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與許淩白四目相對,竟是忍俊不禁,齊聲笑道,“觀舟,倒是有巾幗不讓須眉之魄力!”
裴岸擺手,“她如今不知深淺,若是父親與三舅親自出題,莫說觀舟答來不易,並是蒼哥兒,也莫要僥幸!”那是自然,裴漸與蕭宏利可不是等閒之輩,見宋觀舟與蕭蒼都頂著一張無知的臉兒,裴岸氣笑了,“真是不知者無畏!”
宋觀舟想到蕭宏雲,不由得追問道,“大舅舅不擅算學嗎?”
裴岸:……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父親和三舅舅就足矣給你二人考倒,何須大舅舅出馬?!”
眼見說得熱鬨,蕭蒼卻還是不放心,一步跨到宋觀舟跟前,再三確定,“你屆時不會裝病借故躲去吧?我知你們女子向來膽小,可這事兒你既然應了,可不能這般耍弄長輩與我。”
要說蕭蒼活不長,也不是沒有道理。
這話說得,又換來蕭篤兩記重拳,捶得蕭蒼嗷嗷叫,他不經打,又耐不得痛,呼喊起來聲嘶力竭,談什麼風度,全然沒有。
看得眾人是哭笑不得。
裴岸知道宋觀舟性子,不由得替宋觀舟說道,“她自然不會,既是應承下來,定然不會爽約。”
還在哼哼唧唧的蕭蒼見狀,馬上抹了眼淚,逃竄出去的身影又回來了,“宋觀舟,我要聽你說!”宋觀舟輕哼道,“你如此反複追問,是怕我不去,還是怕我去?”
“自然是怕你不去,話說……,四表哥,我們在哪裡比呀?”
這——
他思來想去,隻得說道,“哪裡比的話,要麼你住的暖豐園,要麼這裡的韶華苑,且看父親與兩位舅舅的定奪。”
蕭蒼見比試之事落到地,也鬆了口氣。
頂著歪了的發髻,也不顧旁人笑話,“宋觀舟,隻要你來比,無論輸贏,我都佩服你。可你不來,這輩子我都看不起你。”
哈呀!
宋觀舟毫不客氣白了他一眼,可惜近視眼看不真切,“我做人做事,又不是要你來看,你看得起看不起的,不影響我人生半分。蕭蒼,我應下同你切磋,隻因我好奇算學,僅此而已。”
當然,功利心居多的社畜宋詞,也是想借這麼一場比試,讓自己站得高一些。
蕭蒼是行動派,催促著裴岸與自己大哥四哥,“快快快,趁著天色還早,我們去尋姑父與三叔,說個明白。”
裴岸轉身看向宋觀舟,欲要問些宋觀舟的意見,宋觀舟擺擺手,“你們自去就是,我對勝敗並不苛求,但請轉父親同二位舅舅,按正常考教來就行,不必擔憂我不會,我尋思著若如你那日說的,倒也不是不曾聽聞。”
眾人跟前,裴岸眼眸之中漾出光彩,僅他自己知道。
“好,隻不可自大,辜負了長輩期許。”
宋觀舟仰頭,玉顏之上從容淡定,“四郎,當對我有些信心才是。”
“——好。”
許淩白本不想一同而去,卻被蕭北拽上,“許兄,走走走,這夜裡溫書不大恰當,你我年歲相差不大,多多往來才是。”
如此,儘須往正賢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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