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之心[綜]!
作者有話要說四大世家南寨北城東堡西鎮,感覺西鎮最差勁(不是武功,單以人品而論),一對渣夫賤婦。北城周白宇雖然後麵做錯事,但在大是大非上沒問題,東堡黃天星也是義氣之輩,可是我最惋惜的還是伍剛中一家。
南寨一家子真是典型溫氏的好人沒有好報案例。老寨主伍剛中受諸葛先生所請助鐵手緝凶力戰而死;女兒伍彩雲也是為了追捕采花賊遇難(誰能想到和自己一起追捕采花賊的一群女人都是壞的?);殷乘風則是在戚少商千裡大逃亡中為同伴突圍死戰。(看到這一段,覺得那些所謂成名人物超不要臉哦。鐵手武功最高不好惹,郝連小妖是少將軍死了麻煩,所以合著殷乘風就成了他們想要攻擊的重點。殷乘風明知道如此,卻毫不懼戰,反而以命相拚想要助鐵手和郝連小妖突圍,正派的俠義和反派的卑鄙對比太過鮮明。)
殷乘風和伍彩雲絕對是武俠小說中我最愛的一對神仙眷侶(原來周白宇和白欣如很亮眼,可惜周白宇到底比不得殷乘風),他們初出江湖在楓林渡頭遇到追命那段真是看了又看。印象最深刻就是豔無憂出場,在場那麼多男人包括和尚道士追命都被驚豔時,殷乘風的眼中卻唯有表妹,這樣的專情神情在武俠小說中真的非常少見。
逆水寒中戚少商簡直是移動死神,逃到誰麵前,誰倒黴。四大名捕係列,除了四大名捕,我最愛的就算殷乘風和蘇夢枕卻全死了,老溫真會撒刀片。
伍剛中用一把重劍,行的卻是快劍,石慧覺得頗有不凡之處,便應了他的挑戰。伍剛中雖然輸了,可是輸給一個比自己年輕的女子,他不僅不生氣,還頗為佩服,也不似時下一些江湖人看不起女人,倒是將石慧當做了朋友。
伍剛中比石慧卻大了十幾歲,兩人不打不相識,乾脆稱呼以兄妹相稱,石慧又令顧惜朝過來拜見舅父。伍剛中家中亦有一女伍彩雲和一義子殷乘風,見了顧惜朝便覺歡心。談到兒女,天下間的父母皆是一般,伍剛中一麵隱隱得意義子兼徒弟的殷乘風年少卻聰慧勤奮,可傳衣缽,一麵又不免苦惱女兒性子跳脫,習武不用心,自己管不下手。
南寨是武林四大世家之一,寨中高手不少,可是其他方麵卻弱了。伍剛中想著女兒若真習武吃不了苦,為她尋個師父學醫術什麼都不拘,將來有一技之長才好,氤氳穀豈非是個極好的去處。後聽聞石慧要收新弟子,便動了心思將女兒送來氤氳穀學醫。
石慧便應了伍剛中得空帶女兒過來見見,隻見了小姑娘,就歡喜的不行。氤氳穀求學醫、武學的年輕人極多,可是女孩子卻太少,如伍彩雲這般年紀小又資質好的小姑娘就更好了。於是這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就成了氤氳穀主的心頭好。
伍剛中見女兒能入義妹的眼,很是得意,乾脆將女兒和義子丟在氤氳穀,自己去京中拜訪故友了。故而這段日子,穀中很是熱鬨。這些個孩子年齡相差不大,難得個個都是良才美玉,湊在一起也很是合群,倒是讓石慧極為省心。
“彩雲不怕,有師父和表哥在。”伍彩雲搖了搖頭,跑到殷乘風麵前道,“表哥一會兒你要陪我進去。”
