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 71 章_紙片人都對我意圖不軌_思兔 

71、第 71 章(1 / 2)

紙片人都對我意圖不軌!

秋天的風很大,山中樹多,樹葉如下雨般落下。

阿璃跟在白澤身後默不作聲地走。白澤從離開豐都時就沉著臉,明顯肚裡有火氣。他不說話,她自然不去招惹他。跟著他,朝天山的山門走去。

風實在太大了,即使她拿白澤當人肉盾牌也不頂事,風從四麵八方吹來,樹葉乾枯的鋸齒部分刮的臉疼。

她隻好低頭縮著身子頂著風朝前走。須臾間,風突然小了,抽打在身上的葉子也都變得輕緩。她抬起頭,看到身前懸空著一道屏障,擋住了大部分風。

白澤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拉過她的手試探脈搏,見鬼氣隻浮於皮膚表麵,輕輕鬆口氣,“幸虧他還知道把白燭給你,不然你根本承受不了幽冥的陰氣。”

阿璃忙道“所以說季幽還是不錯的,那你為什麼對他那麼凶呢?”

白澤將靈力沿著她的脈絡輸進去,“我和緋羽與燭龍的仇怨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阿璃,如果你的族人朋友甚至師父都因為燭龍而死,你見了他還會和顏悅色嗎?”

阿璃想起從白澤記憶裡看到的事情,“如果你說的是祭壇的事,白澤,那條白龍是你吧?你跟季幽打架,也不一定是誰的尾巴掃到了祭壇。”

白澤專注地驅逐她身體上沾著的鬼氣,嗓音淡淡,“不要隻相信眼睛,燭龍很小就被扔到冥荒是有原因的,祭壇因打鬥而碎裂也是有原因的。但我答應了他,不把這些告訴你。其實你不必問緋羽,畢竟燭龍已經承諾再不見你了。既然危險遠離了你,我也沒必要真的把他扒個乾淨。”

阿璃想到臨彆時季幽死氣沉沉,就像生命被一點點抽離。

“可你越這樣,我就越想問緋羽啊。”

白澤放下她的左手,換另一隻手,“你好奇心怎麼這麼重?你不知道修仙者最忌諱的就是好奇心太重嗎?不知有多少人喪命於此。”

阿璃心道,我又不是真的修仙者,就好像修仙能保住我的命似的。

白澤將鬼氣徹底驅逐,又探進她的靈脈查看了一下,發現她其他地方沒有受損,便道“你想問也行,你去問了就知道你離鬼門關有多近了。”他頓了頓又道,“不要讓緋羽聽出你去過幽冥,他比我還要恨燭龍。”

阿璃正在思索一會兒怎麼跟緋羽開口,就聽白澤突然道,“為什麼燭龍會說替你尋了幾萬年的珍寶?你幾萬年前就見過他了?”

阿璃想都不想就回答,“忘記了。”

白澤頓時有些無語,“失憶是你的甩事大法嗎?我的你不記得了,緋羽你也不記得了,燭龍你還是不記得。”

“真不記得了,”阿璃道,“你不信,我就賭咒給你看。”

白澤微扯唇角,伸手替她把鬢角的碎發彆到耳後,“你拿自己賭咒,受傷的不是我嗎?”他停了停又問,“就我們三個嗎?你化作清風的時候,還招惹過誰?”

阿璃還是一句,“不記得了。”見白澤氣笑,她忙補了一句,“真不記得了。除了你們,興許還有很多人。”畢竟她捏了一千多個崽。按她玩遊戲的習慣,除了一個固定大號,開十幾個小號也是不多的。

白澤微微沉下眼,想到他不是她唯一陪伴過的人,就氣到心疼。

阿璃尋思了一下道“我其實也很納悶,這時間線怎麼拉的這麼長?三百年我認識了你和緋羽,幾萬年前我認識了季幽。若是這樣說,我認識季幽在你之前啊。”

白澤嗓音驀地冷下來,“在我之前怎麼了?”

