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派人到洛陽相邀,如今我親自前來,宮主卻似乎很生氣。”石慧道。
“王—雲—夢!”白靜咬牙切齒道,她的目光落在石慧依舊宛如少女般的麵容和趴在肩上的王憐花身上,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柴玉關為了眼前這個女人,給她灌下墮胎藥,還放火試圖燒死她。憑什麼這個女人卻可以好好活著。
“知道你四處找我,我便主動送上門了。”石慧道。
“今日你進了這幽靈宮就不要想走!”白靜厲聲道。
“我既然能走進來,自然就能夠走出去。”石慧靜靜地看著她道。
白靜冷笑一聲,想要抽動鞭子,然而石慧隻夾著鞭尾卻是紋絲不動“來人,你們都是死人嗎?”
兩旁的婢女這時才如夢初醒,拔劍向石慧刺來。
石慧單手一扯,左手揮掌拍向白靜奪下了她的鞭子。長鞭一轉,抽向了衝上來幽靈宮弟子。長鞭在她手中仿佛化作了一道鞭影,隻聽到“啪啪啪”之聲,那些幽靈宮弟子便慘叫著將手中的兵刃拋了出去。
白靜頓時有些慌張,她雖然恨極了王雲夢,卻到底記得王雲夢武功在自己之上。之前倚仗這幽靈宮的陣法暗器毒藥加上弟子眾多才敢招惹王雲夢,要尋柴玉關報仇。
可是眼前敵人卻不知道如何破了石林迷陣,更是如入無人之境一樣闖入自己的老巢。再看其武功比之以前所知又不知高了多少,不由生出幾分懼意。
白靜如今隻靠著仇恨而活,她不怕死,但是她怕死在仇人之前。
王雲夢雖然是她的敵人,但是她更恨的仍舊是柴玉關。若是就這麼死在王雲夢手中,她無論如何都不能瞑目。白靜突然有些後悔,她不該惹王雲夢,而是直接去找柴玉關報仇的。
白靜懼意一生,便向後退。然而石慧手中的長鞭已經如靈蛇一般向她抽了過來。白靜想要閃避卻無處可避,下意識抓住其中一個被奪了兵刃的弟子擋在身前。
然而鞭子卻仿佛長了眼睛一般,竟然繞過那弟子,“啪”一下抽在了她的後背。
這一鞭子下去,白靜背上立即出現了一條血肉翻飛的鞭痕。她甚至不及呼痛,石慧手中長鞭已經再次呼嘯而至。
白靜想要閃躲,想要抓到身邊的人和物擋一擋,卻是徒勞。她仿佛已經被鞭影籠罩其中,無論如何動作,那鞭子依舊落在了身上。
相較於白靜鞭打小女孩,隻是純粹要她痛疼,石慧卻用了幾分內勁。每一鞭子下去都讓白靜痛入骨髓。如此十幾鞭子下去,白靜已經渾身全無好肉,就連臉上的黑色麵罩都落了下來,露出了她那張醜陋碳一般的麵容。
“啊啊啊~”白靜崩潰地捂住了臉,不願意敵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對於白靜的臉,石慧並沒有任何被驚嚇的意思。白靜這張臉,相較於她與任慈初識的那一世模樣,委實算得上好看。白靜雖然燒壞了皮膚和頭發,至少五官還在。但是她成為秋靈素那一世,卻連五官都無法分辨。
石慧看到她崩潰的模樣也不由歎息了一聲,沒有在繼續下手“原也是可憐人!”
隻可惜是可憐之人卻有可恨之處。白靜的遭遇固然可憐,可是她為了報仇,組成幽靈宮,動輒滅人滿門,奪人骨肉。將自己的仇恨強行讓一個於此不相乾的小女孩背負,又是何等殘忍?
石慧回頭見那小女孩依舊跪在地上,便伸手去扶她,小女孩突然握著一把匕首刺了過來。
匕首尚未觸及外衣,小女孩已經被石慧擒住了手腕。她抬眼看著石慧,眼中閃著宛如孤狼一般的冷意。
“你叫白飛飛對嗎?”石慧道,“她這麼待你,你卻要救她嗎?”
“她是我娘!”白飛飛道。
“她不是你娘!”石慧道,“你是白靜從彆人手中搶來的。”
小女孩默然不語,顯然對於石慧的話並沒有相信。
“沒有母親,會像她一樣對待自己的親生骨肉。哪怕那個孩子的父親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石慧看來一眼不遠處的白靜,“白宮主,你說是嗎?”
“閉嘴!”白靜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