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辰朝前走的步伐非常快,但路過吳嶼和黑眼鏡身邊時卻停住了腳步,他表情十分認真的看著吳嶼的眼睛道;“你們在這裡等我!”
吳嶼就知道解雨辰現在說不出他愛聽的話,他也十分認真的看著解雨辰的眼睛回道;“不聽,這句話我不愛聽,你下次彆說了!”
解雨辰自然是知道帶上吳嶼能多一份保障,但解家就是一個火坑,這麼多年他已經厭煩了,他也渴望有人和他一起走這條路,但這條路必定危險重重,所以他不想讓吳嶼也卷入其中,他怕吳嶼又危險也怕吳嶼在某一天會後悔、怨恨他。
怕吳嶼後悔參與其中,然後怨恨他將吳嶼拉進這個泥潭。
解雨辰還想再說什麼,而吳嶼好像知道解雨辰想要說什麼,於是他直接開口打斷道;“我做事從不會後悔,所以我們快點進屋吧,再說一會我吃土就吃飽了。”
吳嶼一邊說話,一邊捂著嘴,該說不說三月的京都真是狂沙滿天飛。
聽到吳嶼堅持,解雨辰也沒再多說什麼,他很了解吳嶼,雖然吳嶼平常看起來很好說話,脾氣也很好,但其實不然吳嶼是一個很強的人,他隻要認定了一個想法就絕對不會輕易改變。
而一旁的黑眼鏡並沒有開口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吳嶼身旁。
既然無法改變吳嶼的想法,解雨辰也不再磨嘰,他徑直朝著院內走去,心裡確在不斷思考怎麼把吳嶼摘出去。
解雨辰走在前麵,吳嶼和黑眼鏡跟在後麵,吳嶼越看越感覺自己像個保鏢,如果再穿一身黑西服就更像了。
想到此,吳嶼低聲對身旁的黑眼鏡道;“哥,一會買西裝去不?”
要不說吳嶼心大,這問題還沒解決,之後去乾嘛都想好了。
黑眼鏡並沒有回答吳嶼,而是起了故意嚇唬吳嶼的心思語氣略帶嚴肅的道;“我們一會可能出不來了,屋裡的人可不少。”
難得看黑眼鏡嚴肅,吳嶼沒多想開口寬慰道;“沒事,彆怕。我有辦法。”
聽到吳嶼這個回答,黑眼鏡略帶疑惑;“哦?”了一聲。
黑眼鏡還想問,但他們此時已經到了客廳門口,客廳內還有十幾雙眼睛都盯著他們,黑眼鏡也隻能就此作罷沒在開口,而是老老實實的跟在了解雨辰身後。
此時客廳內的下手椅子上已經坐了五個老年人,這五個人並沒有抬頭,而是低頭喝著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而他們身後的保鏢就沒有這麼低調了,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盯著進門的解雨辰三人。
看到這一幕吳嶼隻能說好一個下馬威,能讓解雨辰這麼頭疼,還這麼明目張膽的為難解雨辰的人,除了解家那幾個老不死的東西應該沒有其他人了。
解雨辰麵上不惱,徑直坐在了主位上,吳嶼和黑眼鏡也緊跟其後,站在了他的身後。
見解雨辰坐下,而下手的這些人並沒有開口意思,依舊慢條斯理的喝茶,解雨辰也不說話慢條斯理的倒了杯茶。
這邊的解雨辰倒完茶剛要端起茶喝,右手邊的一個白衣老頭突然開口;“小花你到底是解家的當家人,不要總和這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站一旁的黑眼鏡和吳嶼就這樣,莫名其妙突然被罵了。
換以前按照吳嶼的性格,他早就開口罵回去,但他現在跟在了解雨辰身後,為了不給解雨辰丟臉,他忍退一步越想越氣,吳嶼差點把牙咬碎。
解雨辰麵色依舊,但眼神中透露著怒火;“我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與其對我說教不如先把自己家後院的火給撲了。”
麵對解雨辰的諷刺,白衣老頭隻麵色不渝的“嗬嗬”了兩聲沒在說話。
此時白衣老頭旁邊的黑衣老頭放下茶杯;“老四隻是關心晚輩而已,你又何必那麼大火氣。”
解雨辰斜睨了說話的老頭一眼沒吭聲,而是扭頭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對吳嶼道;“小嶼,坐”
看著解雨辰的眼神,吳嶼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解雨辰讓吳嶼坐下的潛台詞就是告訴地下這群老頭,吳嶼又和他們說話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