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之心[綜]!
程咬金入了趙府,石慧令人教他武功和識字,隻這少年當真沒有讀書的天賦,一聽讀書便犯困。教他武功,那些靈巧的武技亦是不大通,學的很是尋常。
石慧去看了一次,便令人以兵書教他識字,武藝以騎射和戰場上的衝殺招式為主,果真是一點就通。這少年顯天生就是一員戰將,教他兵書,便是不大記得住內容,然考校起來,卻很能夠舉一反三,有些急智。
“若論識人和教導人,再沒有比主人眼利了。”老於感慨道。
今日天氣晴好,石慧便帶著孩子到郊外的莊子練習騎射之術。當然,三個小姑娘隻是觀看,真正能夠選一匹小馬試著學習騎馬的唯有六歲的寇仲和徐子陵。騎射場上還有府上的護衛在練習,其中便有程咬金。
程咬金初來隻堪堪會騎馬,如今卻是係統的學習騎射,很有些進益。隻騎射一項,進步之快已是所有人之首了。石慧教導過很多天賦絕佳的孩子,然在騎射上,程咬金也算佼佼者。當然此道,她眼中最出色的至今唯有一人便是昔年的愛徒霍去病。
霍去病委實天賦異稟,加之機遇,注定一飛衝天的將星。這程咬金若能有他六七成的本事和氣運,他日成就也是不凡。莫說大隋朝矛盾重重,亂象已生,便是能夠穩住,周邊戰事也不會少,來日定然不怕沒有機會的。
“孔儒之道發展了千年,比之當初孔聖在世,不僅沒有多少進益,反而增添了許多糟粕。然便是如今讀聖人之言,亦有許多振耳發聵之言,我最讚同便是那句有教無類。”
“娘,娘,綰綰也要騎大馬!”石慧正與老於說話,綰綰便撲上來抱住她的腿央求道。
“小頑皮!”石慧將女兒抱起來道,“你這小短腿,便是給你一匹矮馬都勾不到馬鐙,騎什麼馬?”
“娘親帶我,帶我跑!我要玩,要玩。”綰綰可憐巴巴央求道。
“隻玩一會兒!”石慧無奈道,這鬼丫頭總是很明白如何讓她投降,忍不住心軟幾分。
石慧正要去牽馬,又想到嬌嬌、清兒“嬌嬌、清兒若是想玩讓金銀玉葉帶你們跑兩圈,隻是不許玩皮,體驗過就是了。”
兩個小丫頭聞言立即高高興興去叫金銀玉葉將馬騎過來,帶他們上馬玩耍了。三個小丫頭得以上馬試騎,路過寇仲和徐子陵身邊,還不忘叫兩聲炫耀一下。
才學騎馬,甚至還要護衛牽著小馬走兩圈適應的寇仲和徐子陵真是羨慕嫉妒恨。好在三個妹妹都隻是過過癮,他們卻是能夠學騎馬,心中到底平衡了一些。石慧帶著孩子們在莊上住了小半月,寇仲和徐子陵已經能夠騎著自己的小馬靈活地跑上幾圈才返回城裡。
年底,趙德言終於取來了魔門八大高手之一天君席應的人頭,換走了第三卷《天魔策》。相較於尤鳥倦,席應顯然難對付多了。趙德言雖然排名在席應之上,智謀亦勝過席應,可是席應此人極為殘酷變態,若是涉及性命,一拚起命來,也不太好對付。若非趙德言得到了前兩卷《天魔策》隻怕會落得兩敗俱傷。
趙德言雖然得到了三卷《天魔策》,不過石慧預計他接下裡的日子隻怕不會太好過。如今魔門八大高手已去其三,這個消息瞞不了太久,魔門的人不敢動她這個能闖陰癸派的人,可那些小魚小蝦未必不敢去捋一捋趙德言的虎毛。畢竟,魔門中的人手段可不局限於武功,便是趙德言的武功僅次於陰後、邪王,也不會輕易讓人放棄這個誘惑。
“其他人不用管,趙德言若是這點本事都沒有,也不用混了。盯著祝玉妍和石之軒那邊的消息,若是有異動,就速來報。趙德言極好用,若是折在他們手上倒是可惜了。”
“主人放心,陰後和邪王的消息自是一等一重要的。”
“嶽山還在蜀中?”
