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標，你煮的是羊肉？”張翠花聞著味，抱著孫女來到了後院。
“媽，這個你都能聞出來？”賈東旭有點驚訝。
“是個人不就能聞出來嗎？我小時候家裡養了好幾隻羊，每次殺羊都是我和爺爺奶奶一起做，然後一起吃”張翠花自豪的說道。
“太姥爺對你真是太好了”賈東旭一臉的羨慕。
“那是當然，我也就是瞎了眼嫁到了你們賈家，受了多少罪呀。想當初我在張家那是受寵的很，張大鬆是長子長孫吧，他在我麵前根本不敢呲牙咧嘴的，他隻要不聽話，直接就是一頓暴打……不對呀東旭，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張翠花回憶了一會過去之後，發現了問題。
“我回來幫忙殺羊，你看看這些羊雜處理起來可麻煩了”賈東旭說道。
“你技術練好了沒？可不能再考不到二級了”張翠花不太放心又問了下兒子。
“這回差不多了，對了媽，我七舅說了我要是考試過了，這張羊皮就給你做個坎肩，我摸了下，毛可長了，穿在身上肯定暖和”賈東旭指著吊著的羊皮說道。
“是嗎？可太好了，我還沒有穿過皮衣服呢，前街上古小麗就有一個羊皮襖，她出嫁的時候帶來的嫁妝，聽說可暖和了，下多大的雪穿在身上都不冷”，張翠花瞬間被新衣服吸引了，現在她的兩隻眼裡隻有那張吊著的羊皮。
“媽，你說這要是再考不上二級，換個崗位怎麼樣？”賈東旭猶豫著說出了剛才張大標的提議。
賈東旭想象中的暴風驟雨沒有到來，張翠花聽到兒子的話後認真的想了一下，“換吧，以前沒有關係我們換不了，現在你舅姥爺在廠裡當領導，換個崗位應該能行。東旭你怎麼不如有福呢，他那時和老易一起乾活，技術可是好的很”張翠花答應了兒子的提議，但是還是感覺有遺憾。
“媽，我爹和我師傅乾活，是我師傅乾，我爹打下手。就像今天柱子處理羊，我打下手一樣，我會處理羊嗎？”賈東旭說出了隱藏在心裡多年的實話。
“你放屁，自己不行還說自己的爹也不行，賈東旭你還敢說，要是有福活到現在，百分之百也是個八級工”張翠花聽到兒子說起早逝的老伴技術不行，頓時就急了。
“八級工，你也敢想，他能到三級就不錯了”賈不旭把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三級，我讓你三級，你他媽逼的到三級了嗎？還說你爹不行，你能也行呀，我看你那一點也比不上有福”張翠花是真生氣了，把小當向張大標的懷裡一塞，對賈東旭就動手了。
賈東旭一下沒反應過來，挨了兩巴掌，然後跑到了八米之外，“媽，我就是隨便說說，乾嘛生氣，你是那個什麼起來了，脾氣太暴躁了，這樣不好”賈東旭說道。
“東旭，是更年期”張大標提示了一下。
“對，媽你的更年期到了，脾氣得改改，對身體不好”賈東旭得到了七舅的提示，對母親說道。
“我改改？我告訴你賈東旭，我改不了”張翠花又追了過去。
賈東旭看事不好，直接跑出了院外。
這時下班的大部隊回來了，最先來的是易中海，賈東旭和他一起進了院子，“師傅，我爹當時和你一起乾活，他的技術怎麼樣？”
“有福哥的技術不錯，當時和我差不多，要是他能活到現在，最少也得六級以上”易中海肯定的說。
“不是，我爹不是給你打下手嗎？”賈東旭的世界觀崩潰了，自己隱藏了多年的秘密竟然是錯的？
“我做很精密的工件時，他打下手，這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乾；工具的使用、尺寸的把握要求都很高。有福哥自己做的工匠也很好，工旭你不要灰心，現在你開始用腦了，好好的學個十來年，差不多能到你爹當年的水平了”易中海的話直接讓賈東旭崩潰了，自己的父親竟然是一個高手。
易中海回家了，賈東旭在家門口站了好大一會，直到劉海中又進來了，賈東旭又攔住了他，“二大爺，問你個事？”
“啥事？”劉海中的肚子一挺，雙手一背，外人一看，至少是個村級乾部。
“我爹當年和你不是工友嗎？他技術怎麼樣？”賈東旭從兜裡掏出煙，給劉海中點上。
劉海中深吸一口煙說道，“有福這個人為人小氣、辦事不痛快，對領導也不是太尊重。但是技術還可以，比我差點，六級左右吧。東旭，你比有福差的太多了，不是二大爺說你，你必須得用功才行，你說你快七年了還是一級工，這丟了有福的臉不說，還丟我們95號院的臉麵，快考試了，你好好用功，實在不行加加班，你每次下班都是第一個出廠，一點貢獻精神也沒有……。”劉海中教導了賈東旭一番，把煙吸完，才邁著四方步回到了後院。
“媽逼的，天天吃香的、喝辣的，連同在後院的二大爺都不請，一點也不尊重領導”劉海生氣的看了張大標、何雨柱等人一眼，回到了自己屋裡。
賈東旭現在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現在實錘了，自己父親真是個高級工，因為劉海中不會撒謊，他沒有腦子，也不擅長撒謊，更沒有必要騙自己。
“東旭，彆磨嘰，看看你媳婦回來沒？讓她直接過吧，把何雨水也叫來，大家一起喝1960年的第一碗羊湯”張大標看到賈東旭低著頭，無精打采的，就安排了他點事。
賈東旭又轉過身，回到了中院，張蓮花帶著棒梗的賈靜淑回來了。
“爹，是不是我七舅姥爺家又做好吃的？”棒梗看到賈東旭高興的問。
“還用問嗎？快去吧”賈東旭沒好氣的回了兒子一句。
“東旭，你在這裡乾嘛？”張蓮花問外甥。
“等雨水和棒梗他媽回來，七舅讓一起到後院喝羊湯”賈東旭說道。
今天許大茂也在家，張大標又喊了許大茂過來，又讓賈東旭給閻家送了一大碗，給劉光天兄弟送了一大碗，同是後院的郭康家送了一碗，至於劉海中，則是有多遠，滾多遠。
“東旭到處的送，也不說給他師傅送一碗”一大媽看到賈東旭到處的端著碗送吃的，有點生氣。
“這是他的東西嗎？他說了算嗎？能自己帶著家人混口吃的就不錯了，他還能帶著我們去嗎？”易中海說了老伴兩句。
回答易中海的則是一聲長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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