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宋先生每次坐火車經過德州時,都要停下車,給偉人帶兩隻扒雞做為禮物,由此可見,現在的扒雞有多吃了。
現在的德州扒雞那都是真材實料,還是嚴格按照流程做出來的。選料的時候必須是一公斤左右的小公雞或者沒有下蛋的小母雞,宰殺煺毛之後再進行定型,再上色涼乾,用油炸上兩分鐘,再放進湯鍋中煮,鍋內有二十多種調料,煮四小時左右,才算做好了,德州扒雞出鍋後形色兼優、五香脫骨、肉嫩味純、清淡高雅、味透骨髓、鮮奇滋補;吃起來入口即化,五香濃鬱,還具有開胃、補腎、助消化的作用。
做為一個愛好美食的人,到了德州就不能不嘗一下德州扒雞,在上一世的時候,張大標也在火車上吃過德州扒雞,都是放在真空袋裡麵的,吃起來也很爛糊,但多好吃,實在是談不上。現在有了條件,必須吃一下最正宗的德州扒雞。張大標為了多買上幾隻德州扒雞,又拿出了紅星供銷社的介紹信。
到了德州的時候快下午五點了,先去了賣扒雞的地方,拿了介紹信也就買了二十隻扒雞,再多人家就不賣你了。
把扒雞收到了空間裡,晚上的時候吃了一隻,住在了當地的招待所裡,一夜無話,又是一大早起床,繼續啟程去沂水。
行駛在路上的張大標不知道,95號大院今天可熱鬨了。
閻埠貴是為了送禮買的母雞,現在的天氣正是下蛋的高峰期,兩隻雞一天能下兩個蛋,所以閻埠貴也不舍得早送出去,他想多留一天,也能多收兩個雞蛋。
所以周六就沒有馬上給領導送過去,並且他還在上班的時候,特意去找了一趟校長,對校長說自己想抽時間到家裡拜訪一下,校長也沒有說彆的,沒有說行也沒有說不行,隻回答了一句“你客氣了,用不著”。
閻埠貴下班回來後和老伴分析了一下校長的話,楊瑞華覺的校長應該是答應了讓他去家裡拜訪,所以閻埠貴計劃著明天晚上的時候,也就是星期天晚上帶著兩隻母雞過去,把禮品送上,順便提一下自己想進步的願望,他還暗暗可惜了一天兩個雞蛋。
星期六晚上的時候,閻埠貴從簍子裡撿了兩個雞蛋,給母雞喂了水,還給了它們糠吃。
星期天早上起來,閻埠貴起來了,出門後他先看了自家的簍子,心想今天的雞看來是熟悉了,早上竟然沒叫。
閻埠貴這一看不要緊,簍子上的蓋子竟然是在地下,閻埠貴快步走了簍子跟前,向裡麵一看,不出所料,兩隻雞都沒了,消失的無影蹤,隻有幾根雞毛在簍子底部。
“楊瑞華,快出來,兩隻母雞都不見了”閻埠貴趕緊向屋裡喊了一聲。
“什麼?你說什麼?”三大媽楊瑞華聽到老伴的呼喊趕緊從屋裡出來了。
“雞不見了,並且是兩隻都不見了”閻埠貴頭上的汗都下來了。
“雞不見了?晚上是你喂的,你蓋上簍子蓋沒有?”楊瑞華問閻埠貴。
“記的蓋了”此時閻埠貴也不敢確信自己到底蓋還沒蓋子了。
“蓋了之後,壓上東西了沒?”楊瑞華又問道。
“想不起來了,快找找吧,把解曠和解娣也叫起來一起找”閻埠貴都快急哭了,開始滿院子的找雞,去了中院,又去了後院,和兩個孩子還去了院外,找了一個早上,但是一無所獲。
“三塊五一隻呀,兩隻七塊錢呀”閻埠貴一直不停的念叨。
“誰讓你不蓋上蓋子,再壓住的,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楊瑞華當然也很心疼。
“還不如吃了呢?”閻解曠嘀咕了一句。
“你他媽的就知道吃,這是母雞,是我們家能吃的東西嗎?”閻埠貴聽到了小兒子的話後,直接大罵了起來。
“你和孩子了發什麼火?他們又不知道,再找一找吧,不行再買兩隻,我對你說買了之後,直接給人家送去,你可彆再想一天下幾個蛋的事了”楊瑞華說了閻埠貴一句。
閻埠貴在家裡著急上火,在後院的棒梗自然是聽到了的,他高興的差點笑出聲來,你們還想找到雞,做夢吧,惹了我賈梗,你還想有好。
以閻埠貴這樣的性格,一輛糞車從門口經過他都要嘗嘗鹹淡,怎麼可能喂了雞之後不蓋了蓋子?簍子上的蓋子自然是被人打開了的,這個人就是棒梗。
昨天晚上大家在院裡乘涼到了九點來鐘,都各自回家休息了,棒梗更是早早的就睡了,到了半夜,賈梗一個人出了房門,來到了前院閻埠貴家門前,先小心的去掉了簍子上的蓋子,然後向簍子裡伸進了兩隻手,一手抓住了一隻雞脖子,然後去了後院,再去了張大標跨院的衛生間,從衛生間一側拿出了一個袋子,把雞放了進去。
雞對光線很敏感,在黑暗的地方一般情況下是不叫的,棒梗先把裝雞的袋子扔出了院外,這時雞叫了幾聲,但是和前院隔的太遠了,閻埠貴根本聽不見。
把雞丟出去後,棒梗從牆上爬了出去,把袋子背在身後,一路上挨著牆根,來到了春風胡同10號院,棒梗帶著雞爬進了院子。
棒梗知道張大標已經出差了,春風胡同10號院沒有人來,暫時把雞放在這裡很安全,並且這裡什麼東西都齊全,也有裝雞的簍子,把雞放好,棒梗還從廚房裡拿了一把玉米茬子放到了簍子裡,蓋好蓋子,又壓上了兩塊磚,然後棒梗又原路返回到了家裡。
回到家裡他心裡特彆的後怕,大晚上的一個人出去太恐怖了,當時出去的時候不害怕,但是回到家裡以後,是越想越害怕,快天明時好不容易睡著了,但是大早上的閻家人開始找雞了,又把棒梗吵醒了。
閻埠貴讓張蓮花陪著特意去了跨院,當然什麼也沒有找到。透過窗戶棒梗看到閻埠貴悲痛欲絕的樣子,特彆的開心,覺的自己做的這一切都值了,也沒有那麼害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