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法軍和於法水的家離廠很近,所以白成功六人去的快,回來的也快,保衛科的隊員們到了兩人家裡,進去就上了拷子,抓起來就帶走了,家人沒有敢阻攔,白成功帶著槍去的,也對他們表明了身份,是軋鋼廠保衛科抓的人,他們犯事的原因是買凶傷人,行凶者已被當場抓獲了,他們兩人可能會被送派出所,有了結果會通知家裡。
於法軍和於法水的父母懵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買凶傷人,是什麼情況?
白成功他們抓完兩人回來,劉則勇他們那一組也到了。
邢保國安排了人給孟梧桐做完了筆錄,邢保國便招呼大家去春風胡同吃飯。
“翠花、蓮花,大標今天請兄弟們吃飯,你們兩個去不去?”邢保國問了一下張翠花姐妹兩人。
“奶奶我想去”棒梗一聽七舅姥爺請客,那肯定是有好吃的,便晃了下張翠花的胳膊。
“大標請吃飯,我們也去湊個熱鬨吧”張翠花還叫上了新交的朋友孟梧桐,一起來到了春風胡同10號院。
這時已經六點多了,賈東旭餓壞了,院裡的香氣這麼大,饞的他肚子裡咕嚕的直叫“七舅,他們還來不來?”這是賈東旭問的第五次了。
“能不來嗎,都說好了,”張大標站了起來,看了看表,“應該快了,頂多十分鐘”。
沒有十分鐘,也就四五分鐘後,院門開了,邢保國和十多個人進來了。
“舅姥爺,你們可來了,再不來我都餓死了”,賈東旭一看,是邢保國他們,都認識,叫了一聲姥爺,把大家讓了進來。
“媽,小姨你們怎麼也來了?”最後進來的幾人讓賈東旭吃了一驚。
“爹,剛才有兩個人要打死奶奶,是太姥爺派人保護了奶奶,把壞人也抓住了”棒梗說道。
“有人要打你奶奶?是誰呀?這不欺負老實人嗎?”賈東旭不高興了。
邢保國聽到賈東旭的話,一口茶水噴到了地上,心想你們家誰是老實人?張翠花要是老實人,全廠的工人都是癡呆嗎?
“水有點熱了”邢保國對張大標說道。
張大標真沒想到茶水放了一下下午了,還能這麼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邢叔,時間不早了,直接開始吃吧?”張大標問了下邢保國。
“開始吧,兩個肉菜,量還這麼大,大標你可以呀”邢保國看了一下兩口大鍋說道。
“請兄弟們吃個飯,最起碼得吃飽吧,新生還要和兄弟們一起共事呢”張大標笑著說道。
“兄弟們,今天大標請大家吃飯,都不要客氣,都是自家人;大家自己盛,吃完了再盛,管夠,那邊是酒,大家今天儘興啊”邢保國喊了一下,隊員們每人兩個碗,一個盛酒、一個盛菜,先吃了一陣,然後開始喝起來。
這時的張翠花和孟梧桐兩個人看出問題來了,這是張大標和邢保國提前安排好的,因為抓人的隊員,都來到了春風胡同吃飯了,還都對兩人挺熱情。
“大標,你早收到他們要襲擊我們的消息了?”張翠花過來問道。
“對呀,昨天下午去市場買菜,正好遇到他們踩點,聽到說了你的名字,我去跟蹤了一下;所以知道了他們的計劃,今天上午和邢叔一商量,公事公辦挺好,直接抓起來多好,自己揍他們還要浪費力氣”張大標解釋了一下。
“你昨天怎麼不告訴我?我當時嚇壞了”張翠花說道。
“告訴你,你能不說出去嗎?你的嘴多鬆,你沒有一點數嗎?走露了風聲,他們換了時間,真把你們打了怎麼辦?今天你們兩個人前麵有兩到三人、後麵有二到三人保護你們,行凶的人都是十六七歲的孩子,拿一根木棒,能傷到你們嗎?”張大標反問了張翠花兩句。
張翠花想了想,自己要是知道了,說不定會說出去,就是不說出去,也肯定會東張西望的,肯定和平時不一樣,說不定那些人就能看出來,那樣就抓不到他們了。
“大標,你請客花的錢,我給你吧,不能讓你花錢”張翠花想了想說道。
“是呀,張科長,費用我承擔吧,要不是你通知了保衛科,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孟梧桐說道。
“大姐,這是?”張大標對眼前這個女人很陌生。
“大標,這是孟梧桐,也是我們街道的,現在進廠了,在七車間”張翠花解釋了一下。
“聽說過,不是那個誰給我們院閻老師家解成說過親嗎?這次請客,不是單純因為你們兩個的事,信生現在是保衛乾事,需要和領導同誌們搞好關係;邢叔和我們供銷科也經常打交道,幾個事合在一起請的,費用你們就不用管了”張大標拒絕了兩人提議。
“張科長,這不太合適”孟梧桐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很合適,你和我大姐也是朋友,平時多照顧一下她就行了”張大標說完就開始敬酒去了,和這個隊員一杯,那個隊員來一口,氣氛更加熱烈了。
“花姐,我在廠裡哪裡能幫的上你呀”孟梧桐見張大標走了,對張翠花說道。
“梧桐,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價值,一塊磚頭、一塊廁紙都有用處,何況一個大活人呢。以後我們經常交流,我需要你幫忙的地方多了”張翠花說道。
“花姐,有事你打招呼就行”孟梧桐隨口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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