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張麒麟睨了一眼黑眼鏡冷冷的開口,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
“啞巴張,你不僅變得是非不分,還變壞了!”嘴上在控訴張麒麟,但是看著遠去的張麒麟,黑眼鏡眼底藏著笑意。
自從知道吳嶼的下落後,黑眼鏡那幾天原本暴躁的脾氣,這幾天變得平和了。
姬家
少祭司冊封儀式
一大早吳嶼就被叫了起來,甚至天都沒亮。
按照昨天晚上教的儀式,吳嶼一步一步照著做。
此時島上的天空烏雲密布,街道兩邊掛著的綢緞,旗幟都被吹的簌簌作響。
街道兩邊站滿了人,穿著統一的服裝,有的人拿著旗,有些人拿著樂器。
按照流程,吳嶼需要從街尾走到街頭的廟裡,在裡麵完成儀式。
隨著吳嶼的腳步,街道兩邊響起了樂器的奏聲,聲音空靈且悠遠像是要透過雲層召喚某種神秘的東西。
隨著聲音的響起,風聲慢慢的停了下來,烏雲也慢慢消散。
吳嶼走進廟內,廟裡隻包放著一個巨大的泥像,廟內擺放的不是神也不是佛,因為吳嶼從來沒在廟裡見過他。
隻在接受傳承的地方看見過他的石像。
儀式的倒數第二步步,由族長用水灑在吳嶼手腕上。
最後由吳嶼對著麵前的泥像拜上三拜。
三拜結束,烏雲消散,陽光照進廟內,打在了吳嶼側臉上,與此同時在他的手腕上出現了一個藍色蓮花紋身。
直起腰的吳嶼,身上的氣質一瞬間發生了變化,雖然光灑在了他的身上,但是眼中卻透露著一股無悲無喜的淡然。
不是對世間的漠然,而是超脫生命的平靜,就像是神一樣,在他眼中無論是草木或者人獸,在他眼中都是相同的。
吳斜幾人來到這裡,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這種氣質隻出現了幾秒,在他用這種眼神掃視過四周後,他的眼神又恢複到了當初的樣子,手腕上的紋身也隨之消失。
黑眼鏡幾人剛下船就看到了岸邊的姬家人。
一個年輕的小夥十分平靜的看著黑眼鏡幾人“幾位請吧,族長讓我帶幾位過去。”
眼前這一幕畫麵似乎有些不太對,王胖子對著吳斜幾人擠眉弄眼傳達著自己的意思“不是救人嗎?出師未捷身先死?”
解雨辰不理王胖子,他對麵前人十分客氣“好,帶路吧!”
吳斜則在一旁和王胖子說悄悄話“昨天二叔來信了,姬家人沒有難為小嶼,小嶼明天就可以離開了。”
王胖子一臉古怪“你昨天什麼時候收到的信息,我們不是全程在一起?還有你昨天怎麼不告訴我?”
吳斜麵無表情“在你說小嶼不像二叔的前幾分鐘!”
“哈哈,是嗎?”王胖子尷尬一笑,然後閉了嘴。
在這個年輕的帶領下,幾人很快就來到了祭司的地方。
他們來的時候到了烏雲消散,陽光灑在吳嶼身上,以及吳嶼周身氣質的改變。
吳嶼那淡然的眼神也掃過了黑眼鏡幾人,在看到吳嶼眼神的一瞬間,黑眼鏡原本帶笑的眼底瞬間像是淬了冰。
如果不是張麒麟快速拉住了黑眼鏡的胳膊,恐怕他直接就走到了吳嶼麵前。
那種眼神隻有幾秒,但是黑眼鏡還是看出來了,那一瞬間不是吳嶼。
直到吳嶼恢複原本的樣子,黑眼鏡這才壓下眼中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