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們慢慢的散去了,何雨柱把楊為華從桌子上扶了下來,這時楊為華出了一身汗。
楊為華把手裡的喇叭交給了何雨柱,然後轉頭對李懷德說“懷德,這個黃勝利看來問題很大,一個小小的食堂主任,竟然有這樣的膽子。他的事給我們也敲了個警鐘,我們單位不可能隻有一個黃勝利,現在是工人們要說法,差點鬨出了大事,才讓黃勝利暴露了。要是上麵查出了怎麼辦?我們怎麼和部裡解釋?”楊為華問李懷德。
“廠長我們可以先要求各部門自查,廠裡也有一些舉報信,有實名的也有匿名的,裡麵也有一些線索,廠裡也進行調查,趁這個機會,我們自己先查出一批,嚴肅處理,給員工們一個交代,也讓部裡的領導們看到我們反腐的決心,再開個學習班,加強一下領導乾部的思想學習”李懷德說道。
“說的好,吃過飯,我們開個短會,在會上過一下,懷德,你牽頭做這件事”楊為華說道。
“好的廠長”楊為華和李懷德兩人,三言兩語定下了軋鋼廠下一步的工作重點。
在楊為華和李懷德的眼裡,這也是一個機會,向領導、同誌們證明自己的機會,自己不僅會搞生產經營,同樣會搞思想建設,也會搞廉政建設。
吃過午飯紅星軋鋼廠領導班子沒有午休,而是直接開起了閉門會議,在會上以楊為華為組長,李懷德為副組長,劉樂、王成、徐斯年為領導小組的,紅星軋鋼廠廉政小組成立了。小組成立之後的第一個工作就是辦黃勝利的案子。
其實黃勝利的案子好查的很,向廠裡送菜的商販們被抓之後,馬上就交待了,就是用三等菜冒充一等菜,其中的差價由黃勝利和菜販們五五分成,並且已經持續了兩年之久。
邢保國帶人搜查了黃勝利家,現場查獲現金兩萬多元,還有大金魚一箱。
“同誌們,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食堂主任能貪汙這麼多錢?太讓人痛心了”楊為華在軋鋼廠中層乾部會議上說道。
“兩萬多塊錢,加上一箱十條三百多克的黃金,說實話黃勝利比我這個廠長有錢多了,我們整個班子幾個人在廠裡算是工資高的了,我們加起來都比不上一個黃勝利。說明什麼問題?我們在搞生產經營的同時,忘記加強自身的思想建設,沒有深入學習偉人的著作。在這裡我要向大家檢討,我做為廠長,監督不力。但是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我們從今周開始,每周五晚上,組織一期學習,學員就是在坐的各位,老師呢,我們從大學裡麵聘請,專門加強一下各位的思想教育,現在黃勝利被槍斃是肯定的了,我希望各位以此為警示,不要伸手,記住一句話,伸手必被捉……。”楊為華在乾部會講了一堂生動的廉政課。
會後,黃勝利被移交到了公安機關,等待他的就是槍斃了。
機械工業部也收到了紅星軋鋼廠的彙報,對他們搞的乾部思想教育課和廉政建設小組,很感興趣,派專人進行了學習,然後在整個機械工業部推廣開來,紅星軋鋼廠也算開個一個先河,在部裡受到了表彰,楊為華做為軋鋼廠的廠長,更是受到了部主要領導的表揚。
食堂主任廠裡派了後勤處的另一個副處長高勇輝暫時兼職,采購權也被收到了供銷科,由現在的供銷二科副科長牛可武負責了。
張大標在收到通知之後有點懵,這是什麼?你們搞事情,我的工作量加大了?雖然我不經常去單位,可是供銷二科的科長還是我呀,讓牛可武管,可不就是讓我管嗎?
看著坐在屋門口的牛可武,張大標無語了。
“牛哥,廠裡讓你管,不是讓我管?你該怎麼乾就怎麼乾就行,不用和我說”張大標說道。
“那不行,你是科長,還是後勤處的分管領導,不和你商量和誰商量?”牛可武說道。
“牛哥,現在公家也有菜,公私合營的也有,不一定非得找個人的,公事公辦不挺好嗎?我又不經常去廠裡,真不用和我說”張大標無語了,給牛可武想了個辦法。
“對呀,找公家呀,省的這麼麻煩,還是科長你有辦法,我走了”牛可武說完就走了。
我靠,這是把自己套進去了,牛可武這個狗東西竟然來套我的話,張大標心裡想到。不能在家待著了,說不定還會有人來找。
想到這,張大標來到了紅星照想館,自己去山東沂水的相片還沒有洗出來的,至少要洗兩套,給山東的嚴靜達他們也寄回一套去。現在的農村人是不怎麼拍照的,尤其是老人,照相那是一件相當神聖的事,必須洗臉、梳頭,還要換上自己最得體的衣服。
嚴家人聚會時,大人孩子都是安穿的最體麵的衣服,比過年還要隆重,他們也是想到自己最後一麵留下。
洗相片的時候,做了加急,多交了一倍的錢,這樣兩天就能拿到相片了,不用等上十來天。
出了照相館,張大標來到了春風胡同,自己還放了一隻須這裡,計劃請人吃飯的,就請派出所的梁飛和曹連標,再加上郵政所的史初來,黃信生去了香港就不在院裡住了,張大標對何雨柱辦事還是有些不放心,可能是他傻柱的印象太深入人心了。
請梁飛和曹連標,自己的哥哥、侄子們還要在人家的手底下討生活,史初來所長就不用說了,那是賈東旭的頂頭上司。
時間就定在明天晚上吧,讓賈東旭來處理鵝,想到這,張大標來到了紅星派出所。
今天的派出所門口很熱鬨,在大門口得用二三十個人站著,地上還放著一副擔架,張大標走到了前麵,聽了聽大家的議論,才知道有人被打傷了,報了公安後,結果人沒有抓起來,而是放回家了,被打的人家裡不高興了,所以到派出所來要個說法。
“我有什麼辦法?我隻是個小小的所長,市局讓我放人我能不聽命令嗎?人家韓明有病,精神不正常,有正規的醫院開的證明,按照規定我隻能放人”梁飛在和家屬們解釋。
很顯然梁飛的觀點大家並不認可,然後繼續大聲的說著什麼。
梁飛身後的曹連標看到了人群中的張大標,朝張大標擺了擺手,張大標走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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