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 66 章_紙片人都對我意圖不軌_思兔 

66、第 66 章(1 / 2)

紙片人都對我意圖不軌!

白澤頭頂的小花原本三片灰色花瓣、三片白色花瓣,隨著他將道侶證揉成一團,其中一片白花瓣變灰了。

阿璃心道,就知道會這樣,曾經走在崽崽們最前邊的小白花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大殿內彌漫著淡淡的酒味,阿璃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小酒壇,數了數有八個。不過古代酒的度數不高,她也沒在意,走到白澤身旁的蒲團坐下。

“不要了呀?”她拿起揉成一團的道侶證問。

白澤垂著眼簾,似乎有些乏力地支著下巴,“嗯,不要了。”

不要了就是她的了,阿璃忙把道侶證收進手鏈,指了一下周圍的東西,“這些也不要了嗎?不要的話,我也拿走咯?”

白澤目光又輕又淡地落在她指的東西上,都是江南映畫的。她以前給他的時候有多甜蜜,現在收回去就有多可惡。

白澤眼裡翻滾著複雜的情緒,淡淡道“你是我姑姑嗎?”

阿璃驀地停下手,想起白清梅心裡忍不住好笑,“拿自己的東西不叫打秋風,叫合理回收。”

白澤沒有說話,看著她蝗蟲一般打劫著他的東西。

繪著山水的花瓶,那是她專門給他插春天第一束迎春花用的;盤山筆架,那是他讀書讀得好她特意送給他的;琉璃香包,那是有一年乞巧節她給他的,說在乞巧節還有一個風俗,向喜歡的人表白。

等她開始扒拉牆上的水囊時,白澤再也忍不住,大步走過去扣住她的手腕。

阿璃回頭,眸中閃過一絲驚訝。

白澤黑眸沉沉,居高臨下看著她的臉,“從沒見過給出去的東西還能收回去的,你給我都拿出來。”

阿璃笑,“我問過你才拿的。”

白澤淡淡問“我回答你了嗎?”

阿璃愣了一下,還真沒有哎。

白澤抓起她的手腕,去解上麵的橘子花手鏈,“給我拿出來。”

阿璃忙用手捂著不讓他動。

這麼一搶一掙紮,牆上掛著的支撐水囊的木板便不堪重負,“轟”的一聲砸落下來。

阿璃隻覺眼前一黑,白澤俯身蓋住了她。

阿璃一時有點懵,但她什麼都看不見,白澤好好的把她護在了身下。

那些水囊單個不重,但是幾百個水囊再加上厚重的木質架子,這個重量就有上百斤重。

劈裡啪啦的聲音停下,阿璃感覺身上壓的重量沉了沉。白澤身體發涼,下巴死氣沉沉地抵在她的頭頂。她聽不到他的呼吸聲,隻能聞到濃重血腥味。

阿璃嗓音顫顫,“白澤”

沒有回應。

周圍一片寂靜,阿璃感覺自己的手腳都發軟了,勉強伸出手去推上麵的木架。那麼沉,根本推不動。從白澤身上傳來血腥味越來越濃,他的身體漸漸有些發軟,傾軋在她身上的重量又多了些。

“白澤。”她嗓音裡帶出一點哭腔,縮回手去摸他的臉,想探探鼻息。

“沒死。”手被一隻溫涼的大手握住,拉回來蓋在他的心口。掌心立刻被跳動的心臟碰觸,連帶著她的心跳都快了起來。

“白澤?”阿璃眼中閃著驚喜,“你沒事嗎?”

“不太好。”少年低啞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

“架子和水囊砸下來的時候,你有沒有用屏障之類的東西擋一下?”阿璃急切地問,白澤回歸神位,修為比從前更高,沒理由被這種簡單的物理攻擊砸中啊。

白澤咳嗽了幾聲,嗓子裡蘊出一股血腥氣,“剛開始沒有,後來擋了一下。”

剛開始沒有?阿璃驚訝,但是隨後聞到白澤身體透出的酒味,頓時明白,向來滴酒不沾的白澤,猛地喝了許多酒,即便度數不高也有些醉了,怪不得沒有及時反應。

她眼眶有些發澀,白澤即便在這種情況下,忘記仙術也沒忘用身體替她遮擋。

白澤又咳了兩聲,直了直身軀,用肩膀抵開架子,“轟隆”一聲,架子徹底翻倒。

阿璃視線豁然開朗,隻見周圍一片狼藉,架子太大砸翻了許多東西。她抬起頭,對上白澤的眼。那雙素來清冽透徹的眼,如今布滿迷霧。

“阿璃,我頭疼。”少年有些無力地把臉靠在她肩膀上。

阿璃心裡一咯噔,“被架子砸到了嗎?”不會腦震蕩吧?

白澤緊閉著眼,嗓音透著些沙啞,“被架子砸了,喝了太多酒,現在暈的慌。”

阿璃忍不住道“誰讓你喝那些酒呢?”

