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圍棋白黑子各六顆,說了簡單規則,“誰能把誰逼到死處,就當吃死子。以交彙點起算到下一個交彙點為一步,活棋子不離棋盤,死棋拿走,聽懂沒?”
欽哥兒淩哥兒一聽就懂,再複述一遍,“如此說來,很是簡單。”
簡單?
嘿!那試試咯!
許淩俏和齊悅娘也被吸引到跟前,蕭北和裴岸在後立著,看著這簡陋的棋盤,能有什麼風起雲湧。
西瓜棋就是孩子們的益智小遊戲。
初初下時,欽哥兒與淩哥兒還不曾習慣,雙方共計十二顆棋子,幾下子就被宋觀舟吃完四顆。
“好了!你們輸了。”
桓哥兒雖小,但也能數數兒,“四嬸,還有兩顆。”
“兩顆已不可合圍,你兩位兄長輸了。”側首看向欽哥兒、淩哥兒,“再來,好大侄,你們先走。”
兩位小小少年鬥誌昂揚,乘興而來,落敗而歸。
宋觀舟本就熟悉,加上她快速催促兩個孩子,不容思考,能贏就怪事兒了。
幾番下來,宋觀舟絲毫沒有欺負孩童的羞愧,得意洋洋。
“服不服?”
欽哥兒淩哥兒四目相對,一致頭鐵。
“不服!”
哈呀——,又是三五個來回,下一盤圍棋快則一炷香,慢的話也要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可這小遊戲甚是神速。
到最後許淩白都看不下去,“慢慢想,彆被你四嬸一催促,就慌了陣腳。”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宋觀舟驅趕著許淩白,“觀棋不語真君子,表哥若是不服,一會子來戰。”
蕭北和裴岸搖頭,尤其是裴岸。
“觀舟,這棋很是簡單。”
“四郎,休得狂妄,贏了我再說。”挑釁之態,不分男女老少,大家見狀,紛紛畫了棋盤,兩兩對陣。
齊悅娘與許淩俏,蕭北與許淩白,倒是裴岸裴辰擺手。
一個是不以為然,另外一個是不好這事兒。
兄弟二人吃茶閒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四郎,父親七月要出門訪友,你可知這事兒?”
“父親提過,但具體不知。”
裴岸看過來,“哪裡訪友?”父親摯友不多,卻都離得遠。京城上下,竟是一人沒有。
“隻怕要走好些地兒,隻說了先去墨縣,看望姑父。”
自從裴家姑母十多年前離世之後,姑父又遭貶謫,故而心生退意,帶著全家上下回到墨縣。
他辭官歸隱,又舍不下一身才學。
索性在墨縣開了書院,從朝堂官員搖身一變,成了山長。說來,經過十來年的耕耘教誨,倒也是小有名氣,碩果累累。
“二哥你要一同去?”
裴辰懶散靠在椅背上,緩緩搖頭,“父親不在,這府裡大小事兒我得看著點。二叔家那邊漱玉今年要出嫁,還有幾個庶出的妹子,也許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