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吳嶼回答,眼前場景變了,吳嶼坐在輪椅上,床上躺著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自己緊緊的握住了眼前老人的手。
低頭望去,兩隻長滿褶皺的手緊緊相握,床上一道蒼老的聲音隨之傳來“小嶼哥哥,我們下輩子再見!”
吳嶼的思緒仿佛被拉到了無數年前,他知道了眼前的人是誰,腦中浮現出了無數畫麵,他們如何相愛,如何結婚,如何相濡以沫的度過了幾十年。
可,他們真的相愛嗎?為什麼她死了,吳嶼卻沒有難過。
難不成他是個渣老頭?
感受到生命的不斷流逝,吳嶼感覺自己也要死了。
媽的,真扯淡,臨死之前還讓老子知道是個渣男。
隨著吳嶼的生命的不斷流失,最終吳嶼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
京都
解家
客廳內,坐著熟悉五個的人,客廳中間則是站著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子。
若是吳嶼還在,必定能認出眼前的人—解興
“家主,羿王墓找不到了!”解興開口道,隨著它的話音落下,在座眾人的麵色皆變。
啪一聲,黑眼鏡手中的茶杯直接碎裂。
黑眼鏡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冷冷的掃了解興一眼,他周身的殺意在這一刻已經凝成了實質。
黑眼鏡此刻還沒有走,是因為解興還有話沒說。
盯著眾人不善的目光,雖然知道這目光不是針對自己,但解興依舊感覺壓力山大。
雖然壓力大,但解興依舊硬著頭皮開口“我們是按照曾經走過的路線走的,可到達山腳卻並沒有發現入口,甚至連痕跡都沒有。”
“不止沒有我們曾經挖過痕跡,連人走過的痕跡都沒有。”
“周圍二十公裡,十個直升機巡查了一天,都沒有找到一點羿王墓的痕跡。”
解興說罷,黑眼鏡直接站起身就朝門外走“你們繼續等吧!小魚兒我自己去找!”
看著黑眼鏡遠去的背影,在座眾人都沒有露出不滿,反而隨著黑眼鏡走出去,王胖子和張麒麟也同時站起身。
王胖子看向解雨辰“花爺,我也等不下去,就算走遍秦嶺,隻要我還活著,就一定要找到小嶼。”
話音落下,王胖子便和張麒麟同時轉身。
王胖子他們並非對解雨辰不滿,他們隻是不想在等。
這是解雨辰後的第二天,兩天來五人一直在查在墓中劫持吳嶼的那群人。
見三人都走了,吳斜也看向解雨辰“小花,我……”
不等吳斜說完,解雨辰直接開口吩咐“解興,準備人手,我親自帶隊。”
聽到這話,吳斜直接站起身雙手按住了解雨辰的肩膀“你瘋了!你身體這個樣子,怎麼能再舟車勞頓。”
“小花,你先養好身體,小嶼那邊有我們幾個在!”
然而無論吳斜怎麼勸阻,解雨辰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他伸出手想要將吳斜推開“讓開!”
然而還沒等他用力,噗一聲,一口鮮血從解雨辰的嘴裡噴出,緊接著解雨辰的身體便朝著地上栽倒。
鮮血噴到了吳斜的衣服上,白色的外套上仿佛印滿了紅梅。
“小花!”吳斜接住了解雨辰的身體後,大聲朝著解興喊道“快,叫醫生來!”
……
身若浮遊,吳嶼意識回籠的時候,思維仿佛脫離的身體。
睜開雙眼,麵前躺著他的身體,他俯視著自己的身體,卻感受不到身體的存在。
他想要舉起手,低下頭看清楚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
可他不能,仿佛有什麼東西禁錮住了他。
思維回籠,無數記憶湧入腦海,吳斜、解雨辰、黑眼鏡、王胖子、張麒麟、還有周青青。
兩個世界,一個光怪陸離一個擁有完整的一生。
第一個世界的他們仿佛隻是自己做的一場夢,反而是周青青在吳嶼腦中格外清奇。
此刻的吳嶼根本不能分辨出來,到底那個才是他真實存在的世界。
就在此時,吳嶼腦中像是有一根針一樣,在不停的紮他。
緊接著吳嶼麵前的場景變了,變得無比陰暗,眼前的一切仿佛都被迷霧籠罩。
迷霧漸漸散去,眼前出現了一個古橋,古橋上麵站著一個帶著酒窩的少女。
而在古橋的旁邊矗立著一個石碑,上麵赫然寫著奈何橋三個字。
此時,吳嶼突然發現自己能動了,身體不由自主的朝著山上走去。
隨著吳嶼距離少女越來越近,眼前的少女的笑容也愈加燦爛。
雖然吳嶼的身體現在是不由自主的在往前走,但吳嶼卻並沒有反抗。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似乎是想要靠近她的。
而自己若是想獲得身體的掌控權,可謂是易如反掌。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即使自己的腦中依舊沒有搞清楚,哪個才是真實的自己,吳嶼依舊沒有任由自己的身體靠近周青青。
而就在吳嶼走近周青青麵前時,周青青笑著朝吳嶼伸出了手。
她的笑容依舊,眼中算是吳嶼,仿若兩人第一次相見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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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那抹微笑,吳嶼竟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
而就在兩人的手即將握住的瞬間,突然身後好像有人在呼喚他。
“小嶼!”
“小魚兒!”
那一聲聲呼喚,即使如此陌生,也是如此熟悉。
吳嶼的大腦告訴他這些聲音他從未聽過,可他的下意識卻告訴他,這些人很重要!
見吳嶼愣在原地,麵前女孩的微笑仿佛有了一瞬間的破裂。
她想要快速抓住吳嶼的手,而就在此時吳嶼突然將手收了回來,並且身體朝後退了一步。
吳嶼的反應是周青青沒有預料到的,但麵對吳嶼後退的動作,周青青卻並沒有直接往前走追上吳嶼。
吳嶼一直在觀察她的表情,她的表情從不可置信到淚水裝滿眼眶。
她看向吳嶼的眼神除了受傷之外,更多的就是委屈。
不知為何,看到她如此受傷的神情時,吳嶼的心突然猛然一痛,可他的大腦此刻卻分明沒有任何情緒。
仿佛眼前根本不是他愛過的人,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臥槽,難不成自己真是渣男!吳嶼思緒突然飄忽,完全無視了眼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