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一大早就起來了,他把昨天晚上聽來的消息告訴了楊為民。
“老劉,你是說張大標今天要吃的驢是廠裡花的錢?”楊為民問道。
“那肯定是呀,誰舍得自己花錢買一頭驢吃呀,張大標又不是傻瓜,他才多大呀?就當上了科長,還不是因為花廠裡的錢,采購了東西和李懷德兩人分,李懷德給他辦的”這些事情不知道在劉海中的心裡想過多少次了,所以他說起來特彆的有條理。
楊為民也不太理解張大示才二十一歲就能當了科長,讓劉海中這麼一說,他也覺得特彆的有道理。
“老劉,我們今天把這個蛀蟲拿下,還軋鋼廠一個朗朗乾坤”楊為民義正詞嚴的說道。
“楊乾事,我們兩個人不行,張大標打架很厲害,我們去了,他要是不認罪怎麼辦?我們兩人他三兩下就打倒了,他練過武術”劉海中得出了建議。
“他還敢打我?”楊為民指了下自己的胸膛。
“我還是院裡的二大爺呢,張大標打了我好幾次了,他腦子不好使”劉海中解釋了一下。
“那行,我叫上兩個人,從派出所叫上我的同學梁剛,他爹梁飛剛到紅星派出所當副所長;再從區紀委叫上我表哥楊為星,張大標敢打人讓我同學一槍崩了他,我表哥是區紀委的乾部,不行連李懷德一塊拿了”楊為民說道。
“好辦法”劉海中用他貧乏的詞彙誇了一下楊為民。
楊為民為了壯大自己的聲勢,又從廠裡叫了幾個小青年,對他們說,得到了自己哥哥,也就是廠長楊為華的意思,拿下廠裡的兩個蛀蟲。
等楊為民和劉海中聯絡完人馬,已經快十一點多了,他們趕到春風胡同的時候,小院裡三大桌客人剛剛坐好,由於桌子不夠,何雨水、秦淮茹、秦京茹幾個還沒有座位,當然他們也坐不下,正在忙著上菜上菜。
劉海中一馬當先,一腳踢開了春風胡同10號院的大門。
“張大標,你的事兒發了”劉海中進門之後說了這樣一句話,他猛烈的踹門聲,讓本來嘈雜的院子靜了下來。
“劉海中,你吃屎了?”張大標正在給人倒酒,看到劉海中踹門,有點不太理解。
“張大標,你夥同李懷德騙取廠裡的資金和驢,我們已經查清了,楊廠長命令我們前來抓你們”劉海中說道。
“劉海中,還有我的事?”李懷德聽到後站了起來,“你說說,我和張大標是怎麼騙廠裡資金的?當然還有我們吃的這頭驢”。
“李懷德,彆看你是副廠長,我不怕你,我是聽楊廠長的安排”劉海中看到李懷德後嚇了一跳,但是一想自己有楊為民乾事做後台,還怕你一個區區的副廠長嗎。
“你不用怕我,你說一下情況”李懷德說道。
“你們吃的驢是哪裡來的?”劉海中問道。
“你認為呢?”李懷德沒有回答劉海中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當然是廠裡的,廠裡花了錢,你讓張大標牽到這裡殺了,你們吃的到是滿嘴流油,你們也好意思咽下去,這是我們廣大員工的血汗”劉海中說道。
李懷德一聽,直接無語了,“你是猜的?”
“我說的是事實”劉海中越說越興奮。
“李懷德,我是區紀委的楊為星,你解釋一下,你要是不說派出所的同誌可要帶你走了”區紀委的楊為星說道。
“廠長,這是你的意思?有意見你直說,派兩個草包來做什麼?”李懷德看著一臉懵逼的楊為華說道。
楊為華現在尷尬的差點用腳摳出三室一廳來,他站了起來,“劉海中,我什麼時候給你的命令?”
劉海中一看是廠長楊為華,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廠長,你放心,李懷德和張大標我們絕對不會放過”劉海中興奮的說道。
“放你媽呀,劉海中我問你,誰讓你來的,你這個狗東本,媽逼的”楊為華直接爆了粗口。
“廠長,不是……,是……”劉海中麵對楊為華的質問,不知道說什麼了。
“是你媽逼呀,我什麼時候給你下的命令?快說”楊為華的肺都快氣炸了,劉海中你這麼一搞,現場這麼多人呢?大部分是自己的下屬,可是也有外麵的好幾個人,區政府的,市政府的、部隊上的、郵政上的、醫院的,你媽逼的還讓我做人不?如果目光能殺人,劉海中早被楊為華的眼睛剁成肉泥了。
劉海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隻能回頭看著楊為華,但是楊為華的頭低的比他還低。
“楊為星,你能代表區紀委嗎?你算什麼東西?誰給你的權力來帶一個正處級的副廠長?”張偉華站了起來,問自己的下屬楊為星。
“主任,我……”楊為星當然沒有任何授權,隻是想來裝個逼的,沒想到裝大了,自己的主人也在這裡。
“楊為星,我代表區紀委向你宣布你被停職了,回家接受檢查,現在滾”張偉華說道。
楊為星還想解釋一下,可是看到張偉華的臉黑的如炭一樣,啥話也沒說,直接走了。
“小梁是來吃飯?”張為華也看到了自己派出所的梁剛,問了一下。
“不是所長,我是正好路過這裡,聽到有人吵鬨,過來看看,就是這個狗東西大吵大鬨,還踢人家的門,這屬於故意損壞他人財物,應該抓回去,進行處理”梁剛看出了事情不對。
“說的對,嚴格執法就行,小梁我們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張為華說到壞人的時候,加重了語氣。
“所長,我一定秉公處理”梁剛說完,飛起一腳把劉海中踢倒在地,給他上了銬子。
“楊乾事……”劉海中向楊為民求救。
“梁剛同誌,我來幫你抓壞人”楊為民一拳打在劉海中的嘴上,和梁剛架起了劉海中,夥同幾個廠裡來的,把劉海中抓到了派出所。
“同誌們之間矛盾是怎麼產生的,就是因為這些自以為是的人”楊為華說道,“我和懷德隻是經營思路上有分歧,我歲數了保守一點,懷德年青,激進了一點,這是同誌之間正常的事,到了下麵,就被他們搞成了這個樣子”楊為華自嘲的說道。
“這種事情多了……”大家七嘴八舌的勸了一下,讓本來熱鬨的宴會多了一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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