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有一點沒有察覺到薑月白眼中隱含的期盼,隻是實話實說道“一開始是因為他身世可憐,遇人不淑,想著能幫就幫一把。後來發現他在經商方麵頗有一番才華,便想著將他留下,可以幫著打理府中的鋪子。”
長好提起來的心在方知有的解釋中緩緩放下,偷偷瞄了一眼他家殿下,很好,神態也放鬆下來了,好像不生氣了。
其實這個問題是在變相的讓她跟殿下解釋,長好是真的擔心她會說出什麼“那個男子是她的“貼身”小侍”或者“那個男人在勾引她”之類的話。
“男子你也用?”
薑月白心情明顯愉悅了,雖然麵上還是一派冷淡,可方知有能聽出他語氣中的輕快。
“才華不分男女,隻要是有才之人,臣都會用。”
薑月白抿了口茶,壓下微微翹起的唇角,也隻有她才能說出這種話。
“方大人真是,與眾不同!”
薑月白讓長好把帶來的藥材放在桌上,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一個問題“方大人的傷如何了?”
她初初立府,也不知她府上的人能不能照顧好她。逐漸有些後悔昨日意氣用事,把她放回來了。
“已經好多了,勞殿下憂心了。”她臉上又是那種溫柔的笑意,用另一隻好著的手給他添了些茶。
薑月白捏緊杯子,袖口裡的那方帕子被他拿了又塞進去,塞進去又拿出來。明明說好是要來還帕子的,現在他反而不想還了。
眼見著氣氛又凝滯下來,方知有提議帶薑月白在府中轉一轉,她府裡有一汪池塘,裡麵養了很多錦鯉。
薑月白輕輕呼出一口氣,點點頭,順手將那方讓他糾結無比的帕子深深塞了回去。
方知有步子不快,像是散步一般給他介紹著府中的景色。薑月白也不催,往常忙的都找不見的兩個人,今日倒是都一反常態閒逛起來。
走到池塘邊,薑月白眼尖的看見兩個男子正指揮著下人往池塘裡撒東西,一個看起來上了些年紀,眉眼間的柔和與方知有神似。
另一個···
是溫沐白!
瞧他的樣子,早沒了那日在金鑾殿的慌張,一身淡藍色的綢緞,看起來倒像是府裡的公子一樣,愜意的看著下人忙碌。
“方大人豔福不淺啊。”方知有就算再遲鈍,也聽出薑月白話中的不快了,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的這句話,手上的扇子一收,邁步就往兩位男子的方向去。
方知有想說那是她家中男眷,不方便見外女,但薑月白走的比她快多了,根本不理在後麵追趕的方知有。
長好快步跟上,有種跟著自家殿下去抓方大人的奸的感覺。
薑月白一陣風似的停在二人眼前,方銘沒見過他,溫沐白見過,那日在金鑾殿,他們都叫他太女殿下。
意識到對方身份的瞬間,溫沐白就拉著方銘的衣袖一同跪下“見過太女殿下。”
他們一跪,周圍的下人也都戰戰兢兢跟著跪。
方知有快步跟過來,見過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麵。除了薑月白和長好,其他人都跪了一排,他一點也沒有要讓人起來的意思,隻是神色莫測的盯著溫沐白和方銘,眼神中的深意她看不明白。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