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帶著重傷的兒子渡河,將家安在了附近的村子裡。等兒子傷勢好了不少,便直奔有間客棧,接了這個任務,獨自前往金國報仇去了。
張峰之所以去報仇之前還要領任務,就是因為他的兒子殘廢了。張峰想要得一筆賞金安頓他的兒子,還能為父母妻子報仇。
“好!”拄拐之人並沒有推辭,提著錢袋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李植望著他離開,若有所思。這人能夠幫張峰將人頭送回來領賞,隻怕也是個江湖人。若是沒有幾分武功,定然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金國早就腐朽,奈何大宋卻更墮落。每每想到戰亂中的百姓,李植心中就像燃燒著一團火,想到他的父親,想到李家先輩收複失地的心願。
“小植!”
李植回頭見是石慧,忙道“師父有什麼吩咐嗎?”
石慧無奈道“難道師父找你,一定要有事嗎?”
李植有些不好意思“弟子不是這個意思。師父要出門?”
“康兒那混小子又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石慧揉了揉額頭道。
“方才,我倒是看到小康和阿靖一前一後跑出去,許是在附近玩吧!”李植猜測道。
“真是一刻都停不住,學東西還三心二意,真是該好好管教了!”石慧有些生氣道。
“小康和阿靖的武功已經很好了!這江湖上,有多少人像他們這個年紀,有這麼好的武功。師父,也不需要太擔心了,小康很聰明呢!”
“你就不要幫他說好話了,這孩子也就是嘴甜而已。”石慧輕笑道,“植兒,你也該多花些時間在自己身上了。其他瑣碎的事情,就交給其他人,不用總是親力親為。那些個孩子也該學會做事情了。”
“是,師父!”
“我知道你有心繼承父誌,可是如今朝廷如此腐朽,忠臣良將都被排擠的厲害,我是真不願意你投身朝廷。若是、若是——算了!”
石慧本來想說,若是李植真的一心要繼承父誌,如先輩一般做個大將軍,與其效忠腐朽的朝廷,還不如另起爐灶。哪怕建個抗金的山寨,也好過進入官軍,渾渾噩噩度日,什麼時候成了糊塗上司的替死鬼都不知道的好。
李植自然明白石慧的意思,想到父親的死,他亦是心氣難平。可是想到李家世代忠良,他又怎麼敢讓先人因為自己蒙羞。想到朝廷腐朽,想到金人的咄咄逼人,李植卻反而生出幾分豪氣來。年輕人總是這麼充滿理想和乾勁。
“你若真想去,就去吧!隻是不可太過愚忠,罔送性命。”石慧歎了口氣道。
“師父,你同意了!”李植有些驚喜道。
“師父總不能攔你一輩子!”
孩子長大了,總是要展翅高飛的。沒有人有權利限製他們高飛,也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束縛一個充滿理想的孩子。
哪怕那個理想並不是那麼現實,很可能會撞得滿身傷痕。
得到師父的允許,李植並沒有立即離開客棧,而是著手教導下麵的小師弟小師妹接手自己的工作。作為大師兄,客棧很多事情都是李植親力親為,他要走,還有許多事情要交代。
忙著交接手上事情的李植,自然也不會知道,附近村子裡突然多了一個馮鐵匠。這位馮鐵匠雖然腿有殘疾,打鐵卻頗有一手。前來有間客棧的許多江湖人都喜歡去馮鐵匠的鋪子上修複兵器或者打造暗器。
江湖人在外少不得用暗器之類,可是這些暗器並非那個鐵匠都會打。偏偏這馮鐵匠隻要看一眼圖紙,什麼暗器都能打出來。就連楊康也拉著郭靖去馮鐵匠的鋪子上定了不少小玩意。
“馮鐵匠?”石慧看來一眼楊康帶回來的暗器,遲疑道。
“對啊,這個馮鐵匠打的暗器挺好用的。娘,你以前有沒有聽說過此人?”楊康好奇道。
“聽你這麼說,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人。”石慧沉吟道,“當年華山論劍,中神通王重陽力壓其他四人,成為天下第一,自然也得到了《九陰真經》。”
不過,王重陽卻並沒有修煉《九陰真經》,也不許門下弟子學。後西毒歐陽鋒尋上門,想要爭奪《九陰真經》,王重陽將其中一卷交給師弟周伯通保存。
周伯通遇帶著一卷《九陰真經》遇到了新婚的黃藥師和其妻子馮衡。黃藥師以言語激周伯通將《九陰真經》借給馮衡看。沒想到馮衡過目不忘,看完一遍就能背誦,騙的周伯通以為自己拿的是假真經,將之撕毀。
回到桃花島,馮衡不顧身懷有孕,強行默寫《九陰真經》,乃至於損耗過度,難產而亡。馮衡死後,黃藥師弟子陳玄風和梅超風偷走了馮衡默寫的《九陰真經》私奔。
黃藥師憤怒之下,將所有弟子挑斷腳筋逐出桃花島。其中唯一馮默風年紀最小,武功最低,隻是被打折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