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毅的毒終於解了,眾人始終懸著的心也放下了,樓上一時間和樂融融,歡聲笑語,相比之下,樓下就沉悶多了,大多說的人都是啃完窩窩頭就依偎著彼此休息了,隻有極少數才醒著,其中就包括這段時間一直鬨騰不休的沈家人。
“連個男人都哄不住,要你何用?”
天井的某處角落,蔣氏使勁兒的掐著沈向萍,這幾天流放隊伍一直沒有進城,都是借住子在村子裡,今兒還是離開澄江縣後第一次入城,沒想到的是,趙山不但沒有單獨給他們安排房間,連額外補貼他們的饅頭也沒了,導致他們又隻能跟其他人一樣,憋屈的擠在天井這裡。
“不要,母親,求求你不要。”
躲避的同時,沈向萍還不忘哽咽著求饒,臉上早已爬滿了淚水。
“賤皮子還敢躲,我掐死你!”
“夠了。”
見狀,蔣氏越發凶狠,掐著沈向萍的肉用力的旋轉,痛得她眼淚啪嗒嗒的往下掉,一旁的沈奕山煩躁的低聲嗬斥,現在他們最緊要的弄到房間和吃食,否則今晚就真的隻能餓著肚子蹲在這裡了。
“哼!”
收手之前,蔣氏又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自從心愛的女兒跟長子被捉奸在床,王婉兒又因此和離,帶著孫女離開後,她就一直處於暴躁邊緣,卻又舍不得拿兒女們出氣,正好將滿腔的怒火都宣泄在了沈向萍身上。
“嗚嗚···”
撫著自己被掐的地方,沈向萍痛苦的嗚咽,眼淚花一個勁兒的滾落眼眶,可惜,包括其他的庶子庶女在內,沒有任何一個人憐惜她。
“好了,彆哭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差頭兒為何不給我們安排房間了,甚至連饅頭都沒有了?”
煩躁的看看她,沈奕山壓低聲音問道,事實上,從離開澄江縣後,趙山就再也沒有補貼過他們任何東西了,這幾天他們也跟彆人一樣,每人每天隻有兩個硬邦邦的窩窩頭,可他一直以為那是因為他們沒進城,趙山手裡的吃食也緊張,卻不想···
他們到底哪裡得罪趙山了?
“是,是因為她。”
抬手,沈向萍指著沈向月抽抽噎噎的說道。
“什麼?”
聞言,所有人均是一愣,視線齊刷刷看向沈向月,後者也是一臉的錯愕,好半晌後才擺出一副委屈表情說道“萍兒,你不要亂說,我跟差頭兒連話都沒說過,怎麼可能得罪他?”
因為她跟沈向東被捉奸在床的事兒,除了依然心疼她的母親,包括沈向東在內,所有人對她都不像以前那樣百依百順了,如果趙山真是因為她才不再管沈家···她都不敢想象,他們會如何對待她。
“賤皮子你竟敢···”
“我沒有胡說。”
蔣氏作勢又要動手,沈向萍連忙道“差頭兒已經知道了,我們發病的那天晚上,你勾搭魏承毅不成,還得罪了沈向晚,她可是差頭兒的救命恩人,差頭兒是為了給她出氣才不想再管你們。”
“什麼?”
一直沉默著的沈向東猛地抬頭,瞪大的雙眼緊緊盯著沈向月。
其他人的視線也再度彙聚到她的身上,沈向月見狀連連擺手“不,不是那樣的,我沒有。”
“那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