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之心[綜]!
新帝仁愛百姓,停擺了先帝時期的許多奢靡之舉,又慎動刀兵,國家安定了許多。如今朝中又提拔了許多青壯派的文臣武將,上行下效,吏治也跟著清明了。短短幾年,朝廷便取消了許多苛捐雜稅,輕徭薄賦,百姓的日子越發好過了。
看著孩子們一天天長大,石慧明白,很快就要再次離開。身為任務者,離彆是他們的宿命。隻是知道心中掛念的人安好,多少可以釋懷。石慧以為會在濟南府靜靜地等到離開的日子,沒想到江湖上風波又起。
早在文帝時期,高句麗便不敬上國,主動挑釁,數次攻打遼西。文帝派大軍30萬,分水陸兩路進攻高句麗,後因道路、氣候,糧草供應以及疫病等多方因素,三十萬隋軍傷亡十分之□□。高句麗王上表謝罪,稱臣,方罷兵。
先帝大業三年,高句麗嬰陽王又背著隋,派使臣暗中交通突厥。因正值先帝北巡至榆林,停留在突厥啟民可汗處。啟民可汗不敢隱瞞此事,報於先帝,方有了大隋遠征高句麗。
此戰因石慧暗中獻策,大軍帶上了當地向導,充足的軍醫和藥材物資,又提拔了許多年輕將領,智計百出,幾滅高句麗。又暗中扶持被高句麗征伐過的百濟、新羅等小國,以此鉗製高句麗。如此情況下,高句麗沒有滅國,全要仰賴一人,便是傅采林。
在石慧橫空出世之前,江湖上有公認的三大宗師,分彆是大漠草原第一高手,東突厥的將軍“武尊”畢玄,中原第一人“散人”寧道奇,高句麗武術宗師“奕劍大師”傅采林。
大業三年,先帝北巡時,石慧曾經相隨,在草原上暗中與畢玄有過一戰。隻是這一戰知道的人不過,不曾流傳與江湖。那一戰,畢玄回去養了三個月,立下誓言隻要不是大隋挑戰,就不得親自領兵向南。大隋征高句麗,石慧雖然沒有親臨戰場,亦勉強算得上是與傅采林的一次博弈。
至於寧道奇這個中原第一人,大約占據的是成名時間優勢。邪王石之軒、天道宋缺其實都有與之匹敵的實力。後來,石慧隨手破了陰後天魔舞並輕鬆助天後突破幾十年來都毫無他法可破的天魔大法十八重,成了默認的大宗師,寧道奇的這個中原第一人便越發尷尬了。隻是這麼多年來,寧道奇也一直沒有出現。
然誰也沒有想到,這天下太平時,素日裡龜縮在各處的人卻仿若一夜之間都冒了出來。眼見大隋日漸強盛,傅采林想到覆國之仇,在得知石慧離開皇帝身邊後,派了女弟子傅君婥入中原刺殺皇帝。
若是傅采林親自來,沒有石慧在,或許有五成機會。然一個傅君婥想要刺殺皇帝到底是異想天開了些。先帝楊廣便是遇刺身亡,新帝登基後又怎麼會不防備江湖高手刺殺呢?
皇宮本有不少大內高手坐鎮,自楊廣遇刺後,石慧暫代禦前禁衛軍總管時間雖然不長,卻親手訓練了一批皇帝親衛,布置的宮中防衛。傅君婥刺殺失敗重傷出逃,途中卻遇到了遊曆江湖的寇仲和徐子陵。
傅采林和石慧雖然沒有見過麵,兩人之間卻因家國天然敵對。傅采林及其弟子對中原武林有過一定深入了解,傅君婥見到寇仲和徐子陵後立即認出了他們的身份。知道自己或許無力逃脫,傅君婥便順手將《長生訣》和楊公寶庫的藏寶圖塞到兩人手中,臨死前將消息放了出去。
天下四大奇書之一的《長生訣》,富可敵國的楊公寶庫,立即引來了黑白兩道對寇仲、徐子陵的追殺。不僅魔門高手儘出,一向自詡清高的慈航靜齋也派了弟子師妃暄摻和此事,甚至還請出了寧道奇。
寇仲和徐子陵算得上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隻到底年輕,如今黑白兩道同時圍殺,一路上大小數十戰,加上三教九流什麼下流手段都使了出來,不可謂不狼狽。隻這兩個小崽子卻不知往家中求救,虧得宋閥亦聞風而動,宋師道覺察兩人情況不妙,飛鴿傳書通知了石慧。
淮陽郡宛丘城外,寇仲和徐子陵跑的嘴唇都有些乾裂,這一路上他們幾乎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隻顧著奔逃了。打不過就要跑,本沒有什麼丟臉的,何況他們身後溜著的還是黑白兩道的高手。
“陵少,前麵有個茶棚!”寇仲生就一副樂天性子,哪怕是逃命,臉上也還帶著笑。
“小心有埋伏!”相較於寇仲,徐子陵行事更沉穩謹慎一些。兩人性格互補,方能一路走到宛丘。
“就算有埋伏,我們也要喝口水!”寇仲看了一眼後麵,如今倒是安靜,隻是他心中明白,追兵隨時都能夠追到。
兩人快步走向了茶棚,卻見到了一個極為熟悉的人,不由大為驚喜,旋即是大大鬆了一口氣。兩人衝進茶寮,大聲喊了一聲“娘”。
小小的茶寮,老板已經不知去處。茶寮中隻有三張桌子,石慧坐在其中一張八仙桌上,綰綰正在倒茶。嬌嬌和清兒站在石慧身後,看到寇仲和徐子陵狼狽的模樣,掩袖偷笑。
寇仲大聲喊道“娘,救命啊!快給我口水喝吧!”
