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之心[綜]!
南宮靈的傷並不重,不過是被石觀音的掌風掃到,養了小半個月就活蹦亂跳地回學堂了。隻是臉上那道石觀音指甲劃傷的痕跡,卻一直沒有徹底消掉,讓石慧有些意外。
按理說那道傷並不深,不該留下疤痕的。石慧又讓任慈從自己的藥櫃上拿了專門消除疤痕的藥,可是小孩兒臉上還是留下了一條白色的小疤痕。
石慧發現那道疤痕一直沒退的時候,還擔心任慈拿錯了傷藥。可是等她傷勢略好一些,檢查了藥,並沒有那拿錯。
“娘,我是男子漢,就算留一點疤也沒關係。”被石慧拉著看臉上的疤痕,南宮靈有些不好意思道。
“這麼淺的傷口,按理說不該留下疤才對。難道是因為指甲比較臟,傷口沒有清理乾淨的緣故?”石慧說著,不免有些責怪地看向任慈。
任慈略有些心虛地移開了目光,當日他回到莊子上就看到母子兩人滿身是血的躺在桃林中,一個被封了穴道一個重傷昏迷。將石慧和南宮靈帶回家裡,任慈解開南宮靈的穴道,知道他傷得不嚴重就讓南宮靈自己傷藥,自己則為石慧療傷了。
後來,石慧好一點,南宮靈卻說自己上藥。除了盯著南宮靈喝治療內傷的傷藥,因為臉上那道指甲劃開的傷實在是不重,任慈也沒有在意。
南宮靈偷偷地看了一眼任慈有點小愧疚。其實,傷口之所以會留下淺淺的疤痕是因為他根本沒有傷藥,還強行拔掉了血痂的緣故。
雖然娘親總是說讓他不用記仇,以後也不用找石觀音報仇,可是南宮靈心中卻是不情願的。明明娘親一直教他大丈夫要恩怨分明,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為什麼石觀音差點殺了他們母子就不能報仇了?
他永遠記得那日石觀音用他威脅娘親,還有自己被點了穴道,看著娘親被重傷卻無能為力的感覺。那個石觀音確實很厲害,連爹都不是對手。娘一定怕他不是石觀音的對手,所以才不許他想報仇的事情。
可是南宮靈卻不信那石觀音能一直這麼厲害,石觀音會變老,而他卻在長大。南宮靈覺得有一天他一定可以比石觀音厲害,然後找石觀音報仇的。
隻要他的武功練好了,比石觀音厲害了,娘親自然就不會不許他報仇了。他留下這道疤痕就是為了提醒自己要勤學苦練,將來打敗石觀音那個女魔頭。
饒是石慧一直致力於研究小孩子的心理,也想不到南宮靈心中所想。這些年,石慧是真心將南宮靈當做自己的孩子疼愛。正所謂傷在兒身,痛在娘心,看到孩子身上出現這樣的疤痕,少不得有些心疼。
石慧隻得叮囑南宮靈忌口,又給他準備了祛疤的藥。結果小孩子倒是叛逆起來,說什麼男子漢臉上有疤才有氣概,說什麼也不肯上藥。七八歲的孩子最是人憎狗厭的年紀,雖然大多數時候南宮靈都表現的聰明聽話,也不能否認他這個年齡段孩子頑皮的天性。
石慧也沒有多想,那疤痕這麼淺想著過些日子應該就不那麼顯眼了,就沒有太過強迫他。
石觀音自那日之後並沒有再出現,倒像是已經離開了。心中雖然略有些擔心石觀音會殺個回馬槍,可是石慧也沒有拘著孩子。該來的總會來,她可以隨時知道南宮靈的行蹤,卻不能永遠將南宮靈禁錮在自己身邊。
於是,南宮靈又恢複了每日去學堂的生活。經曆了石觀音的事情,南宮靈倒像是更懂事了。知道石慧這段日子在家中養傷,每日下了學便會早早回家。
石慧的傷勢就比較嚴重,傷筋動骨一百天,加上內傷,若是不想後麵十幾年為內傷所累,就要好好養著。不過養傷的這段日子,石慧也沒有完全閒著,而是開始研究江湖上的一些訊息。
十六年之期,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六年。隨著南宮靈逐漸長大,她與石觀音、無花的矛盾就會持續激化。下一次,石慧可沒有把握能夠騙過石觀音。畢竟,她是不可能坐視石觀音和無花將南宮靈帶上一條不歸路的。
這天,南宮靈從學堂回來,放下書包,就幫忙刷鍋燒水洗菜準備做晚飯。一麵嘰嘰喳喳地與石慧說起他在學堂裡聽到的消息。
學堂中的孩子,三分之一是石慧收養的孤兒,三分之二是丐幫弟子。這些年石慧也做了不少事情,其中就有雇傭丐幫底層弟子開了一些鋪子。
這些鋪子的收益一半交給丐幫,一半作為莊子上學堂和收養孤兒所用。學堂中年過十五的孩子要麼會自謀生路,要麼就去鋪子上從學徒做起。
因為石慧這個莊子的存在,濟南一帶的乞兒都少了很多。濟南知府甚至還親自送了一塊牌匾表彰石慧做的事情。
瑣事不提,因著學堂裡許多丐幫弟子,雖然年少,卻多半另有丐幫中的師長另行教導武功等。丐幫中消息靈通,以至於這些孩子對江湖事也總是非常清楚。
少年人不知江湖血腥,隻羨慕那縱馬江湖的瀟灑,以至於對江湖事總是充滿了好奇心。每日課餘,孩子們聚在一起倒是多半議論那些江湖事。
“蝶雁為雙翼,花香滿人間?”
“嗯嗯~”南宮靈認真地點了點頭,有些小小的狡黠,“娘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你這小機靈鬼,倒是考起我來了。”石慧笑道,“你說的可是盜帥楚留香與他的兩位好朋友姬冰雁和胡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