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賢跪在太子妃跟前,同父皇母後請罪,“皆是孩兒任性,引著弟弟妹妹到飛瀑跟前探看,期間還揮退隨身侍從,哪裡曉得失了足。父皇母後如應治罪,皆是孩兒不是,孩兒願意一力承擔責罰。”
聖上嚴肅問道,“這話是旁人教你的?”
畢竟小皇子落水,宮中追責下來,連累眾人。
劉賢搖頭,繼而又低下頭,落了淚,這番模樣惹得太子趕緊抱了起來,輕聲問道,“這是怎地,好端端的父皇也不曾責罰,如何就哭了起來?”
小皇子以袖口抹淚,難受起來,“父皇問可曾有人教兒臣說來,實則是在水中,那四嬸嬸脫力前與我和淩哥兒、雁姐兒交待,莫要隨意責罰不相乾的人。”
說到這裡,哽咽起來,“我與秦二郎說來,待尋到四嬸嬸定要送信入宮,叫我知曉。如今這個時辰還未有信,恐怕……,四嬸嬸是沒了。”
想到那嬸嬸與他們幾個孩童,吃喝玩樂,又聽了曲,很是投緣,可哪裡料到因為自己的疏忽,害得她送了性命。
見劉賢哭得甚是傷心,聖上哭笑不得。
“這四嬸嬸就是裴四的娘子,守安的女兒?”
皇後應了是,“倒也是果敢,竟然跳了下去。聽賢兒說道,恐怕有個丈高。”
劉賢哭了大半日,又在水裡泡了許久,沒多大會兒困乏起來,皇後心疼,留他在中宮睡了過去,臨睡前劉賢還念叨,“如若得了好信兒,必然要叫醒我知曉。”
生生得了父皇母後的應承,才閉上早已睜不開的眼皮子。
同樣的,還有其幾個孩子,除了裴家淩哥兒與桓哥兒在郡主彆苑修養,秦家的燕兒並那琴童,都回了京城。
眾人打著火把,硬生生找了一夜。
天將明時,裴岸帶隊走到秦慶東歇下之地,二者彙合,撲了個空。
看到父親也在,裴岸泛起通紅的眼眸,與他見禮,“父親與二郎回郡主彆苑暫且休整,若有消息,我都會差人送來。”
“孩子,莫急,觀舟是有幾分能耐的。”
裴漸安撫四子,卻看到裴岸聲音嘶啞,低聲說道,“就差了一步!”
就差一步,他就抓到宋觀舟了。
秦慶東低垂著頭,沉聲說道,“四郎,莫要放棄,再找吧。”他想著,總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吧。
黃、李兩家的護衛也從旁側山頭下來,眾人循聲看去,皆是搖頭。
各自說了情況,看著天亮了起來,準備分頭去找時,金拂雲使了廚上,做了些熱的吃食,差使丫鬟婆子送了來。
打頭的就是宋觀舟身側的忍冬與壯姑,她二人身後背著個包袱,不聲不響走到眼前。
二人滿麵憔悴,雙目紅腫,一看就知是哭了整夜。
再見到同樣憔悴不堪的四公子時,二人又哽咽起來,“四公子,還是吃些東西,一會兒奴婢二人同您一塊兒去找少夫人。”
旁人嗬斥,“胡鬨,莫不是添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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