白澤默了一下,想起大殿前抱在一起的人,心臟又開始悶疼。那一瞬間,他覺得少時美好的東西一下子被打碎了。他從沒想過跟他那樣好的小青梅,有一天會親吻彆人。

他揉道侶證的時候,既帶著決絕又帶著痛恨。但當他真把它揉成一團時,心都要碎了。他甚至試著想了下,如果阿璃以後跟緋羽在一起,他該怎麼辦?他能帶著笑容看他們在一起生活嗎?那必然是漫長又生不如死的日子。

“真的好疼。”他垂下眼睫,嗓音澀然。

“哪兒疼?”阿璃問,抬手摸他的頭。

“這裡。”少年拉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

“這裡?”阿璃有些不解,架子砸的不是頭和後背嗎?她把手從衣襟裡探進去,想找一下傷口。剛碰到溫涼的皮膚,白澤驀地一僵,環著她腰部的手瞬間收緊。

阿璃頓時更小心了,指尖探尋著,一寸寸摩挲過去。

少年的胸膛平滑,稍有點單薄,但勝在肩膀很寬,身材還是很優越。阿璃摸了一會兒,從胸膛探到了勁瘦的腰身,在緊實的腹肌上又摸了兩把,一臉疑惑,“沒有傷口呀?”

白澤輕喘口氣睜開眼,感覺被她摸過的地方燙得厲害。但即便燙,他還是不滿足,想要她更用力地摸。身體裡血液翻滾叫囂著不夠,他知道自己又完了。

她來之前,他都已經打算把她放棄了,誰能忍受那麼大頂綠帽堂而皇之地蓋下來?他也是有尊嚴的。

可一看見她,心臟就不爭氣地歡喜跳躍,每一個毛細孔都在歡叫著她來了。

他討厭這樣的自己,故意說難聽話想讓她知難而退。但她拿著他珍貴的回憶要走時,他一下就崩潰了。

他知道師弟也喜歡她,可她也太偏心了,那些刀子怎麼淨往他一個人身上紮呢?

白澤盯著她的眼問“阿璃,你就那麼喜歡他?喜歡到連忍一忍都做不到?”

“沒有忍不住,那是跟緋羽的賭約。”

“賭約?”白澤微怔。

阿璃點點頭,將跟緋羽打賭的事說出來,隻隱瞞了李洛的部分,把她被迫離開的原因推給了從樹根下挖出的小盒子。“也不知道那裡怎麼就埋了一個小盒子?我不過打開摸了摸,就一下子被傳送到了神鳥城。”

白澤思忖了一下,天山派自創派到現在已有上萬年,前輩往土裡埋件小靈器被後輩起出來,這種事經常有,好在阿璃挖出的盒子隻是將她送到了神鳥。他記得他剛入派的時候,一個同門就因為碰了一匹成了精的綾羅,被吊死在庫房裡。

“以後還敢碰不認識的東西嗎?”

“不敢了。”阿璃搖頭。

白澤道“我記得入派讓各峰首座教導過,不要碰不了解的東西,你怎麼記不住呢?”

阿璃瞬間感覺亞曆山大,這種教導主任的既視感

“那盒子若是會奪人性命,你已經在去幽都的路上了。”

聽到幽都,阿璃心中微動,想起她已三個多月沒去了。但是自她從天界下來就一件事接著一件事。李洛的盒子、司千夜的捉妖令,現在又是緋羽和白澤晚上找個機會去一趟幽都。

白澤見她不吭聲,怕把人說窘了,一會兒再哭起來跑去向緋羽找安慰。他抿抿唇,“這次就罷了,下回不要再犯。”

阿璃搞不清這個不要再犯是指不要碰不了解的東西,還是不要跟緋羽啵啵。

“你不生氣了?”

白澤淡淡道,“還行吧。”知道是緋羽搗的鬼,他的氣就不那麼多了。這個小師弟,學會的東西全用到他身上了。更可惡的是,自從跟他認了親,緋羽又搬回蓮山了。好像回到了自個家,一點都不客氣。

“那你頭還疼不疼?”阿璃又問,“我剛才聞到你身上有血腥味,可是架子砸到了哪裡?”

白澤見她滿眼擔心,心中熨帖許多,轉過去給她看,“在後背,原本的傷就沒完全好,剛才又給崩開了。”

少年潔白的衣衫上,滲出鮮紅的血跡,有些已經乾枯,但是新的還在不斷往出滲。

阿璃問“我要怎麼做?”

白澤聽出她嗓音裡帶著慌張,心裡就像炎炎夏日吃了涼湯一樣舒服,“幫我塗點藥膏。若是彆的地方,我自己就能治療。後背我夠不到。”

阿璃點點頭,扶著他起來。就這麼一會兒工夫,白澤連連咳嗽,眼尾都嗆紅了。

阿璃把他扶到床榻上讓他趴下,從他指的小櫃裡找出藥膏,一邊扒塞子,一邊問,“我見你平常雖然體弱,但也沒這回咳的厲害啊?”

白澤兩條手臂交疊,下巴擱在上麵,“平常也很厲害,但我都會忍住,今天不想忍了。”

阿璃問,“為什麼今天不想忍?”

白澤幽幽道“你太偏心了,我想讓你心疼一下我。”

阿璃正在挑藥膏,聞言道“也不是偏心,緋羽太乖了,讓人舍不得欺負他。而你皮糙肉厚的,又是天山派掌門,可以抗事的人,總覺得欺負你沒關係。”

白澤頓時氣笑,“這麼說,如果我和緋羽同時掉水裡,你一定會去救緋羽,因為你舍不得他受傷害。我是水靈根你就認為我可以多抗一會兒,淹著了也沒關係是嗎?但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人,我也會受到傷害啊。”

阿璃道“我會去救緋羽,我也會去救你啊。”

白澤氣急,“但我若等不到你回來就淹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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