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紙糊的兄弟情。
阿璃摸了摸書案上的銅碗,“涼了,沒法喝了。你這裡有沒有紅泥小爐,我給你溫一溫吧。”
“不用,我平時吃的都是冷食和冰泉水。這樣涼的正好。”白澤單手撐著側臉看她,“阿璃,你什麼時候能專門給我燉湯呢?”
“這就是專門給你燉的啊。”阿璃道。兩次都是專門給白澤燉的,隻不過陰差陽錯都先讓彆人喝了。
白澤想到傳聲石裡的話,眸光暗了暗,扯過阿璃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他圈著她的腰肢,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處,輕輕垂下眼。
阿璃心道,白澤跟緋羽太像了。緋羽不高興的時候也是這樣,喜歡把下巴擱在她頸窩,像一隻委屈的小奶狗。
隻不過白澤沒有緋羽那麼乖軟,他雖然動作跟緋羽相似,但是周身氣息霸道的很,微斂的眼冷淡又勾人,她隻能感覺臉紅心跳,生不起安慰之心。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殿外傳來急切的腳步聲,“掌門——九天之上竟然有回應了。”
阿璃躲避不及,隻能保持原有的姿勢縮進白澤的懷裡。
“掌門,掌”看到殿內的情形,王長老身體一僵。他眼睛瞪得銅鈴大,幾乎以為自己瞎了。
素來清冷不苟一笑的掌門坐在書案後,在他的懷裡,坐著一個身形纖細的女孩子,背對著殿門看不清長相。他死勁眨巴眨巴眼,確認掌門不是被強坐。他的手環住那個女孩,很溫柔很小心。
白澤抬起眼,很淡地朝殿門投過去,“王長老,我不方便,請你等會兒再進來。”
王長老“啊啊”了兩聲,同手同腳退了出去。心下驚駭不已,同時又有點小高興。掌門終於看開了,開始找道侶了。就不知是誰家千金,蘇家?顧家?張家?
掌門一旦找了道侶,整個仙門都會震蕩。除了對白澤看重外,他手握的靈礦是人人都垂涎的珍寶。
“你瞧,”白澤輕聲在阿璃耳邊道,“你不讓我說出去,大家該胡亂猜了。”
阿璃倒沒想這些事,她隻知道身上這套衣服不能穿了。
她慌忙站起,不等白澤說什麼,就投下遁地符離開了峰頂。
阿璃回到蓮峰,緋羽依舊沒回來。她想起緋羽說快的話一天,慢的話兩三天,倒也沒有過多的擔心。
夜晚降臨時,她把院子裡的石頭燈插上燭火。黑漆漆的院子頓時鋪滿暈黃的光。
她把剪紙簍拿出來,打算消磨一下睡前的時間,翻開《剪紙要術》按著學過的內容開始練習。
她剪了兩個小紙人,又剪了兩隻牛馬。忽的一陣風吹來,沒有靈力灌注的紙人牛馬隨著風翻起了手腳。在昏黃的燭光下蕩起一點陰森之色。
阿璃凝神看了看,又把目光移回來,心道,紙術從某種角度來看很有陰間特色,大晚上練習尤其可怖。不過在天山派不用害怕妖邪,無論誰都沒辦法進的來。
她接著絞紙,石桌上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像是有什麼東西爬了起來。
“宿宿主啊”
“暈,彆喊我,”阿璃心肝顫顫,“你看到什麼了?”
“看到你的紙人站起來了。”
站起來了?阿璃心中驚訝,沒有靈力的控製,紙人怎麼能站起來?她手指快速地從衣袖裡摸出一張雷擊符,抬起眼朝桌子看去。
隻見一個小紙人站在一堆碎紙上不太熟練地活動手腳。見她看過來,小紙人忙朝她作了個揖。
“我是幽都之主座下的通判。天山派難以進入,我又隻能天黑的時候來。幸好您在剪紙,紙通陰陽,我就能附在上麵與您說話。”
阿璃驚詫不已,“聽說幽冥的通判在人死之前都會來宣布生前罪狀。這樣陰司就知道把魂魄扔在幽冥的什麼地方。你來找我莫不是”她不敢往下說了。
“不不不,”小紙人連忙搖手,“您才不會被陰司抓走,您能活很久很久的。我來其實是因為我家主人”
小紙人聲音突然哽咽,低下頭,一滴一滴淚從紙麵上流下。不大一會兒,他就軟了,腿跟麵條似的彎折,跪在了石桌上。
阿璃“”
“對不住,”小紙人胡亂摸了摸臉,“我再換副身體與您說話。”
這話說完,小紙人“啪”地躺下失去了生氣。與此同時,另一個紙人站了起來,口吐人言道,“你能不能現在與我去幽都?”
阿璃不說話,隻警惕地瞧著它。
紙人又道,“我知道這事太過詭異,哪有請活人去幽都的?但我們實在沒辦法了。主人回到幽都,原本是想確認一下真身的狀況。沒想到,剛一靠近就被吸了進去。我們以為他會馬上醒過來,但是他卻像神魂沉入了深海,一點反應都沒有了。”
“我們辦法用儘都沒能將他喚醒,實在沒主意才來找您。主人連他嘴裡銜的白燭都能給您,您一定對他很重要。那麼能不能請你去試著喚他一下,萬一能醒呢?”
阿璃微蹙細眉問,“你的主人是?”
小紙人微微一怔,那他剛才不都白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把季幽撈一撈,沉底了都。下午三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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