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務府的人瞧見這些奄奄一息的奴才,頭都大了!
昨兒個才來了十幾個美豔的女子,今兒個又來了這麼些奴才,他們內務府成了太子府的廢物回收處?!
太子府的銀子是銀子,他們內務府的銀子,難道就不是銀子了?!
然而再怎麼不樂意,內務府也隻能收著,有人將此事稟告了內務府總理大臣,詢問該如何安置這些奴才。
內務府總理大臣正是寧王,寧王聞言之後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安置什麼安置?他們身上不都掛著罪狀麼?一群罪奴直接關起來!”
來人聞言低聲道“那他們身上的傷……”
聽得這話,寧王更不耐煩了“難道本王還要出銀子給這些罪奴治傷不成?!將他們關押起來,若有人來撈他們,正好給內務府改善夥食,若是沒有那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這話其實已經說的很明白,若是有人來撈這些人,內務府收些銀子,就將人給放了,若是無人來贖,這些人就隻能自生自滅。
運氣好活下來的,便既往不咎,重新安排個地兒乾活去,若是運氣不好……
那就隻能涼席一卷,丟亂葬崗了。
秦婠處置那些奴才的事情,李澈聽聞之後,微微揚了唇角,他的婠兒如此心善不忍取了那些刁奴的性命,卻不知這些奴才被丟到牙行和內務府,那還不如直接杖斃來的痛快。
畢竟鈍刀子殺人,才是最痛苦的。
秦婠處置完那些奴才,太子府裡的下人一下子老實了許多,派去監視的暗衛也沒有發現,府內與外間有過什麼不必要的往來。
至於寶雲,那就更老實了,青荇親自監視的她,發現她一直老老實實呆在後院裡,負責打掃一處落葉,既沒有去偶遇李澈,也沒有什麼特彆的行動,就連府裡下人也極少有往來。
好似已經認命,隻安安心心在太子府當個婢女了。
秦婠聽得青荇的彙報之後,沉默了一會兒道“繼續看著吧,她這麼老實,反而讓我更不放心。”
天漸漸涼了,冰也撤了下去。
秦婠的葵水在三日後也徹底乾淨了,李澈又化身為大尾巴狼,每日纏著她。
可是秦婠興致都不高,完全就是在履行自己的義務,配合行事。
這讓李澈有種挫敗感,不僅懷疑自己的魅力不再了,更加懷疑,是不是他是不是做的不夠好,這才讓秦婠對他漸漸失去了性、趣。
畢竟他是個沒什麼經驗的人,唯有的那些經驗,都是在秦婠身上練出來。
他們往後還有幾十年的路要走,秦婠這般早的對他失去了性、趣,這讓一向沉穩遇事永遠不慌的太子殿下,破天荒的有了一種危機感。
然而床笫之事,即便麵對韓先生,李澈也沒有那個臉開口,畢竟在他看來,韓先生到現在都沒有將芸娘拿下,又空曠了近二十年,多半還不如他。
一向善於自省和好學的太子殿下,輕咳了一聲,對小全子道“孤有密函要看,你守在外間,莫要讓任何入內!”
小全子有些詫異,殿下看過的密函沒有幾千封也有幾百封,何時這般鄭重過?
雖然詫異,但小全子還是應了一聲是,關上了書房的門,儘忠職守的守在了外間。
他一走,李澈便悄悄咪咪的從原本藏密信的暗格裡,取出了幾本書來,頗有些心虛的朝外看了看,然後才將書打開了。
青墨在暗處,看著李澈這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有些不解的挑了挑眉。
凡是成年男子,誰還沒看過幾本這樣的書,即便李澈是太子,但也是個男子,看一看也是正常的,大可光明正大,何必弄成這般模樣?
李澈是抱著學習的心態來看這些書的,態度很是端正,看完之後也是收獲頗多,決定今晚要好生試上一試。
他心滿意足的將書合上,重新放回了暗格裡。
就在他將暗格關上的那一霎,書房內忽然響起了青墨的聲音“殿下看的這些實在太過淺顯普通,需不需要屬下重新為殿下尋些合適的來?”
李澈……
他怎的就心虛到,將青墨這個貼身暗衛給忘了?
屋內靜的可怕,李澈僵直著身子動也未動。
青墨有些不理解他為何會如此,也沉默了。
半響之後,李澈的聲音在書房內幽幽響起“也好。”
晚間,李澈特意又將那些書上的內容溫習了一遍,這才披星戴月的回了主院。
屋內隻有一盞燈還晾著,紫嫣她們都守在了門外,看樣子秦婠應該是歇下了。
李澈進了屋,朝裡間走去,然而剛剛掀開簾子,整個人忽然就要炸了。
因為秦婠身著一襲白紗,裡間竟是什麼都沒有!
而她正站在床邊,扭動著婀娜的身姿,朝他揮了揮手裡的帕子,氣吐幽蘭媚眼如絲“爺,一起來快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