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前,俞岱岩出事後,武當便請天下名醫,自然也曾想到過這位蝶穀醫仙。然而不說正邪有彆,胡青牛還有一個隻醫明教弟子的規矩,就足以讓人望而卻步。
“明教近半年來動作頗大,據聞他們已經選出了新教主。一旦明教分裂狀態結束,隻怕江湖中的紛爭也會越來越多。”張鬆溪擔憂道。
“大師兄,明教中人前來定然不安好心。”殷梨亭心含憤懣。明教光明左使楊逍搶了他的未婚妻,這幾個月武當和峨眉沒少被江湖人暗中取笑。
“不管為什麼而來,見了自然就知道了。”宋遠橋鎮定道。
清華很快引了韓千葉和胡青牛入內。
武當眾人心中滿是疑惑,韓千葉卻是氣定神閒“明教石教主座下韓千葉、胡青牛見過武當五俠。我二人奉教主之命,特來求見張真人。”
“家師已經多年不曾理事,如今正在閉關之中。兩位若有什麼事情,與我們說也是一樣。”宋遠橋道。
“敝教主於八月十五在王盤山設下賞月宴,特邀張真人與武當諸俠赴會,務請光臨!”韓千葉取出一張請帖送上。
“不知貴教主是否還請了其他各派?”張鬆溪問道。
若這帖子隻是發給武當,武當擔心會不會被扣一個勾結魔教之名也要斟酌一二。可若是邀請了其他門派,那就是武林之會,斷沒有拒絕的道理。
“這個自然!”韓千葉微笑道,“不僅武當,少林、峨眉、華山、昆侖、崆峒和丐幫等各派都有請帖,不過諸位掌門有沒有膽量赴會,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武當諸人不由一滯,偏偏無處反駁。明知道對方是激將法,卻也不得不接招。若明教真廣發請帖,六大派不敢赴約,隻怕馬上會淪為人家的笑柄。
“八月十五賞月宴,我師兄弟自當赴會,隻是家師年事已高,怕是不能遠行。”
“宋大俠不必急著拒絕。敝教主曾說過,張真人雖然已經年近九旬,然而卻是老當益壯,隻怕比我等也不差什麼。”韓千葉道,“在下有敝教主書信一封,請宋大俠轉交張真人,自由張真人決定是否參會。”
宋遠橋雖然不知道韓千葉賣什麼關子,還是讓俞蓮舟接了信送去給張真人,請二人在廳中喝茶等候。
過了一刻鐘,就不見外人的張三豐竟然拿著信與俞蓮舟一起跑了出來。熟知師父為人的武當五俠竟發現張三豐的腳步都比平日快了幾分。
張三豐與峨眉師祖郭襄乃是同輩中人,如今峨眉已經傳至第四代,可見張三豐輩分之高。難得張三豐還是胸襟廣闊之輩,就算韓千葉身為明教弟子也少不得敬他幾分。
“晚輩見過張真人!”
“免禮,快免禮!”張三豐有些激動道,“老道久不理凡塵俗世,竟不知江湖中竟然多了許多後起之輩。”
“晚輩不過無名小卒,張真人不知道也是正常。”韓千葉微笑道。
“先生客氣了!我觀先生神精氣滿,隻怕武功還在我的六弟子和七弟子之上,又如何稱得上無名小卒。”張三豐道。
“張真人謬讚了!”
“老道一生一共收了七個弟子,此生卻又兩大痛一痛三弟子俞岱岩九年前為人所傷,癱瘓在床;二痛,五弟子張翠山十年前與王盤山失蹤,生死不知。”張三豐撫須道,“貴教主的書信,老道已經看過,卻不知道信中所言是真是假。”
“張真人是武林前輩,我等豈敢拿假消息來騙真人。就算騙了張真人,於明教也不過徒樹強敵,並無益處。”韓千葉道,“教主為了表示誠意,特令在下帶了黑玉斷續膏和我明教醫仙胡先生前來救治俞三俠。”
“岱岩的傷真的可治?”張三豐激動道。
“黑玉斷續膏能夠續筋接骨,俞三俠雖然癱瘓多年,但是有胡先生妙手回春,恢複行走不成問題。”韓千葉說著取出一個小盒子送到張三豐麵前。
“師父,不要相信他,定然是明教的詭計想要害三哥。”殷梨亭擔憂道。
“俞三俠癱瘓多年,有什麼值得我明教費心害他?”胡青牛冷笑道。
“梨亭,稍安勿躁!”張三豐接了盒子,親自檢驗了藥膏,“黑玉斷續膏,莫非是西域金剛門的秘藥?金剛門已經消失多年,沒想到貴教竟然會有黑玉斷續膏。”
“看來張真人也知道此藥。不錯,西域金剛門卻有黑玉斷續膏可治金剛門大力金剛指所傷的傷勢,不過這黑玉斷續膏卻非取自金剛門而是敝教主親手調配。”韓千葉道。
“原來貴教主還是一位大國手。”
“敝教主的醫術尚在胡先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