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不熬夜,可是薑月白越說越精神,似是仗著她此刻憐愛自己,要把這半年的委屈都說出來。
方知有在幾次勸他休息後未果後,也由他去了,這人精神頭正大,就算是她強壓著恐怕也睡不著,還不如陪他說幾句。
尚未回到京城前,她就已經在想他了,雖然主要是生他的氣,但若是沒有愛,何來的氣。她就說薑月白這個情蠱下的多餘。
事情解決後,喜歡的男子在懷,又辛苦懷著她的孩子,她怎麼能不憐愛,要不是現在情況特殊,她都想把聘禮直接送到他府上了。
快到上朝時間,他才有些困倦,打了幾個哈欠,慢慢睡了過去。
方知有等人睡熟,輕手輕腳的起床,去到忘憂房間洗漱。
下了一夜的雪在此刻停了,厚厚一層堆積在院裡,她用冷水洗了把臉,勉強打起精神。
“今日我自己去上朝,你留下,彆讓人叫醒他。方叔應該會晚一會兒過來,你跟他說有什麼事等我下了朝再說。”她怕方銘一問,月兒又把什麼事兒都和盤托出了。
“好,小姐今日坐馬車去上朝吧,路上還能休憩一會兒。”
“不必,讓人備馬,今日有些遲了。”
早朝上,方知有本以後又會有一番唇槍舌戰,沒想到魏介淼非常給力,在朝堂上慷慨激昂的訴說邊關有多危險,將士們九死一生有多艱辛,硬生生把整個早朝變成了她的演講現場。
方知有從前與她接觸不多,都不知道這人居然有這般的好口才。這樣也好,省的她還要親自上場。
薑文壓著性子聽她叭叭了一早上,等結束時已經到中午了,她疲倦的揮揮手下朝,鬢邊的白發比起半年前多了不少。
方知有心裡有疑問,回程的路上七拐八拐,繞著跟樓棄一起走了一段。
“陛下吃了這麼久的長生不老藥,身體無礙嗎?”古代的藥丸可都是朱砂摻水銀,生怕人死不了的啊。
樓棄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殿下沒有跟你說?她的人滲透皇陵後發現給薑文做長生不老藥的那道士送上去的都是假的,真藥她都自己吃了。結果前些日子大病了一場,聽說時日無多了。”
方知有···你說這真藥要是給薑文吃了多好,也省的她麻煩了。
“那她這樣,薑月白也不攔著?”
樓棄看她的眼神更怪了“為何要攔著,萬一真讓這道士做出來什麼長生不老藥給薑文吃了怎麼辦?”
也是,這個時代還是信一些煉丹之類的玄術的。
“沒事了,我先走了。”說完,她鑽出馬車騎上自己的馬往方府方向走去。
樓棄一臉莫名,她繞這麼大一個圈子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事兒?莫不是那長生不老藥真的有效???
方府
大中午的,府上大門緊閉,方知有敲了半天,在就她準備翻牆進去的時候,門房才姍姍來遲,還滿頭大汗。
“這是怎麼了?可是府裡出了什麼事?”方知有一邊把韁繩交給她,一邊問。
門房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氣喘籲籲的說“大人,府中無事,隻是廚房的豬跑了,小的跟著一起抓豬去了。”
“抓豬?”方知有一頭問號,府中何時進過活豬?還要讓門房來抓。
懷著滿腹的疑問,她走進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