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小姐,不對!”
一大清早,方知有還在洗臉,方銘就激動的跑來了。
“小姐,他身上有燒傷的疤,當年···當年的火,是江家人放的。”
他一說,她幾乎是立刻就懂了“你懷疑是江家的人把他帶走了?”
仔細想想,從第一眼看到星兒起,他的眉眼就總讓她有種熟悉的感覺。
“我知道了方叔,我會想辦法把他從丞相府弄出來的。”不管他是不是星兒,總要先把人弄回來才行。
方銘一整早都坐立難安,被他派去丞相府打探的暗衛來回,江清許說想星兒的緊,一大早就把人叫去宮裡了。
他想想昨晚水一把星兒放在丞相府門口的舉動,就怕江清一覺得星兒已經是顆廢子,對他不利。
宮裡的情況複雜,隻能等方知有回來後才能再行下一步。雖然方銘一再勸自己要冷靜,但還是忍不住擔心。
江家姐弟都是虎狼一樣薄情寡義的人,星兒落在他們手裡,凶多吉少。
下了朝,方知有剛踏出金鑾殿,就被薑月白叫住。
“今日宮中設宴,薑聽晚帶了江靈運,薑承玉帶了樓棄,方娘可要跟我一同前去?”
薑月白看似毫無波瀾的眼裡掩埋著期許,這次宴席的目的是給薑聽晚指婚,除了大臣們帶適齡的男眷,剩下一同去的大臣基本都是打醬油,湊數的。
往年她對於婚事一再推辭,薑文從未說過什麼,薑月白也就借著薑聽晚是大姐都尚未成婚的名義,拒絕議親。
不知道為什麼,薑文這次忽然就強硬起來,不止薑聽晚,連薑月白她都明裡暗裡催促了許多次。
方知有抬頭看了眼日頭,宮裡辦的宴席是午宴,結束後回去應該還來得及,典當鋪關門沒有那麼早。
宴席在禦花園舉辦,男女分席,說是給薑聽晚指婚,實際上就是江清許和薑文單方麵做決定,期間江清許把薑聽晚叫過去了一趟,許久才回來。回來後她臉色難看的緊,連回答旁人的話時都帶著幾分火氣。
薑月白伏在方知有耳邊輕聲說“江清許給她定下了刀黎將軍的嫡子刀一舟,她沒看上,想拒絕被母皇罵了一頓。”
那這就是聯姻了,刀黎本就是大皇女一派的,最近發生的種種事情似乎讓她有所動搖,不想再繼續支持薑聽晚,怪不得江清許會給她定下刀一舟,恐怕是為了鞏固關係,把刀黎綁死在薑聽晚這邊。
想通了其中的關竅,她也就不那麼在意了“殿下,臣去更衣。”
由於宴席設在禦花園,所以離更衣的地方有些距離。她一路走走逛逛,在路過一處隱蔽長廊的時候聽到了隱隱約約的哭聲。
那聲音哀怨婉轉,又是在這樣一個地方,她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當即拔腿就要走。
可是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生生停住了腳步。
“方大人她不喜歡我,貴君說除了宮裡,府中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所了···”
她這時才發現,這個哭聲非常耳熟,昨夜就聽到過。
方知有三步並作兩步繞到長廊後,果然看到兩個少年模樣的人正蹲在一起抹眼淚,其中那個哭的眼睛通紅的,不是星兒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