“不僅在,看樣子還打算一直住下去。”老於輕笑道,“說來這陰後的臉也當真是被慈航靜齋踩在地上摩擦了。她的老情人石之軒與碧秀心隱居山林去了,她女兒的爸也跑去和人家做鄰居,給碧秀心做藍顏知己去了。”
“石之軒對祝玉妍本是虛情假意,至於嶽山許是至今還不知道他與祝玉妍有個女兒呢!”石慧道,“隻就算知道了,依著他那癡情的樣子,大約也要繼續守在蜀中的。我看霸刀這名兒取得極是不對,該叫多清刀才是。難得,石之軒竟然也能夠容得下,與他和睦相處。”
多年前,刀道天才宋缺橫空出世,以弱冠之齡擊敗嶽山,一戰成名,嶽山負重傷,往蜀中石之軒和碧秀心隱居的幽林小築求醫,從此長伴碧秀心隱居於此,當了碧秀心的藍顏知己。
“聽聞嶽山修煉了天竺異人的《換日大法》,想要找宋缺一雪前恥。”
“這種慫貨,再給他一百年也贏不了宋缺。”昔年席應誅殺嶽山滿門,跑到西域,也不見嶽山去尋他為家人報仇,倒是記得自己敗給宋缺之事。做人如此自私自利,對親人尚且沒有情誼,又有許多兒女情長,能贏宋缺才怪呢!
天刀宋缺雖然在感情上是個渣,到底沒有嶽山這般兒女情長。心中雖然有白月光,卻不會為白月光丟了原則。梵清惠是宋缺的一個夢,可是宋缺也隻是將她當做夢罷了。於他的道和宋閥利益,可不會隨意退步,就嶽山此人心性毅力都大不如宋缺。
當年宋缺以弱冠之齡挑戰成名江湖多年的前輩嶽山尚且贏了,可見嶽山天賦不及其多矣。嶽山能夠修煉那什麼《換日大法》,宋缺難道就會原地踏步不成?
“霸刀之名確實名不副實,莫怪當年陰後看不上了。”老於頓了頓道,“隻是嶽山到底是前輩高手,若是我們與石之軒、祝玉妍對上,他會不會出手?”
“嶽山此人不足為患,隻盯著石之軒和祝玉妍就夠了。至於宋缺,他是門閥之人,雖算半個江湖人,可我們與魔門之爭,他犯不上插一手,頂多向沾些利罷了。其他門閥之人也不會輕易涉入,倒是慈航靜齋那邊要注意一些,這些名門正派行事未必光明正大。梵清惠在江湖上很有些裙下之臣,須得防備她在背後借刀殺人。”
“主人是說,慈航靜齋可能會插手我們與魔門的恩怨?”
“《天魔策》、《慈航劍典》就在我手中,陰後和邪王能夠忍住不出手已經很奇怪,慈航靜齋這麼多年按兵不動,委實奇怪。當初我特意透露這個消息,原是想要借一借慈航靜齋這把刀,卻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耐心好,還是無能,一點消息都沒有探到。若是後者,隻怕慈航靜齋也沒有資格成為魔門的心頭大患了。”
“許是慈航靜齋也想要做那漁翁得利的漁翁。”
“看來大家是要比一比耐心,看誰更等得住了。”
大約不止慈航靜齋,石之軒和祝玉妍也有這個心思,這些年才會如此平靜。可眼睜睜地看著趙德言將《天魔策》一卷一卷湊齊,武功日進千裡,她就不信這些人能夠忍得住。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想做漁翁,並非耐心好就可以,還要底牌。如今底牌在她手上,這主動權便在她手上了。
轉眼又是一年,孩子們長大了一歲。四歲的小綰綰說話越發利索了,雖然還是那個貪吃愛撒嬌的小丫頭,卻開始漸漸展露出一些過人的天賦。讀書幾乎過目成誦,習武石慧原打算推遲到五歲,可她跟著啟蒙的清兒學,卻比清兒做的更好。
看到妹妹這般厲害,就連寇仲和徐子陵兩個小子也努力了不少,生怕有一日被妹妹勝過了。他們雖然不懼輸給對方,隻心中總想著比不得妹妹們是丟人的。
年後,石慧準備去洛陽,然後前往長安。這次出行除卻孩子們、老於和兩個小丫頭,石慧還特意帶上了十二名護衛。因著他們扮作商隊,沿途緩行,到了洛陽,已經是牡丹盛開的季節。
洛陽城與記憶中的模樣變化不大,卻沒有記憶中的人罷了。洛陽的牡丹花會熱鬨依舊,卻沒了男扮女裝挑動了滿城少男心的小花兒,及女扮男裝,迷倒了洛陽少女的小飛飛。
有人說,人生就是不斷的相遇和分離,隻是不管如何,分離都是一件令人感傷的事情。洛陽牡丹依舊美,可石慧卻無端生出了幾分傷懷。
“娘很喜歡牡丹嗎?”徐子陵見石慧看著那牡丹出神,不由問道。
“喜歡,不過更喜歡這牡丹令我憶起的人。”石慧輕笑道,“既然趕上牡丹花會,就逗留兩日,賞花吧!”
賞花什麼寇仲幾個孩子其實沒什麼興趣,大約真正想要賞花的不過石慧一人。隻是洛陽每逢牡丹花會會非常熱鬨,對於湊熱鬨孩子們還是喜歡的。好在這次出門帶了許多護衛,隻一條街上遊玩也不必擔心的。
作者有話要說加更終於t了!
謝天謝地,不然真怕因為沒有加更懲罰我胖三斤之類,畢竟,我已經體重超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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