南寨都是一群大老爺們,伍剛中四十幾歲才得了這一個女兒,寨中叔伯一貫寵著,養成了她古靈精怪的性子。伍彩雲雖然聰慧可愛,隻是她養了許多孩子那個不是聰明伶俐。
相較於伍彩雲,石慧倒是更在意伍剛中的義子殷乘風。倒不是覺得殷乘風比伍彩雲好,隻覺得這少年很是難得。十來歲的少年卻是宛如出生孩童,沒有什麼玩心,心思純良,一心練劍,全無旁騖。
少年聰慧最怕傷仲永,如殷乘風這般小小年紀醉心劍法,全無絲毫玩心,這等專注力可說絕無僅有。在任務係統的商城中,各門各派的武功秘籍幾乎都被打包出售,卻也有例外。石慧記得其中有一部《一字經》便是單獨出售,隻單本卻比她選擇的綜合秘籍禮包都三倍。石慧出於好奇,看了一下它的介紹,卻覺得就算買了,也無人能夠練成。
這門內力需要人未染塵埃前開始修煉,在內功大成前不涉紅塵。莫說她原本自紅塵中來,便是她的孩子,石慧也舍不得將他關起來,與世隔絕的練功。可是看到殷乘風,石慧卻發現原來這世上有一種人就算沒有與世隔絕,也能不沾紅塵,心無旁騖。可惜,她手上沒有《一字經》,殷乘風也早早修習了其他武功。
“我自是要陪著你的,隻是過段日子,我與義父回南寨,你卻要留在氤氳穀了。”殷乘風微笑道。
殷乘風和伍彩雲自幼青梅竹馬,從未分開過。兩人一動一靜,感情極好,伍剛中曾經笑言將來把女兒嫁個義子,就義子就變成親兒子了。不過石慧倒是知道伍剛中性子爽直,若兩個孩子真無男女之情也不會勉強。
石慧雖然一貫不讚成娃娃親,不過看到兩個小家夥也不得不承認,哪怕他日做不了夫妻,也是最親密的兄妹。伍彩雲雖然活潑頑皮,但是時時刻刻不會忘記安靜的殷乘風,殷乘風雖然喜靜,可是他卻從不會略過伍彩雲的任何一句話。
聽到殷乘風這話,伍彩雲便有些不高興了。殷乘風見她如此,立時又道“我與義父說,多陪你一陣子,待你適應了穀中的生活再回南寨。”
伍彩雲立時歡呼一聲“我便知道表哥待我最好了!”
到底是小孩子心性,石慧不覺好笑,叮囑了蘇夢枕兩句不可久坐,彎腰與伍彩雲說了一句什麼,就牽著伍彩雲離開了。
盛崖餘的身體已經調理的差不多了,如今修習內力亦有一年,還將他那以手代替腿發力的輕功練成了。明明是個無腿之人,論輕功年輕一輩卻是佼佼者,可見天道有時候並非那麼無情,端看你舍不舍得下苦功夫。倒是蘇夢枕進穀不久,因他沉屙已久,少不得要慢慢調理,作息飲食規律都極為重要。
“得虧你們都有了師父,不然我娘定要搶了回來,我覺得我娘可能是娃娃控。”顧惜朝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自從我略長大些,我娘就沒有以前疼愛我了,如今有了新寵,我這個親兒子也要扔過牆了。”
“彩雲這麼可愛的小姑娘自是討大人喜歡的,至於你——”盛崖餘輕笑道,“青姨疼你,才這般嚴格要求你,誰讓你每天嚷著要去闖蕩江湖,江湖哪裡是你想的那般容易?你也不想想外麵有多少人隻盼能夠入你一般被青姨管教著。”
“這可羨慕不來的,我可是親生的。”顧惜朝略有些得意道,隻是想到近來出門的兩個師弟,又有有些不甘心,“四師弟和五師弟武功不如我,娘還不是允了他們隨鐵手大哥出去辦事?到了我卻說武功還不濟,出去丟她的臉。”
“那如何能一樣?”
