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路上,鐘君一臉頹廢,好像整個人都沒了精神氣。
“師傅啊,其實咱們目的不是已經達成了麼?”
“嗯?”
鐘君震驚抬頭,一臉不解“什麼意思?他們看得懂英文,原諒書也沒有簽”
“哎呀!”何帶金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忘了他們還點菜了呢?”
“那又怎樣?”
“笨呐師傅,隻要找好角度,誰又知道他們看的是菜單呢?拍了照片,內容還不是隨便記者怎麼寫?”
“可是這樣…”鐘君眉頭微皺,有些擔心道“魚目混珠還行,可這樣不成了完全的瞎編亂造了麼?”
“你管他呢師傅,你到底還想不想道堂開業了?”
“哎呀……行吧行吧,可是記者那兒又得不少花錢吧?”
“隻要道堂開了,想要多少賺不過來啊?”
就這樣,鐘君最終還是被說服了,什麼都沒有錢重要!
第二天,陸子元正在教小虎妞二元函數,突兀的就看見九叔和阿番急急忙忙的出門。
一打聽才知道,關門還沒半個月的七姐妹堂又開了,對外打的招牌,竟然是九叔分會長的名頭。
“嘖嘖,我想的是直接色誘,人財全收,沒想到卻是欺世盜名”
陸子元搖搖頭,這種瑣事也就圖一樂,都互相造成不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要是他是九叔,早就一巴掌把對方打的找不著北了,哪裡會這麼拖拖拉拉。
日子慢慢的平靜下來,七姐妹堂仍舊在開業,陸子元抽空去了幾次,他們依舊是打著原來的旗號。
也不知道和九叔達成了什麼協議,甚至還賣起了他們的符籙,現在阿番的任務量增加了幾倍,每天要抽出五六個小時畫符。
而陸子元就輕鬆多了,整天泡在道堂,包攬了衣食等家務,一點也不耽擱給小家夥上課。
周六,按照訂好的日子算,今天是虎妞的假期。
“乾爹乾爹,今天放假了哦~”
“是是是,所以去玩吧,但不許離開道堂”
“不嘛不嘛,人家要出去玩”
“出去?”陸子元停下畫符的筆“上哪去?”
“不知道,但妞妞不想在家玩了”小虎妞嫌棄的說道“家裡沒意思,人家要去外麵玩”
陸子元思索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雖然每天中午都會抽出時間帶虎妞逛街,但範圍也就在鎮子上。
這麼長時間過去,早就逛爛了,所以虎妞說出去玩,肯定距離不遠。
今天道堂隻有工作人員在忙,九叔和阿番早早的就出去了,中午不一定回來。
“行吧,出去玩可以,但不許離開跑太遠,或者我跟你一起”
“好~乾爹最好了”
陸子元一樂,虎妞一撒嬌就喜歡夾嗓子,怪裡怪氣的。
“等我畫完這張符就走”
毛筆沾染黑墨,黃紙金蘊薄光,筆走龍蛇,鏗鏘有力。
不到兩三分鐘,一張鎮宅符就製作好了。
隨後陸子元熟練的把符籙拿起,晾到一旁,這樣的符籙他每天要畫一百多張。
雖然這種用普通材料製作的符籙效果一般,但用來賣卻綽綽有餘,一般人家,也很難真有邪祟找上門,大部分隻是為了圖個心裡安慰罷了。
“咱們走!”
從道堂後門離開,徑直的就出了鎮子,香港說大不大,說小又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