“慢慢喝!”石慧將兩碗溫茶推到兩人麵前,“還是這般咋咋呼呼,可見沒有傷得不重。清兒,給他們兩個看看傷勢。”
徐子陵喝了水才溫聲道“娘,我們傷勢不重,這一路多虧了陰後和侯兄相助,又有阿道暗中相助,並沒有太過凶險。”
洛陽一會,祝玉妍得了她的人情,若是一般人陰後未必記得報恩。可是對象換成一個大宗師,石慧的心思一貫表露的很明白,祝玉妍可不要買個好麼。
隻清兒卻不管這些,隻聽石慧的吩咐,上前給兩人把脈,確定有沒有內傷,取了藥箱準備重新包紮身上的傷口。
“祝玉妍到底是聰明人!既然祝師給麵子,自當還她一份人情。”石慧頓了頓道,“那位侯兄——”
“便是多情公子侯希白,雖然他是邪王弟子,可人倒是極有趣。雖然最初為了楊公寶庫而來,後來卻幾次暗助我們。”寇仲嬉笑道,“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石慧雖恨魔門行事無度,隻是教導弟子從不以江湖上的所謂白道魔門區分。侯希白雖為魔門弟子,卻素無惡行,隻學了石之軒善的一麵,故此寇仲不覺得與侯希白扯上關係有什麼問題。
“既然陰癸派的人肯放水,什麼人能夠逼得你們這般狼狽?”石慧屈指按著桌麵問道。打狗還要看主人,誰不知道這兩個臭小子是她的義子又是嫡傳弟子。這般放肆追殺,當真是以為她死了不成?
“慈航靜齋請了寧道奇助陣,不過他們誌在《長生訣》和藏寶圖,倒是沒有要取我們性命的意思。隻是另外有些江湖人手段甚是惡毒。”徐子陵解釋道。追殺之人以寧道奇武功最高,他們要應付寧道奇,其他人想要從中尋找機會便多了。故此中間很是受了點傷,幾乎受製於人。
“《長生訣》你們也是看過的,楊公寶庫太子登基時,我已經將其中財寶和兵器儘數交給他了。”因著得了楊公寶庫,新君登位才會以輕徭薄賦取代大赦天下,贏得民心,“這些你們並非不清楚,如何還會因這兩樣東西被追殺?”
“我們說了他們也未必信啊?”寇仲無奈道,“陵少也說將東西給他們好了,可是他們竟然以為我們拿假的騙他們,還說要搜身。慈航靜齋倒是想接,隻是——”
魔門的人自然不會坐視慈航靜齋得了,如此,這兩樣東西就成了燙手山芋,一路上都無法脫手。
“笨!”石慧隻說了一字,便有人三三兩兩走了進來,正是那些追殺者。小小的茶寮很快擁擠了起來,一桌坐了慈航靜齋的弟子師妃暄及助陣的寧道奇,一桌坐的是陰癸派傳人及魔門長老,其餘人卻隻能站著了。
因著自己的靠山到了,寇仲和徐子陵自然也不心虛,一麵說話還一麵由著清兒診脈治傷,並不在意走進茶寮的追兵。
師妃暄站起身剛要走到石慧前麵見禮,石慧卻仿若沒有看到她,笑望著徐子陵和寇仲道“你們可知道為何慈航靜齋傳人代代出世練情,卻從未有人修得大道?”
“因為她們太笨,沒有師父厲害!”寇仲嬉皮笑臉道。師妃暄隻靜靜地站在一旁,並不生氣,也不急著插話倒是個靜的。
“油嘴滑舌就你最行!”石慧笑睨了他一眼道。
徐子陵略猶豫了一會兒才道“難道是《慈航劍典》不如《戰神圖錄》的緣故?”
慈航靜齋的始祖地尼,因翻閱《魔道隨想錄》,而知曉破碎虛空之秘。《慈航劍典》、《長生訣》、《天魔策》三書仙胎魔種,各走極端,源頭則一,都是《戰神圖錄》,武林四大奇書說到底唯有一部《戰神圖錄》。
石慧搖了搖頭“《慈航劍典》脫身於《戰神圖錄》,又自成一係,算得上是一部完善的功法,慈航靜齋曆代的弟子資質都是萬裡挑一,這都是極好的條件。讀書人有句話是‘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同樣適用追求大道,慈航靜齋派弟子出出世,乃是明智之舉。然——”
“然?娘重點是這個才是吧?”寇仲笑道。
“慈航靜齋弟子代天擇主,看似悲天憫人,在選人上也確實有些眼光,可惜架子端得太高,著眼於權貴,慈悲隻在心而不在行,不曾切切實實做過維護百姓之舉。”慈航靜齋的弟子出世都很有些大抱負,周旋於權貴和青年才俊,但無多少具體的義舉,“他們練情,眼界也小,人之情何其多,她們卻隻著眼愛情,玩個曖昧,哄了人家真心,便抽身而去,看似斷情,卻不覺欠下了許多相思債。江湖人都罵陰癸派弟子是妖女,水性楊花,要我說陰癸派弟子到底不如人家慈航靜齋,連能請得天下高手為他們充作打手。”
作者有話要說歡天喜地,守網吧延遲了,下周馬路站崗也取消了,哈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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