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真的，不過我也是服了李懷德了，這個家夥還真不簡單，廠裡被他經營的針紮不透、水潑不進，排外心理特彆嚴重。訂單沒了，生產也停了，工人們李飛躍一個也指揮不動，昨天開會的時候徐斯年這個副廠級的領導乾部就睜眼說瞎話，他說不認識張大標，他臉盲，我還第一次聽到臉盲這個詞”王建說道。
“那這樣的話，更不能讓李懷德回去了。部裡剛任命了沒有兩天，再換人不合適，我們也不能朝令夕改呀，我們上級部長還有沒有一點公信力？”時可軍說道。
“李懷德是冶金局第一副局長，可以兼著紅星軋鋼廠的廠長，這並不違規，對外也好解釋，就是李飛躍突發疾病，讓他到二線去吧，去機械局，當工會副主席”王建繼續說道。
“李懷德可不是楊為華，他不好糊弄。你看現在廠裡的情況，就應該知道他有一些怨氣的，工作不好做，再說我也聯係不上他”時可軍說道。
“楊為華是軋鋼廠的老廠長，實在不行讓他先回去頂一頂”王建又建議道。
“楊為華肯定不去。就是強製他去了，他也隻能讓廠裡穩定下來，外貿訂單他沒有這個本事”時可軍說道。
“但是楊為華肯定知道外貿訂單如何來的，他就是靠這個升上來的。”王建說道。
“我也知道訂單如何來的，李懷德有一個表外甥叫張大標，他搞來的，你去搞定了張大標也行，不用李懷德就有訂單，你能嗎？”時可軍又問王建。
“他媽的。吉正義剛剛把張大標開除了，這個狗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王建聽到這個名字，又想到了在軋鋼廠李飛躍罵吉正義的事。
“那就更不好辦了，王副部長，你自己拉的屎，你自己擦好屁股，我幫不了”時呆軍一聽王建的話也笑了。
王建明白了時可軍的話，解決軋鋼廠的問題還真得靠李懷德，除非你不要外貿訂單，但是現在國家外彙這麼緊張，怎麼可能不要外貿訂單呢？所以必須先找到李懷德。
吃過了中午飯，張大標稍微一休息，開著摩托車走了，在裡麵放了五十件軍大衣，一扇豬肉，來到了紅星派出所。
“大標，我的好弟弟，哥哥給你磕一個吧。有了軍大衣，兄弟們晚上就不那麼難受了”梁飛一把抱住了張大標說道。
“少來，我不喜歡男人，更不喜歡男人抱我，駕駛室裡有肉，找個兄弟搬下來，晚上處理一下，你們能處理不？不行去請我柱子哥來？”張大標笑著對梁飛和曹連標說道。
“我們的廚子那裡柱子哥做的好吃，我去請他，現在你們單位停產了，他在單位也沒事”曹連標說完說騎著張大標的摩托車走了。
“大標，你到我辦公室喝茶，我必須先把大衣分了，晚一會就有人來要，我留不住”梁飛說了一句，就出去了，外麵一陣歡呼，紅星派出所十六名工作人員，人手大衣一件，值班室藏好了五件，小倉庫藏了五件。
“小梁，你們從哪弄大衣來了，局裡現在正缺這個，我帶到局裡去，大家統一調配”梁飛藏完小倉庫裡的大衣，正抱著幾件大衣向辦公室走，門外東城分局的王局長和負責刑偵工作的大隊長張為華來了。
“局長，哪有大衣？”梁飛問道。
“你懷裡抱的是啥？那些呢？”王局長進了當梁飛的辦公室，看到了張大標。“大標，以後有東西直接送到分局去，梁飛這小子光進不拉”。
張大標知道王局長開玩笑，站起來了笑了笑，讓兩人坐下。
“張叔，從你不在所裡了，見你一麵可真是太難了”張大標對張為華說道。
“還不如在所裡了，太忙了，天天這麼忙，大標，我的頭了都快掉沒了”張為華說話間還摘下了帽子讓張大標看了一下。
“為華，你去搜一下，梁飛這個小子不老實”王局長對張為華說道。
張為華起身出去了，不一會兒進來了，“局長還有二十四件”
“梁飛不對呀，一共五十件，你們說十六人，還有十件呢？是不是你讓曹連標藏到外麵了？我說沒看到這個小子呢？那兩個小子弄的什麼？我靠，是肉。我說梁飛，有肉你就吃獨食嗎？”王局長說道。
“局長，我是你們下屬，不是土豪，你這是乾什麼？又是搞滲透，又是拿東西的。連標請何師傅去了，一會兒晚上所裡會餐，你一起參加多好”梁飛看到王局長又看到了肉說道。
“請了何師傅來，那行，我和為華在你們這裡吃一頓，好好的大標喝一杯。為華你先把這些大衣送回去，肉帶一半回去吧，明天中午局裡也加個菜，你送下東西後趕緊回來，我們參加紅星派出所的團建”王局長笑著說道。
張為華聽到王局長的話後走了，梁飛苦笑一下，陪著王局長又回到了所長辦公室。
“大標，聽說李廠長調到部裡了？”王局長問道。
“對呀。現在廠裡來了新設備，效益好了，有人眼紅，把表舅調走了，換了新廠長。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把我開除了，因為我是李懷德的親戚，你說我怨不怨？”張大標笑著說道。
“還有這樣的好事？你到我們局裡來，你替張為華，副處級的大隊長，要人有人，要槍有槍，等過個一兩年，你接替我的位置”王局長說道。
“王局長你可太看得起我了。我頭受過傷，做不了動腦子的工作。工作的事春節之後再說吧，還有十幾天就過年了”張大標說道。
“都是借口，說好了，想到公安局來，必須到我們局裡來，直接來當局長也行”王局長笑著說道。
張大標連忙點頭表示感謝。
今天晚上在紅星派出所喝了一場大酒，局裡張為華又叫來了幾個領導，加上所裡的同誌們，除去值班的大部分都喝醉了。
張大標和所裡沒喝酒的同誌們，把這些人一一送回家，等回到家裡已是十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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