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你也沒有見薑勇最後一麵？”
“沒有。”
“你為什麼不見呢？”
“薑勇的屍體被裝在了裹屍袋裡，由於屍體攜帶有艾滋病毒，警方不讓非法醫人員開袋查看。”
“你就那麼確定裹屍袋裡裝的就是薑勇？”
“啊，我當然相信警察。”
“你是因為相信警察，還是因為確信薑勇已經死了，而不需開袋查看？”
莊小維有些憤怒地說“你什麼意思？”
“莊小維，你隻需如實回答問題。”
“我當然是因為相信警察！”
“你有沒有想過一種情況，薑勇其實根本沒有死，裹屍袋裡裝的也根本不是薑勇？”
“啊？”
“莊小維，你對此很驚訝嗎？還是你百分之百確定，薑勇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我拒絕回答這樣的假設性問題！”
“這是假設性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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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是！”
“我們繼續——莊小維，你是什麼時候回到複祝的？”
“第二天我乘坐高鐵回到了複祝。”
“薑勇寫給你的遺書還在嗎？”
“我已經上交警方了。但我拍了照。”
“薑勇在遺書裡把他的巨人二手車行委托給你處理？”
“是的。”
“他為什麼委托給你，而不委托給他的家人？”
“我哪裡知道？當時的巨人二手車行就是一個爛攤子，欠著銀行800萬，也許他不想把這個天大的麻煩留給他的家人。”
“薑勇染上了艾滋病，是嗎？”
“是的。”
“他是因為找了小姐染上艾滋病的，是嗎？”
“是的，他在遺書裡是這麼說的。”
“他在找小姐之前是和你一塊吃海鮮燒烤，是嗎？”
“是的。”
“是你請他嗎？”
“不是。是他請我。”
“他為什麼請你吃海鮮燒烤？”
“因為那一天他和他老婆離婚了。”
“他老婆叫卞芳菲，是嗎？”
“是的。”
“卞芳菲現在是巨人二手車行的總經理，是嗎？”
“是的。”
“薑勇死後，巨人二手車行就落入了你和卞芳菲的手裡，是嗎？”
“你什麼意思？”
“莊小維，你隻需陳述事實——現在巨人二手車行的法人代表是你？”
“是的。”
“巨人二手車行的總經理是卞芳菲？”
“是的。”
“在你和卞芳菲接手之後，原本負債800萬幾乎快破產的巨人二手車行迅速扭虧為盈？”
“是的。這一切得益於卞芳菲的運營有方和辛勤付出。”
“之前，卞芳菲作為薑勇的妻子，對薑勇的二手車行沒有參與和付出？”
“呃，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清楚。”
“莊小維，薑勇為什麼會染上艾滋病呢？”
“剛才不是說了嗎？”
“薑勇去找了小姐？”
“是的。”
“那小姐你認識？”
“不認識。”
“那小姐是你安排的？”
“怎麼可能？你什麼意思？！”莊小維有些勃然變色。
“我們的意思是——是你安排他去找小姐，還是他自己去找小姐？”
“他自己去找的。”
“莊小維，吃完海鮮燒烤後，薑勇去找小姐了，你呢？”
“我直接回家了。”
……
對莊小維的審訊緊張地進行著。審訊人員對各種細節反反複複、顛來倒去地進行訊問。
刑偵總隊的總隊長雷計宏向韓步開報告，說已經抓捕了莊小維，並打算進行通宵訊問。
雷計宏總隊長還向韓步開發送了抓捕現場的執法記錄儀視頻。
韓步開看著視頻中的抓捕現場，心中很滿意地想“這劑藥下得夠猛吧？譚盈大美女，你是否留下了足夠深刻的印象呢？至於莊小維，哼，落到我手裡——我要你不死都脫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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