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嬸壞!”
知道躲不過去了,小幼崽哭喪著臉接過奶瓶,含著奶嘴發泄似的吸吮,白白嫩嫩的小臉蛋頓時皺成一團。
“小人精!”
好笑的揉揉他的腦袋,沈向晚接過魏承毅給她舀的湯藥,一口就喝了下去“我去,好苦啊!”
幾乎是立即的,沈向晚吐著舌頭叫苦連天,先前該讓三號他們給她單獨弄一支針劑的。
“漱漱口。”
同樣已經喝完藥的魏承毅立即遞給她一杯溫熱的茶水,眼底盛著少許笑意,他還以為她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也怕苦啊!
“唔···”
接過茶水一口飲儘,沈向晚又提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滿上,連續喝了幾大杯才徹底衝散嘴裡的苦味“差點就交代在這裡了。”
以後她絕對不會再喝中藥了,彆怪她堂堂一個醫學博士竟忽略了中藥的苦澀口感,主要二十八世紀,基本已經沒人喝藥了,都是各種藥丸藥片和氣體噴霧或針劑什麼的。
目前為止,為了用最快的速度解決疫情,她暴露的東西已經很多了,否則,她也不會隻開藥方,而是會直接用研究室的器材製作藥丸或針劑,就像給魏承毅解毒那樣。
“瞎說什麼呢?也沒那麼苦。”
好笑的搖搖頭,魏承毅無奈的笑道。
“你當然不覺得苦了。”
沒好氣的翻翻白眼,沈向晚又道“玲兒,給娘送一碗過去,今天已經是第四天,可以讓她下床活動活動了。”
“好。”
點點頭,魏玲兒端起一碗藥去了隔壁。
沈向晚又給魏承毅注射了今天的解藥後才回房去休息,前幾天她就一直在熬夜給魏承毅配置解藥,昨晚為了在最短的時間內弄出藥方,又一晚上沒睡,現在閒下來,果斷就有些熬不住了,心疼她的魏承毅親自將她送回了房間,並勒令所有人都不許打攪她。
喝了沈向晚處方的藥,那些症狀比較輕的,不到一個時辰就感覺舒服了很多,體溫也降下來了,下午喝了第二次藥後,昏迷的人也逐漸轉醒,並且感覺渾身輕鬆,體溫正常了,也不再咳嗽流鼻涕了。
“醒了醒了,頭兒醒了。”
夜幕快要降臨的時候,最先發病的趙山和老周雙雙蘇醒,看著周圍激動的兄弟們,兩人剛開始還有些迷茫,後來慢慢才想起來,他們好像病了,病得很重,這是好了?
除了渾身虛軟無力,沒有感覺到身上有其他病症的跡象,兩人都還有點懵,直到解差們七嘴八舌的跟他們描述了經過,並且詳細說明了沈向晚救了他們的事情,兩人這才明白過來,並雙雙驚出了一身冷汗,差一點,他們差一點就交代在這裡了。
“抱歉,夫人還在休息,請你們明日再來。”
起床活動開手腳後,兩人準備親自去跟沈向晚道謝,可才走到樓梯口就被近衛們攔了下來,他們也不是惡意阻攔,主要是從上午巳時左右睡下後,夫人到現在都還沒有起來。
“行,那我們明天再來。”
思及兄弟們說沈向晚熬了一整夜,兩人也沒有糾纏,轉身便離去了。
“碰碰!”
“開門,大老爺來了!”
驛站裡人多嘴雜,很快,他們染病卻迅速治愈的事兒就傳了出去,戌時左右,天色已經徹底黑沉下來,驛站的門被人砸得碰碰作響,所有人都忍不住一震,聽到是大老爺來了,驛站的人更是迅速跑過去打開門。
“參加大老爺,參見各位大人。”
見門外站著的真是大老爺和衙門的官吏,以及澄江縣駐軍郎將,前去開門的人連忙跪在地上迎接。
“嗯。”
點點頭,年約四十上下的縣令和郎將並肩進入驛站,前者略有些急切的問道“聽說你們染病的人全都治愈了?”
“是,是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