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觀舟勉強搜尋出來一個名字,“依稀記得有個表哥,小時候見過一次,叫許淩白。”
“對,就是這個名字。”
齊悅娘笑道,“長得也是一表人才,約莫沒有老四這般高,但麵容清俊,儒雅隨和,還懂些黃岐之術,是個不錯的郎君。”
許家?
宋觀舟冷不丁說道,“母親在時,許家已式微,如今恐怕也不複從前輝煌了吧。”
“不瞞弟妹說來,幾日相處,許家兄妹二人在銀錢上確實有些不趁手。想來府上要麼是有些家底,卻被後頭續弦太太把在手上,要麼就是——”
齊悅娘咽下最後的話,宋觀舟自然知曉。
“罷了,過幾日待他們安頓下來,自然會到府上,屆時我多問上幾句,倒是要多謝大嫂,一路看顧。”
齊悅娘笑了起來,“同我還客氣什麼,是許家表弟仗義出手,解了我燃眉之急,不然欽哥兒再是燒下去,出個什麼事兒,我才是不能夠活了。”
眾人皆知,她這一生就指望著欽哥兒了。
妯娌二人說說笑笑,最後齊悅娘起身告彆,宋觀舟要留她多坐一會兒,她真心說道,“可是使不得,如今回來了,二叔那邊也不曾去過,加之你二嫂忒過心狠,我這剛回來,又給我安了不少事兒。”
“那是大嫂厚道能乾。”
送客之後,宋觀舟懶得動,索性歪靠在躺椅上,安安靜靜的回想原身的親戚關係。
許淩白,好似是個小胖子,同原身打過一架。
兩敗俱傷,哭得不成樣子,之後就再無音訊。
倒也不是親戚之間關係淡薄,是原身母親身體不好,又兼之跟著父親四處為官,最後幾年回到京城,官拜翰林院大學士時,與原來許家早已鮮少往來。
原身不諳世事,許多都記不清楚。
自己出嫁、母親出殯、父親去世,一樁樁一件件的,來往些什麼人都不放在心頭,全是養兄操心。
哎!
心大啊!
這般沒心沒肺,難怪最後也無人探監,死得那麼淒涼。
待裴岸回來,宋觀舟同他說了一嘴,“難得我宋觀舟也有個親戚來探——”她還自我打趣,裴岸接過忍冬遞來的巾帕,擦洗臉手之後,認真說道,“若是來訪,你也不用講什麼客套,哪裡不便你就各自搭把手,若是旁的不便,就留在府上,待聖上恩科開考之後再談去留不遲。”
許家曾也是小有名氣的耕讀世家,隻是朝代更替,興衰難擋。
而今人丁凋零,沒入塵世,但想著應是不墜從前家傳門風。
宋觀舟趴在他背上笑起來,“不怕我家的窮親戚賴著不走啊?”
裴岸知她玩笑,伸手捏了她小鼻頭一下,“胡說,許家什麼來路,我比你更清楚。”說罷,要推開宋觀舟,“已是初夏,你如此貼在我身上,不熱啊?”
宋觀舟猶如沒有骨頭那般,就是不起來。
“四郎,大嫂說許家姑娘跟我長得五六分像,我好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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