見他吃醋隱隱有黑化的傾向,阿璃忙道,“沒怎麼,我就感慨一下。”

不過這個時間線確實挺奇妙的。明明白澤是大號,她最先玩的崽。但是時間線卻這麼靠後。她猜想,那個遊戲都是從崽崽們的少年時期開始的。季幽從洪荒時期就沒死過,他的少年期自然是從幾萬年前開始的。

而白澤中途隕落過一回,他的少年期就是從轉世時開始。包括幾千年前的千夜千咒和九年前的李洛,少年期不一樣,時間線自然不一樣。

至於緋羽,聽說上古鳳凰的青春期很長,所以隨便切入都是緋羽的少年時期。

白澤垂眸不語地牽著她的手往山門走,以前他和小青梅是唯一的。她隻有他,他也隻有她。他從沒想過阿璃還招惹過彆的人。

“燭龍有道侶證嗎?”

“沒。”

白澤心頭鬱氣消散了點,看來這個道侶證還是很稀有的,並不是隨便發的。

快到山門時,阿璃快走幾步想超過白澤搶先回去。白澤知道她不想讓人看到他們在一起,遂慢下步伐配合她。

阿璃進了山門就立刻往蓮山趕去。

進到小院,緋羽正在掃葉子,見她進來立刻直起身,微翹的瑞鳳眼帶出一點喜悅,“今天回來的好早,我以為你要在師兄那裡待一天。”

“隻是送個梨湯,怎麼可能待一天呢?”

緋羽指了一下廊下的一個籃子,“我又去買了許多秋梨,明天還給師兄燉梨湯吧,他好點沒,能下床走動了嗎?”

阿璃心道,他好的不得了,都能捉奸了。緋羽也太單純了,他肯燉梨湯,她都不好意思收了。

“明天不用燉了。緋羽,你知道燭龍嗎?”她急不可耐地問。

緋羽聽到這個名字,頓時眸光發涼,“你問他做什麼?”

阿璃流利地胡扯,“跟白澤偶爾說起了幽冥,但他一提到燭龍就不願意講,還說如果我實在想知道就去問你。”

緋羽語氣不善,“他不願意講,難道我就願意?”

阿璃坐在石凳上,雙手撐著腮看他,嗓音幽幽,“都怪白澤,勾起人的好奇心便不說了。緋羽,這樣好難受啊。”

緋羽見她不開心,抿抿唇在她旁邊坐下,“若你實在難受,我講給就是了。你知道點他的事也好,若是在豐都以外的地方碰到他,一定要離得他遠遠的。”

“為什麼?”阿璃心中忍不住雀躍,緋羽一開口就是重點,她就想知道這個。

緋羽眼裡露出一抹厭惡,“世間隻有兩條龍,一條白一條黑。燭龍降生的時候曾有上神預言他會為天界帶來災禍。黑色就是死亡的顏色,幽冥是黑色的,亡魂也是黑色的。”

“初始大家隻以為他是顏色不太好,所以隻是對他有些外觀的不喜歡。但慢慢大家才知道,燭龍天生便是不祥,靠近他的人都會發生大小不一的災禍。”

阿璃問“真麼樣的災禍?”

緋羽微微皺眉,“太多了,有的輕有的重。有的人隻是點燃燭火就會碰倒燈座引發火災。有的人剛轉身便跌入廢舊的獵坑被機關紮穿。或者好好的晴天突然下了雨,淋了雨就發病。總之,手或者其他裸露的部分,被燭龍碰到就會發生倒黴事。”

“那時他還很小,引發的災禍不大。那位預言他的上神說,卦象顯示,幽冥是燭龍的宿命之所。隻要把他扔進去,沒了食物,燭龍不久就會餓死。誰知他竟然活了下來,並且成長為一條健壯的龍。”

“燭龍將幽冥握在掌心的那天,他飛到天界將天捅了個窟窿。無數靈氣開始下泄,如果那個窟窿不堵上,天界沒有靈氣,上神們便不能存活。最可氣的是,他說把天捅窟窿是為了他的未婚妻。他的未婚妻不知什麼原因突然離開了幽冥,他尚未成年飛不出去,便將這氣記在了天界頭上。鬼知道他在幽冥哪來的未婚妻?”

