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有騎著馬在官道上疾馳,心裡急的要命。
古代生孩子死人是常有的事,更何況月兒還是早產。
早知道她就應該把月兒送到京外的莊子上,哪怕消息閉塞些,也好過讓他在京中擔驚受怕。
好不容易趕到,預想中的哭喊場景沒有出現,所有人都在靜靜待在院子裡,擔憂的目光時不時投向最中間的房間。
“方叔,月兒怎麼樣了?”
她邊說邊往房間走,從前在電視上看到人家生孩子都叫的厲害,怎麼月兒這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擔心,必須要親自看看才能放下心。
“小姐,你回來了?”方銘驚喜的叫了一聲,拉著人上下打量著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月兒怎麼樣了,我進去看看。”她腳步不停,此時已經走到門口,正開門準備進去,眾人慌忙拉住她。
“女子不能進產房。”
“殿下情況還好,小姐可不能進。”
“男子生產腥氣重,可不能進,會被衝撞的。”
方知有被七手八腳拉住,不悅皺眉“我不在意那些封建迷信,月兒為何不出聲?不行,我要進去看看他。”
“誒···”
眼看著拉不住,裡麵的薑月白突然出聲製止她。
“方娘,是你回來了嗎?”
“月兒?是我,月兒你怎麼樣,疼不疼,我進來了。”
“方娘不要!”薑月白喊了一聲,成功讓方知有的腳步釘在原地。
他深呼吸幾下,鬆了鬆咬緊的牙關,長好不停的給他擦著額頭滑落的汗珠,按照花澗教的方法給他按摩催產。
“方娘,我沒事,你彆進來,女子進產房不好。你···有沒有受傷?”
他的聲音帶了哽咽,像是在強忍著什麼。
“沒受傷,我沒事。”
“沒事就好,我就放心了···”
方知有焦躁的在門口轉了一圈,想進去又怕影響到薑月白,隻能來回打轉。
沒過一會兒,房間內就傳來薑月白悶哼的聲音,隱忍又痛苦。她趴在門上乾著急,隻能乾看著長好一盆一盆血水往外端。
好不容易等到花澗出來,她跟在身後不停地問“月兒如何了,我能進去嗎?”
花澗搖搖頭,腳步急促的奔到廚房,吩咐他們快燒熱水,又跑回去。
這下方知有心裡更急了,生怕下一秒花澗就要出來問她‘保大保小’。
又等了一會兒,門口響起馬蹄聲,迦思跟忘憂回來了。
方知有回來時馬騎的跟飛一樣,忘憂還帶著迦思,不敢以同樣的速度追她,這才晚了好一會。
迦思剛進院子,花澗就開門出來了,看到她跟看到救星一樣。
“快,拿上你的金針進來,殿下早產,孩子姿勢有些歪,你得配合我一起讓孩子正過來。”
迦思應了一聲就匆匆回房拿自己的藥箱了。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裡麵除了花澗和迦思給薑月白鼓勁的聲音,再沒有其他動靜。
方知有等的心慌,在心裡發誓這一胎不管是男是女,她都不可能讓月兒再生了。
方銘上前安慰的拍拍她的肩“小姐,彆擔心,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
她胡亂的點點頭,隨便‘嗯’了一聲,這才發現樓棄不知何時也來了,正在詢問院子裡其他人裡麵的情況。
“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