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偉村今年三十八歲,在軋鋼廠工作了二十年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開始喝酒的,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看著本來貌美如花的老婆越來越不順眼,當然還有自己家和四個姑娘。
每次端起酒杯,丁偉村都有種莫名的哀傷,自己絕戶了,想到自己兄弟三人,隻有自己長大了,兩個哥哥小時候就走了,自己成了獨子,本來想給丁家開枝散葉的,沒成想,自己一連生了四個賠錢貨,老天不公呀,丁偉村每次想到這裡,都會淚如雨下,然後喝酒,喝醉後打老婆,孩子們出護著老婆,誰護著自己就打誰。
黃小珍是丁偉村的老婆,她也不知道對象為什麼變成了現在的樣子,現在她心如死灰,有時候想活著受罪,還不如一死了之,可是看到老三才十歲,老四才五歲,自己死了,孩子們更沒有人管了,心就像刀子割一樣,在街道進行普法教育之後,她找到廠領導,李副廠長答應要給她解決,她的生活有了新的希望。
丁偉村是個四級鉗工,在單位少言寡語的,中午下班後他和往常一樣,收好工具去食堂打飯,中午隻有一個小時的吃飯時間,並且單位也沒讓喝酒,所以丁偉村到食堂對付一口,晚上的時候回家再喝。
“丁偉村”他剛進入到食堂裡麵,三個女人叫住了他。
“啥事?”他知道這幾個人是維護食堂秩序的,都是廠領導的親戚,自己惹不起,但是自己也不怕她們,排隊吃飯,她們能怎麼樣?
“啥事,你犯法了”張翠花大聲的說道。
“我犯法了,犯啥法?”丁偉村生氣了,說的聲音也挺大,你不能仗著自己是領導的親戚就來欺負自己,自己也不是好欺負的。
“你是不是打老婆了?還打孩子?”張翠花問道。
“我打自己的老婆犯什麼法?我生的孩子,願意打就打,誰也管不著”丁偉村說道。
“你還敢知法犯法?對抗國家法律,姐妹們動手”張翠花一聲令下,埋伏在丁偉村四周的女人一擁而上,而張翠花則一個野蠻衝撞,把丁偉村放倒,女人們分彆控製住丁偉村的四肢。
丁偉村害怕了,這些女人要乾什麼?他趕緊大喊救命,可是他的叫喊聲,沒有人幫他,反而引來了更多的人圍觀。
“張偉村,我問你生不生男孩和你老婆有什麼關係?”張翠花大聲的問道。
“是她肚子不爭氣”丁偉村說道。
“你媽逼的種上茄子,能長出辣椒來嗎?你不知道科學家都說了,生男生女取決於男人?”張翠花繼續問話。
“不可能,生不出男孩就是女人不爭氣”丁偉村不服。
“犯法也就算了,還不相信科學,必須懲罰他”張翠花說道。
“看瓜”何雨柱在後麵大喊,他的喊叫聲引起了連鎖反應,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多了,幾十個人喊著看瓜。
丁偉村差點尿了,他知道這些女人虎的狠,是給人看過瓜的,自己要是給人看了,還活不活了,於是他更大的聲音響起來了,“救命……”
“知錯不改,還敢求救,動手”張翠花現在是閒著的那一個,上來就脫了丁偉村的褲子,他有兩個洞的褲衩露了出來,那邊錢英脫掉了丁偉村的上衣。
“我錯了,我錯了”丁偉村此時委屈的像個孩子,一邊喊一邊哭。
“你那錯了?”張翠花一揮手,錢英放開了他褲衩上的鬆緊帶。
“我不該打老婆,更不該打孩子”丁偉村現在啥錯都認了。
“王乾事,這個人認識的一點也不深刻,你給他說一下他到底犯什麼法了”張翠花對一邊的王乾事說道。
王乾事從書包裡拿出了一本書和一個筆記本,“根據刑法規定:虐待家庭成員,情節惡劣的,處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
“丁偉村,你聽明白了嗎?”張翠花問道。
“明白了”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現在丁偉村全身上下隻有一個褲衩保護自己了,並且褲衩上還有兩個洞。
“認罪就好,丁偉村長期虐待老婆孩子,情況嚴重、性質惡劣、影響很壞,經廠領導研究決定,丁偉村關到保衛科反省一個月,反省期間由丁偉村的老婆黃小珍在廠衛生隊工作;等一個月期滿,丁偉村反省不到位,工廠直接除名,移送公安機關處理,黃小珍頂他的崗位,到時廠領導也會根據情況通知街道辦,解除兩人的婚姻,丁偉村這種情況,直接淨身出戶,餓死拉倒”張翠花對丁偉村說,也是對食堂裡看熱鬨的人說。
“我都認錯了,怎麼還關起來?”丁偉村直接懵了。
“犯了法認個錯就行,要公安局、派出所做什麼?要廠裡的保衛科做什麼?丁偉村我告訴你,現在你家是我們重點關注對象,隻要你出來你一次打老婆、打孩子的行為,立馬送到派出所關起來”張翠花說道。
丁偉村直接不知道說什麼了,好好來吃個飯,被人脫的直剩個褲衩,還被關起來了,自己想喝酒怎麼辦?
他的想法沒有人知道,很快廠保衛科派了人來,把丁偉村帶走了,走的時候還是隻穿著褲衩子。
“老丁的屁股挺白呀,還有兩隻眼呢?”一個同事說道。
“怎麼不脫光了呢?上次於法軍說脫了,差點……”
大家議論紛紛,丁偉村差點羞愧而死。
“花姐,孩子不聽話,還不能打嗎?”一個同事問張翠花。
“當然不能打,孩子要耐心細致的教育,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張翠花說道。
何雨柱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直接懵了,未來的大姨姐,你是怎麼有臉說出這句話來,你在院裡一天打賈東旭八回,天天在家裡追著孩子打,這就是你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花姐說的有道理”幾個同事紛紛稱讚。
“但是不打孩子,孩子不成才呀,花姐這麼厲害孩子就不成才,賈東旭在廠裡多少年了,連二級工也不是”一個同事小聲的說出了疑問。
“是呀,不打不進步呀,適當的打一打吧,一點不打也不行”另一個同事說道。
張翠花正在向保衛科走,聽到了同事的話後,心裡的氣又上來了,又是賈東旭給自己拆了台,今天回家必須收拾他。
正在送信的賈東旭打了一個哈欠,自己應該是著涼了,回家後要好好的睡一覺,賈東旭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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