這個昔日保鏢死個瞑目:
“這是她在通天塔上香專用的,名叫雪山雲香,是專門從南藏紅宮運過來的。”
“雪山雲香不僅價值不菲,隨便一支都要三千塊,它的香氣還可以安心醒神。”
“整個唐門,隻有通天塔有這種檀香,也隻有夫人用得起這香。”
“而且它的香氣特彆持久。”
“隻要出入過通天塔,身上好幾個小時都會殘留。”
“唐忘凡住的院子出現這種香氣,其餘保鏢和保姆身上又沒這氣息,隻能說明是匪徒帶過來的了。”
“隻是這匪徒是通天塔的人,還是曾經出入過通天塔,我就不知道了!”
“可有這一絲線索,我怎麼都要過來看一看。”
“現在看來,那一抹檀香氣息……”
“要麼是你經常躲入這個僻靜之地活動,要麼是你提前踩點藏匿孩子的地方。”
“不過孩子被綁隻是一個突事件導致,你沒有時間在通天塔和忘凡院子奔波。”
“所以更多是第一種可能。”
“你經常在這個通天塔打電話或者見人。”
唐若雪作出了自己的猜測,心裡湧動著更多的揪扯,她這麼信任唐七,唐七卻這樣對待她。
“唐總,我真不是凶手啊。”
唐七苦笑一聲:“再說了,這檀香也說明不了什麼啊。”
“我有,文亮也有啊,我是跟著他過來沾染上的。”
“院子的檀香也不是我帶過去的。”
“是文亮綁了孩子藏匿通天塔,然後跑回院子犯罪現場留下的。”
“他看到你們大動乾戈,還即將搜尋到通天塔,就急匆匆跑回來轉移孩子。”
“我也是看他鬼鬼祟祟才跟上來的。”
唐七臉上帶著一股委屈,堅決否認自己是綁架的人。
唐若雪不為所動:“我剛才問孩子怎麼了,你說中了迷藥……”
“我看小少爺沉睡,連槍聲都嚇不醒,推測他中了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