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淩俏心思細膩,想得比兄長還多。
待她看過去,以為會看到表妹鬱結難消,誰料宋觀舟似是心有靈犀,微微抬眸,竟然朝她頑皮的眨了眨眼睛。
嗐!不得不說,這觀舟心是真大……
小宴動了碗筷,自是就揭過這一篇,散了小宴之後,裴岸扶著宋觀舟往回走,宋觀舟有些嫌棄他多了手,“我拄拐走得更快。”
“你慢些。”
夫妻二人借著燈籠微光,小心行走,“二嫂之言,你彆放在心上。”
“自是不會。”
催婚催生,小意思啦!
上輩子她不婚,也是熬過全世界熟悉之人五花八門的催婚,心裡強大,這些外人之言又能如何?
撼動不了她半分。
“該我夫妻有的,總會有,觀舟莫要放在心上。”
宋觀舟扶著他下了台階,“四郎,你介意吧?男兒成家立業,為的就是後繼有人。”
“從前與你說過,也不全是。”
夫妻往日也說過這些話,如今再說一遍,裴岸一如既往,說了許多安撫宋觀舟的話。
“你說這些我自是明白,但不可效仿二哥。”
宋觀舟適當表示自己的醋意,有助於夫妻感情,果然裴岸眉開眼笑,“家中娘子如此霸道,裴四無心無力,應付娘子一人已是夠了。”
“四郎力不從心,那自是彆想左擁右抱了。”
宋觀舟掩口嗤笑,裴岸豈有聽不懂的道理,他半扶半樓,入了韶華苑直接打橫,抱起宋觀舟往正屋而去。
“噯噯噯!寬衣沐浴,再說彆的。”
天熱,隨不管行走哪裡,回來都是一身汗漬。
忍冬起身,耐著身子不適,使壯姑孟嫂抬了熱水進去,荷花帶著慶芳慶菲先是伺候宋觀舟全身洗了乾淨,就連傷腿也用濕巾帕小心擦拭。
裴岸隨後。
夫妻二人沐浴之後,神清氣爽,夜色暗沉,星星璀璨。
燒了艾草驅了蚊蟲,宋觀舟與裴岸身著米色絹絲長衫,軟綿長褲,差人撤了涼棚,就這麼坐著觀星。
“昨兒雍郡王已請了皇室宗親誠老郡王保媒,往郡主彆苑送了庚帖。”
宋觀舟側首,聽得這信兒,“金拂雲真應了這樁親事?”
已到了換庚帖,那就是親事開始走流程了,金拂雲放棄眼前男人了?怕是不能!
“太後娘娘首肯的親事,拂雲的想法不重要。”
“她可私下同你說了什麼?”
宋觀舟抓過裴岸大手,把玩起來,“她與秦二決裂,總不能連你舍棄。”
原著劇情可從來沒有半分金拂雲退怯的描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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