阿璃眨了眨睫毛,沒敢吭聲。

緋羽接著道“後來就是你在白澤記憶裡看到的東西了。成年後的燭龍,不但實力成萬倍增長,他給彆人帶來的倒黴勁兒也是上萬倍。師兄化為白龍與他角鬥在一起,也不知是誰的尾巴掃到了祭壇,將祭壇封印的上古厄運放了出來。”

“為了重新將祭壇封印,我師父率先做了活祭。但是他一個人根本不夠,於是越來越多的上神跳下祭壇。我師兄走那天,活著的上神已經很少了,我哭著拽他的衣角讓他彆走。但師兄隻是給我擦了擦淚,便朝祭壇走去了。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恨燭龍嗎?他以一己之力毀了天界,帶走了上百位天神。阿璃,誰碰他誰倒黴。你若見到他,一定要離他遠遠的。”

阿璃心道,怨不得白澤譏笑季幽不敢把她帶到豐都以外的城市。也怨不得季幽送她回天山的時候一直跟在後麵,連她一片衣角都沒碰。

現在想來應該都是有規律的。季幽因為是幽都的王,他在幽都和豐都可以不受詛咒的約束,所以他敢在那裡碰她。但聽到要去長安,他立刻拒絕。萬佛會那麼多人,他根本不能保證不碰到她,所以他不敢去,怕給她帶來災禍。

阿璃見緋羽說完這些,便垂著眸不說話了。她知道緋羽一生氣就是生悶氣,想著哄他開心,便道,“再過三日是萬佛會,我們去長安玩啊?”

緋羽抬起眼,“就我們倆嗎?”

“當然啦。”

緋羽頭頂冒出傲嬌的小花,一片白色的花瓣變成了粉色,淡淡道“那好吧。”

阿璃忍住笑意,緋羽也太可愛了,明明心裡高興,麵上卻要裝出平靜的樣子。

緋羽不知頭頂的小花已經出賣了他,他隻知道自己實在太容易被阿璃哄高興。明明前一刻還沉浸在回憶裡生著悶氣,下一刻她一說出去玩,心中煩悶頓時一掃而光。這麼輕易就由氣轉開心,若被阿璃知道一定會笑話他。

但他真的很高興啊,就像得到一座山的鬆子。隻要和阿璃在一起,去哪兒他都高興。

“宿主,”係統忍不住道,“你彆忘了你還答應了李洛。”

“沒事,萬佛會有三天呢。我還多出一天可以再約一個幸運寶貝。”

“幸運寶貝是誰?”

“不知道,到時候看吧。”

緋羽說的事等於給了阿璃一顆定心丸,不出幽冥和豐都不就行了?怪不得季幽問她永遠待在幽都行不行?真是小可憐,不敢把真話告她,怕被嫌棄。現在季幽一定獨自一個人縮在角落,傷心地舔著他的龍爪。

但阿璃也不敢現在立刻就去找季幽。因為白澤會第一時間知道她又離開天山了。白天離開也就罷了,大晚上一定會引起懷疑。再者,她沒有蠟燭根本到不了幽都。

阿璃垂著眸思考怎麼去幽都,轉頭緋羽不見了,剛才還陪著她坐在庭院裡呢。她站起來去找緋羽,走到房門時停下來。隻見緋羽把小木匣找了出來,鋪了一床的衣服,很認真地看著。

她忍不住笑出聲,有什麼好挑的,這不都是紅色嗎?

她走進去站在緋羽身邊,跟他一起看。嗯,還是有點差彆的,款式和花紋不一樣。有的繡著流雲,有的繡著鳥禽,隻有一件有些特彆,大麵上什麼花樣都沒有,隻在袖口處繡了一個很醜的桃子。

“這個吧。”阿璃指了指桃子衣。

緋羽抿了抿唇,立刻有些不自在。

織女上神未隕落時,天天織各種布料,他的衣衫就是用這些布料做的。後來上神們隕落,就剩他一個人,也就無所謂穿什麼衣服了。

再後來阿璃不告而彆,他因為太過思念她,就給袖子上繡了一個桃子。

這麼醜的桃子像被人踩了一腳。

緋羽斂了斂眸光,一揮手,衣衫都不見了,“還是穿我身上這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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