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沈奕山一家也緊緊盯著魏承毅他們的板車,相比老夫人和二房三房那些人,他們更難,特彆是沈向東兄弟倆,直到昨晚有了自己的房間,他們才發現,身上的傷有多嚴重,哪怕抹了藥,依然疼得厲害。
“爹,娘,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妹妹也不會這樣。”
小心翼翼的看看他們,沈向月說著說著又抹起了眼淚,昨天要不是她先提起找沈向晚借水囊,兩個兄長也不會受傷,加上她當眾勾搭三皇子不成,反而害得大家跟著丟人,爹娘和兄長們雖然沒說什麼,兩個嫂嫂卻有些不悅,從昨晚到現在已經不知道幾次甩臉子了,她心裡暗恨的同時,又不得不想辦法拉攏父母他們,要是連他們的寵愛也沒了,她就真的死定了。
“可不就是你的錯?”
撇撇嘴,王婉兒不悅的橫她一眼,她是沈向東的嫡妻,為他育有一子一女,她嫁入相府已經好幾年了,心裡清楚得很,這個小姑子可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柔弱。
以前倒也罷了,自從知道她不是沈家的親生女兒,卻還是跟丈夫和二叔親親熱熱的時候,她心裡就不舒坦了。
加上昨天發生的事兒,她更是看她不順眼,鬨不懂為何爹娘和丈夫還要護著她,昨晚甚至還單獨給她開了個房間。
“大嫂···”
“閉嘴!”
沈向月頓時淚眼婆娑,沈向東忙不迭的嗬斥。
“哼。”
換作是以往,王婉兒也就罷休了,但現在,她的臉上寫滿了赤裸裸的嘲諷。
“婉兒。”
沈向東多少有些下不來台,聲音又低沉了幾分,其中夾雜著明晃晃的警告。
“怎麼?我還要跟她道歉不成?”
見狀,王婉兒惱羞成怒的反駁,手指直指裝委屈的沈向月。
“你···”
“夠了。”
明顯沒料到向來溫婉的嫡妻竟會在這種時候使小性兒,沈向東也惱了,可沒等他發作,沈奕山就低吼著製止了他們,確定他們不會再吵鬨後,視線又忍不住頻頻看向魏承毅一家,彆說倆受傷的兒子,就是他,今兒早上起來,渾身也是酸痛不已,要是能讓沈向晚那個逆女把板車讓出來就好了。
有這種想法的不止是他們,還有魏家分家那些長輩,他們都自詡是本家害了他們,理應有所補償,但,沈向晚太虎了,誰都不敢站出去當那個出頭鳥。
“出發!”
伴隨著解差們的催促,哪怕再不願意,流放隊伍還是依序離開了驛站,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或許解差都知道他們渾身酸痛,不可能逃跑,今兒並沒有綁住他們的腳。
皇宮,相府,魏陽王府,以及三皇子彆院連續遭竊,而且都是悄無聲息的在一夜之間搬空了所有財物,處處都透著詭異,暗地裡已經有人在說這是遭了天譴了,皇帝雷霆震怒,責令京兆府務必要在三日內抓到盜匪,一時間,皇城人心惶惶,風聲鶴唳。
而作為罪魁禍首,沈向晚早已跟著流放隊伍遠離皇城,完全不知道她究竟惹出了多大的風波。
“差爺,實在是走不動了,能不能歇歇?”
隊伍才剛走出二裡地,有人就受不了了,昨天幾乎每個人腳底都磨出了水泡,加上又渾身酸痛,每走一步對他們來說都是巨大的折磨。
“歇個屁,都給老子走快點。”
“啊···”
解差二話不說就是一鞭子甩過去,哀求的男人痛呼一聲,也不敢再作妖了,隻能強忍著痛苦,近乎麻木的邁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