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爐太小了，總不能讓其他廠做吧，不是說不團結，但是吃到嘴裡的東西，誰願意吐出來？”王成說道。
“所以先不找上級，你乾不了，上頭恨不得把訂單交給其他廠呢，上海五廠就沒少說風涼話，他們產量大，都沒有外貿單，你聽聽老丁說的啥，老楊你真厲害，我們都沒有，就你能，老丁說的是人話嗎？”楊為華說道，“我就看不慣他高傲的樣子，說話陰陽怪氣，自己沒有本事，總是叨叨個不停”。
“老丁這個人一慣的說風涼話，最不是東西，你們五廠產量大，是多種原因，主要是政策，和老丁沒有一點關係”王成也說道。
“我們能不能搞套大一點的爐子來？”劉樂說話了，他看著李懷德，大家也知道他的意思，是想通過張大標的關係，在香港或者其他地方，搞點設備過來。
“過份了，大標還是個孩子”李懷德說道。
“先問問嗎？又不強製，你是他單位的領導，又是他母親的表弟，你有麵子，這些話你來說最好，懷德，現在我們廠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了，紅星軋鋼廠是飛還是爬就看你的了，我快走了，下一步就是你當廠長，你看著辦吧”楊為華說道。
“我靠”李懷德無語了，我又被道德綁架了？楊為華現在變壞了，本來看著挺好的一個人，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李懷德麵對道德綁架，還有四男人那充滿渴望的眼睛，無奈的低下了頭，“我儘力吧”，說完後重重的低下了頭。
“這就對了嗎？誰讓我們一個團結的班子呢？今天中午我個人請大家吃點好的，怎麼樣？”楊為華說道。
“是嗎？啥好吃的？”最佳捧哏徐斯年接上了話。
“廠門口的飯館，有麵、還有餃子，隨便吃，怎麼樣？”楊為華問道。
“切，我還以為啥好的呢？門口那飯館裡的啥？一點葷腥都不見，廠長得拿點誠意出來呀。那裡還不如我們的食堂呢？”王成說道。
“我還不夠有誠意，請你們幾個去吃一頓，得花了兩斤糧票。食堂是廠裡的，又不是我個人的，想吃肉呀，好辦，去95號院呀，懷德有辦法”楊為華說道。
“我有啥辦法？”李懷德問道。
“大標上次給了柱子和張翠花家不少肉，懷德你去說說，讓柱子做點肉鹵子，你那個外孫賈東旭會做刀削麵，我們一人來上一碗就行了”楊為華說道。
“又是我？我去和兩個晚輩說，廠裡一群廠領導，特彆是還有一個馬上就要到冶金局當局長的正廳級乾部，吃他們家的肉。我還要不要臉呀？我是直接不去”李懷德生氣的說道。
“那沒辦法了，肉現在奇缺，懷德搞不了肉來。不行我們吃雞蛋鹵子吧，讓何雨柱做，他的手藝還行，斯年你去買點雞蛋來”楊為華雙手向外一伸，囑咐了徐斯年一聲。
會議結束，大家出了楊為華的辦公室，李懷德回到了辦公室後想了一會兒，給張大標打了電話。
張大標這邊不在辦公室，接電話是辦公室的職員“那位？”
“我找嚴明”李懷德想起了張大標的囑咐。
“嚴先生，有電話找你”職員一隻手捂住了聽筒，到辦公樓下喊了下張大標。
“喂，你好”張大標接起了電話。
“是我，嚴明，一個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李懷德有點不太好意思。
“表舅，我們之間不用客氣，有事你直接說就行”張大標說道。
“我們單位的廠量你也知道，現在還行，如果你那邊再追加訂單，生產有點跟不上了，剛才我們幾個人開會，把訂單讓出去很不甘心。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提高產能，就是用先進的設備，但是現在國內沒有，不知道你們那邊有沒有？”李懷德說了出來。
“表舅，香港是沒有的，不過我近幾天要到鬼子那裡去一趟，那邊應該有，我儘量辦一下”張大標說道。
“好的，安全第一”李懷德掛斷了電話，他也知道香港這個地方，這些重型設備都是從西方進來了，英毛那裡有，但是太遠了，當他聽到香港沒有的時候很失落，但是聽到張大標又想去鬼子那裡，又很高興，因為又有了希望。
放下了電話之後，李懷德又很擔心，鬼子那裡情況複雜，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事情。
糾結了一會，李懷德又來到了楊為華的辦公室，“我和大標說了，香港那裡不生產這樣的設備，二手的也沒有，他要到鬼子那裡去看一下”李懷德說道。
“去鬼子那裡？有沒有風險？”楊為華也有點擔心。
“哎”李懷德一聲長歎，沒有說話。
“懷德，大標有什麼要求或者心願？你知道不？我爭取在離廠之前都辦了，有些事不能讓你做，畢竟你們是親戚，以後你就是一把手，做一些事容易落人口舌”楊為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不能給他升級了，他現在才二十一，已經是副處級乾部了，要是再讓他進步，就是害他了。其他的，我還真不知道他有啥要求，他吃的比我們好，心性更是灑脫，我都想過他這樣的生活了。他還沒結婚，也沒有孩子，不過他對老家的人比較上心，兩個姐姐張翠花和張蓮花都安排進了廠，六個哥哥也都讓進了城，現在給街道辦送貨，大標給他們置辦的馬車、驢車”李懷德說道。
“今年各地的收成都不好，懷德，以廠裡的名義，給大標村裡援助一批糧食吧，張家村就是我們的對口單位，我讓斯年和他們村支書談，讓張翠花告訴支書，是張大標的原因，廠裡才會有這樣的舉動，讓村裡人都讓的大標的好”楊為華說道。
“廠長，李廠長，我們去食堂吧”兩人說話間，徐斯年進來了，雞蛋打鹵麵做好了。
“斯年，叫張翠花來，我問他幾句話”楊為華說道。
“好”徐斯年又出去了，不一會兒和張翠花一起來到了廠長辦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