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氣氛陡然升溫,曖昧至極,沈綰綰倍感壓力山大。
恰逢此時,馬車恰好抵達家門口。
她急於擺脫這尷尬氛圍,猛地推開謝景川,還未等馬車停穩,便急匆匆地掀開車簾跳出馬車。
沈綰綰腳步飛快,一路小跑奔回攬月院。
時喬目睹沈綰綰這般慌張模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後麵有鬼追上來了。
眼見沈綰綰猛灌兩杯水,時喬揶揄道“怎麼了?王爺是不是親你了?”
沈綰綰被問得一愣,心想這丫頭難道在自己身上裝了監視器不成?
她努力保持鎮定,搪塞道“沒有,隻是今天太累了,一直沒喝水,所以渴了。”
時喬看穿了沈綰綰的掩飾,故意挑逗道“行,那你多喝點,我還以為你是因為被王爺親了,害羞得落荒而逃呢!”
沈綰綰趕緊轉移話題“我說你一天到晚待在這兒也忒悶了,不如去找點事兒做?聽竹院那邊好久沒去了吧?”
時喬回應“胡扯,你白天在皇宮忙碌,我也沒閒著啊!”
不過,她話鋒一轉,再度戳中沈綰綰的痛點“算了,我勸你也無用,你這家夥教訓人時精明得很,但談到情愛之事,簡直就是一竅不通。”
沈綰綰心中不服,反唇相譏“時喬,你這話說得好像自己有多懂似的,你有實戰經驗嗎?”
時喬自信滿滿“我這是寧缺毋濫,我一定能找到屬於我的良人,你就彆操心了!”
沈綰綰心裡吐槽【你的良人早已出現,奈何你審美畸形,嫌棄人家是小白臉。】
時喬全然不知沈綰綰內心的想法,貼心地端出一碗為她特意留的紅燒兔頭。
“喏,特意為你做的,辛苦一天了,好好犒勞一下自己吧?”
沈綰綰瞥見眼前的兔頭,眼淚瞬間在眼眶中打轉,悲憤莫名地喊道“時喬!!!”
時喬故意模仿剛才沈綰綰的語氣“哎喲,兔兔這麼可愛,怎麼能吃兔兔!!”
她直接搶話!
沈綰綰
絲毫不顧形象,伸手就往嘴裡送!
牆外的謝景川看著裡麵的兩個小姑娘打鬨,俊臉一黑,悄然離場。
——
沈綰綰打著哈欠,被謝景川早早地送到了太醫院門口。
平日裡,她一踏進太醫院便會看到這群太醫圍著兔子忙活,
而今日,他們卻聚集一處,喧鬨異常,唯有張禦醫獨自在角落裡解剖著兔子。
“沈院使駕到!”有人高喊一聲,一群太醫頓時如同惡狼般朝沈綰綰逼近。
忽然,“啪”的一聲,一隻解剖過的兔子被甩至沈綰綰腳邊,
鮮血濺上了她的裙擺,場麵猶如街頭混混挑釁。
沈綰綰麵對此景,眼皮未眨,冷冷地質問“你們這是在造反?”
扔兔子的禦醫聽到這話,本能地畏縮了一下,
但在眾多同伴壯膽之下,他又硬氣起來,
質問道“沈院使,我們是奉陛下之命來向您學習手術,可您已經讓我們連續多日對著兔子無所事事,我們希望能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若您不願教,大可直接稟告皇上,何必如此消遣我們!”
眾人紛紛附和,將近日對沈綰綰積攢的不滿傾瀉而出。
張禦醫本以為沈綰綰會勃然大怒,然而她卻耐心等到眾人說完,
才緩緩開口“你們這是在質疑我的教學方式?”
“你這幾天根本就是在戲弄我們,哪裡是在教?”
“沈院使,如果你不肯教,我們可以直接向皇上申訴,你就不怕我們告到聖上麵前,追究你的責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