雙胞胎雖然武功不如顧惜朝,可在石慧門下三年,武功已經勝過過世的父兄,怕是二十歲前能夠達到老堡主石滿堂的層次。兩人習兩儀刀法,一加一可不等於二了,且武功或許受限於天賦及入門時間,但因比顧惜朝大了四歲,比顧惜朝成熟多了。倒是顧惜朝,許是石慧保護的太好,雖然文采武功勝過無數同輩人,但是性格卻還有幾分稚嫩天真。
三年前那一夜,石家堡堡主至兩代繼承人慘死,隻餘下尚未成年的幾個孩子。隨著時間流逝,三年喪期已過,若是石家堡再沒有一位出色的繼承人挑大梁,隻怕就要被其他勢力吞沒了。借著氤氳穀之名或能護著石家老少,可是想要守住石家堡這份家業,還需要石威宙兄弟能夠立的起來。
故此前些日子,鐵手辦得案子遇到麻煩,需要幫手,石慧將就雙胞胎派去襄助鐵手了。隻需要雙胞胎的名氣揚出去了,蠢蠢欲動的各方勢力就該明白石家堡並沒有一蹶不振。
“如何就不一樣了?”顧惜朝問道,“莫不是我出門和四師弟和五師弟走的不是一個江湖不成?”
盛崖餘瞥了他一眼,悠然道“你是親生的!如今氤氳穀和青姨在江湖上聲名鵲起,少穀主和氤氳穀弟子到底還是不同的。”
顧惜朝……我竟無言以對。
見兩人你一眼我一語,蘇夢枕隻覺得好笑,初來氤氳穀見到盛崖餘和顧惜朝,隻道是兩個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久了方知盛崖餘有時候毒舌能氣死人,顧惜朝卻愛吐槽,是個話嘮。
顧惜朝嘴上抱怨,還是說了一聲就先走了。今日新的師弟師妹入門,原本並不打算太過莊重,隻是如今來了許多賓客,少不得要接待一二。隻是這些繁雜俗事自是不需要養病的盛崖餘和蘇夢枕操心的。至於冷淩棄和殷乘風是穀內小客人,穀中在忙,也不需要勞動小客人。
蘇夢枕和盛崖餘繼續下他們的棋,殷乘風乾脆與冷淩棄一般站在一旁觀棋。
到了時辰,自然有婢女過來請了大家過去。這次新入門地弟子除了伍彩雲還有葉神醫的長孫女葉惜以及石家堡石威荒。三個孩子同時入門以年齡排序,伍彩雲居長是六弟子,葉惜其次為小七,最小的是六歲的石威荒自然便是小八了。
隻是新弟子正要行禮之時,外麵就有戰帖送了進來。選在今日送戰帖,顯然是來砸場子的。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氤氳穀素來不拒客門外,來者是客,就由兒子前去迎一迎吧!”顧惜朝起身道。不管私下如何跳脫愛玩笑,有外人在的時候,顧惜朝可沒有掉鏈子的時候。
石慧自然沒有不允的,隻是看了一眼一旁的豔無憂。豔無憂點了點頭,悄無聲息地隨顧惜朝出去了。
這些年,氤氳穀並非沒有人上門挑戰,畢竟一方勢力崛起總是免得危險到一些老派勢力。如六分半堂、金風細雨樓不願自降身份對付這新出現的氤氳穀,總也有其他一些不長眼的找上門。
初時石慧還有些不勝其擾,後來乾脆定下了每月逢七接戰書。第一年上門挑戰者甚重,到了第二年便少了許多,待到了第三年上門之人便多了幾分思量,不在一頭熱往上衝,故而氤氳穀才少了這些個麻煩。
這幾年上氤氳穀找事的江湖人也不少,不過能夠勞動石慧親自出手的也不過一手之數,上門的大多是濫竽充數,空有名頭罷了。素日顧惜朝和豔無憂也就出麵打發了。
若說氤氳穀初時,有人不知底細打上門那是常事。可是如今氤氳穀在江湖上已經很有些名氣,敢選在今日上門挑釁的總不會是泛泛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