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翠花朝大家點了下頭,陳姐和孟梧桐幾人出去了。
昨天王寶剛從陳傑的房裡拍了一些相片,回到宿舍,進了暗房,對相片進行了清洗,有了重大發現。
他紅星軋鋼廠的新型鑄造設備竟然是英毛暗中送出來的,並且是10噸我最新型的煉鋼爐,還沒有花費國家一分外彙,結算的錢居然是國內的錢。這說明什麼?說明英毛內部有人和大陸暗中有聯係,懷著激動的心情,王寶剛一大早就把情報和自己的猜測放到了死信箱裡麵,當然他的舉動早被紅星派出所的公安們看到了。
晚上六點半,王寶剛已經吃完了飯,他從紡織學院的宿舍出來,騎自行車來春花胡同找陳紅,還帶一點小禮物。
今天他當然想得到更多的信息,比如設備是哪家公司生產的?型號多少?產量多少?這些都是能換錢的情報。
想到明天、後天的自己又能得到一筆錢,王寶剛就特彆高興,騎車的速度也快了起來。
再有二裡地就到春花胡同了,這時從小胡同裡跑出一個中年婦女,不知道後麵有什麼追她,她躲閃不及,正好碰在了王寶剛的自行車上,然後女人被碰了一下,直接躺在了路邊。
“我操?”王寶剛有點懵,這是出交通事故了?便下了自行車,來到了女人的身邊想看一下。
女人看到了來到身邊的王寶剛一下抱住了他的腿,然後大聲的哀嚎起來,說自己的的手疼、腿、疼、腳疼、肚子也疼,頭也疼,反正全身沒有一個地方不疼。
“大姐,過分了,隻是碰一下,還是你自己靠過來的,還能把你全身碰骨折了嗎?”王寶剛笑了,是氣笑的。他知道京城有人碰瓷,可是沒想到這種事情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我不管,就是你碰的,我的下半輩子你必須養我”女人不依不饒。
“現在起來,給你一塊錢,我要是生氣了一分沒有”王寶剛不想和女人糾纏,提出了一個解決方案。
這時公路上來了五六個女人,看樣子是剛參加了什麼活動,大家有說有笑的走了過來。
“小錢,是你?”帶頭的兩人王寶剛見過,在陳傑家見過,是紅星軋鋼廠的,當時那個胖女人要給陳紅說對象。
“花姐,這個人碰了我,還要打我”地上的女人看到是張翠花她們來了,便坐了起來,但想了一下重新又躺下了。
“你不是陳紅的對象叫什麼來?我忘記了”張翠花看到是王寶剛,拍了下頭說道。
“花姐,他姓王”劉梅在一邊提醒道。
“姓王,我叫你小王吧”張翠花說道。
“小王吧,你這是乾什麼?小夥看出來長的也不錯,咋能做這樣的事呢?撞了人不管?你還是老師呢?你這種品德怎麼教書育人?”張翠花說道。
“張乾事,是她碰瓷”王寶剛說道。
“小王吧,你這麼說就不對了。誰在大冷的天裡出來碰瓷,你撞人了就要賠錢,不能總想著逃避。這樣吧,大家都是熟人,我替你做主了,你賠小錢一百塊錢就算了”張翠花說道。
“張乾事,你這麼說是不是不太合適?她有啥問題呀?就讓我賠一百塊錢?再說了誰身上帶一百塊出來?我看在你的麵子上,給她五塊錢”王寶剛說道。
“花姐。五塊錢可以,要多少是多呀”劉梅在後麵說道。
“要自行車?要自行車乾啥呀?我又不會騎?”張翠花說道。
“我會騎”孟梧桐說話了。
“小王吧,就這樣吧,自行車留下,你走吧。這事就這麼辦吧”張翠花胖手一揮說道。
王寶剛現在是看出來了,這夥娘們就是來找事的,應該是張個胖子給自己的侄子說親不成,怪到了自己身上。
“張乾事,我能拿五塊錢出來,不是怕你,也不是心虛,隻是不想和你們糾纏,你們還想要自行車?是不是過份了?”王寶剛也拉了臉。
“老陳,我們過分嗎?”張翠花問陳姐。
“一點都不過份。這個小王吧才過分,撞了人不賠錢,還態度這麼蠻橫,不行把他送到廠保衛科吧”陳姐說道。
王寶剛一聽還有保衛科的事,他聽陳傑說過帶頭的胖子和那個瘦女人廠裡是有關係的,更不願意在這裡和他們糾纏了,便使勁掙脫了錢英抱住他兩腿的手,推著自行車就想走。
“還敢逃逸,打他”張翠花一聲令下,幾個女人圍了上來。
王寶剛便用自行車前輪來回的撞了幾下,包圍圈有了縫隙,他上車便想走。
正在這時,張翠花和陳姐從口袋裡掏了兩包東西丟在了王寶剛的臉上,一下子王寶剛看不到了,他不敢睜開眼睛,他聞出來了,是石灰粉,這東西要是見了水,自己的眼睛就瞎了。
王寶剛不敢動,女人們可也沒有放過他,一擁而上,把他壓倒在地上,綁了起來,然後把他放到了自行車上,推到了紅星派出所。
“花姐”曹連標迎了上來,小聲的對張翠花說了幾句,然後給王寶剛處理了臉上的石灰粉,把他關了起來,公安告訴王寶剛,他交通肇事,還毆打他人,明天再進行處理。
“我交通肇事,還打人?你們都瞎了嗎?”公安的話把王寶剛氣壞了,心想這個胖子太可恨了,不就是你侄子相中了陳紅嗎?你就不能再等兩天嗎?過兩天我得到了情報,誰還搭理陳紅?
張翠花等人把人送到了紅星派出所便各自回了家,但是派出所的曹連標剛親自帶人來到了王寶剛放情報的死信箱附近埋伏了起來,所長梁飛則在派出所裡坐陣。
功夫不負有心人,曹連標等人在晚上九點半左右有了重大發現,有一個四十來歲中年男子,經過死信箱的時候,正好鞋上的鞋帶開了,他蹲下係鞋帶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看周圍,沒有發現有人從這裡經過,便把手伸向了牆角的一塊磚。
這時從牆上跳了下四個公安,把他牢牢的壓在了身下,中年人知道自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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